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都不能说?”

“……”

几人都不客气地嚷了起来,肃穆的墓碑前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高禹川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身,眸光冷冽地看着几人,阔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高禹川身姿颀长,肩宽体阔,此刻穿着挺拔的黑色西装,周身气压极低,面色骇人。

几位叔伯看着他阔步走来的样子,竟然真的停止了争吵。

高禹川冷眼扫过几人,手中慢条斯理地脱下戴着的白色针织手套。他动作缓慢,眸光带着杀意。

他将手套摘下来,扔在几人面前。

“怎么?爷爷走了,就开始肆无忌惮讨论起财产分割了?”高禹川冷笑一声,舌头轻顶腮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哦,我差点忘了,人还没走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敢在病床前面讨论了。”

高禹川的大伯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小子回来不是来领遗产的?说得这么清高,实际上谁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

“就是,以前从没见你来,抗拒进高家的门。这老爷子要走了倒是见你回来好几次。”

“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老爷子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老爷子不会给你这种不肯回高家的人一毛钱的,白费力气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几位叔伯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指着高禹川,眸光鄙夷地打量他。

高禹川掀起眼皮:“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小子说什么?!”几位叔伯都不爽了,都指着高禹川的鼻子气势汹汹地上前。

高禹川原地不动,正要跟他们对着干,眼前却闪过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把那几个叔伯隔开了。

高禹山拦着两方的人,赔笑道:“禹川是这个性格,几位叔伯不要在意,他也是爷爷走了伤心,你们别怪罪。”

高禹川冷冷勾了勾唇,只觉得高禹山这一副又要在他面前演十好哥哥,又不敢因为他得罪高家人的嘴脸,实在有点令人反胃。

几位叔伯瞪了高禹川一眼,阴阳怪气道:“一个不是高家的人,居然总在老爷子葬礼上晃,怎么没人把他赶走?”

高禹山:“禹川毕竟是爷爷的亲孙子,不管他肯不肯回高家,血缘关系都是无法磨灭的,不是么?各位叔伯?”

“……”

几人还想再说,一辆黑车却停在墓园不远处。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拎着公文包,从车上走了下来。

而身后,跟着的是高老爷子身边最信任的亲信管家。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一起,纷纷看向来人,露出疑惑神情。

金丝边眼镜男人走到大家面前,公事公办地鞠了个躬:“各位好,我是高老先生的律师。老先生生前拟定好的遗产继承已经经过公正,具有法律效应,在此,我会为各位宣读一下高老爷子的遗传继承公正内容。”

说完,男人左右看了看:“请问,高禹川先生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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