管他嫌不嫌弃?

只要他还活着不就好了吗?

等他好起来她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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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在黑暗中闪烁。

高禹川和沈瑶初肩走在医院外的街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一路上,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气氛有些凝重。

刚刚经历了高禹山的手术,此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

沈瑶初缓缓呼出一口气,眼中透着愧疚。

“今天要不是禹山……”沈瑶初敛了敛眸:“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沈瑶初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高禹川没有说话,沈瑶初以为他不高兴了。

想来也是,以前她和高禹山多说几句话他都吃醋,今天她一直跟着高禹山,守着高禹山,直到夏奕竹来照顾她才愿意走,高禹川这么爱吃醋,肯定气死了。

沈瑶初赶紧解释道:“他救了我,我又是医生可以帮上忙,就算他不是高禹山,是个陌生人我也会……”

“不用解释了。”

高禹川声音很沉,沈瑶初心下一紧。

她抬眸去看他,只见高禹山长睫微垂,看不清神色。

高禹川顿了两秒,又道:“他为救你而受伤,你担心是应该的。”

沈瑶初怔了怔,高禹川的话里竟然真的没有任何一丝阴阳怪气的意思。

可看他下颌紧绷的模样,沈瑶初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看向他,柔声问道:“你也担心他的吧?”

“……”

高禹川眉间微皱,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高禹川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冷。

他明显是在嘴硬,他就是担心了。但他不承认,她也就不拆穿。

“你不担心就好。”沈瑶初轻声说道:“我把锐鹰的事都告诉他了。”

高禹川:“嗯?”

“他说他查到的凶手,明明是我的爸爸。”沈瑶初声音轻柔:“他其实也在查这件事的。”

高禹川怔了怔。

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高禹山被后腰处的阵阵疼痛唤醒,他难受地咬着牙,多年的治疗经验,似乎已经让他习惯了隐忍。

视线渐渐清晰,夏奕竹正趴在他床边。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安静的睡颜带着一丝疲惫。

阳光照射在她身上,让她的身体好似也发着光。

高禹山愣了愣,他这是做梦了?还是……

高禹山唇齿很干,嗓子也要冒烟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夏奕竹的身上。

如果不是梦,夏奕竹此刻怎么会如此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眼前?

就在这时,夏奕竹似乎察觉到了高禹山的动静,悠悠转醒。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高禹山正看着自己,迷蒙的双眼顿时清明,闪过惊喜的光芒。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夏奕竹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脸上满是关切。

看着这不是梦,她真的在他床边守着。

高禹山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睁大,那双眸子亮晶晶的,笑靥如花。

不知怎地,高禹山的脑海里,闪过他上次偷偷去看她时,他也曾对着其他男人露出这样的笑。

高禹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别扭和酸涩,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别过头去,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夏奕竹被高禹山的态度,一下子打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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