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曲求全的眼神瞬间刺痛了老房子着火的中年男人,曹文松忍无可忍,一巴掌回了过去。
“你够了没有——”
被打的曹韵凝眼中只有满满的不服。
曹韵凝指着慕以安隆起的小腹,咒骂道:“我凭什么够?我要让这贱女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一起去死!!”
曹父听到女儿诅咒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瞬间怒了:“这是你妈,她肚子里是你弟弟,你再敢这么说,看我不教训你!”
“你恶心不恶心?她比我还小几个月!就能当我妈了?”曹韵凝越想越恶心:“我妈才不是这种用怀孕上位的小三!这贱种是你的吗?你验过吗?这么大年纪了你确定你还有生育吗?”
“放肆——”
曹韵凝向来乖张,根本不怕曹文松,也不给任何人台阶。此刻她一副要杀了慕以安的样子:“贱女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这个场合是贱小三能来的吗?你拉低了整场宴会的水准!”
曹韵凝说着,就要踹慕以安。
慕以安赶紧后撤半步,躲在了曹父的身后。
慕以安叹了口气,满眼懊悔的样子:“老曹,如果早知道你女儿不喜欢,那这个孩子,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留下的。”
慕以安话音未落,曹父就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小安,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不想要他呢?”曹父心疼不已:“韵凝这孩子,她妈妈从小惯她,把她惯坏了,才这么任性这么冲动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害到你和孩子一根汗毛!”
曹韵凝最听不得他们这样的对话,她双目通红,“你们还有脸提我妈!因为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行为,我妈一直在抗抑郁!曹文松!你对这个家,对我妈和我,没有一点愧疚吗!”
曹韵凝的话,无疑是在打曹父的脸。
他的脸愈发黑沉,看着越来越多围观的人。
这里都是名流贵胄,再这样闹下去,会影响曹氏的声誉。曹文松朝着大厅旁等待已久的保镖招了招手:“你们过来,把大小姐带出去!”
曹韵凝瞬间震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文松:“你为了她,要赶我走?!你说好今天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买的!”
“那是建立在你听话的基础上!”曹文松低声斥责:“你这样指责小安,辱骂孩子,我不可能还惯着你!”
曹文松说话间,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已经过来了。
几人有些迟疑,互相对视。
曹韵凝:“我看谁敢碰我!!”
保镖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曹文松挥了挥手:“这事我做主了,带走,不会有人来追责。”
几个保安保镖有了曹文松的保证,这才真的敢上手去抓曹韵凝。
曹韵凝气得要大喊,却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看着曹韵凝被送走,慕以安在曹文松的后背上轻抚两下:“老曹,你别生气,她还是小孩子脾气,我能够理解。”
曹文松叹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慕以安:“小安,委屈你了,是我没有把这些事处理好,让你不高兴了。今天你想要什么就随便拍,只要你要的,我全都买给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宠我,但我对这些也不是太喜欢。”慕以安笑了笑:“我只选几个我喜欢的就好了。”
……
人群散去,慕以安跟文松落座上座区,高禹川和沈瑶初就在他们不远处。
慕以安一直用余光看向他们的方向。
这场闹剧,他们也看到了吧?
他们一定在鄙视她,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
自从将自己献给曹文松,让慕氏得以重生,慕以安就不断地说服自己。
突破人生上限的路本就充满荆棘。
绑架获救之后,她不仅没等来高禹川的帮助,慕家还被高氏赶尽杀绝,她父母几乎要跳楼。
为了慕家,她放弃了一切自我。
她只能用她的身体挽回慕家。
她曾以为自己的初夜是和高禹川在新婚之夜一起度过,最后她赤着身子躺在酒店的床上,等来的是比她爸爸还大两岁的老男人。
那一夜,她没有流一滴眼泪。
从此,她不再是从前的慕以安。
她的清冷和纯洁是曹文松这个年纪喜欢的,那夜过后,他就给了一大笔资金给慕氏周转,解决了慕氏的燃眉之急,慕氏集团也因此度过了危机。
已经到了这一步,慕以安自然不会止步于此。
曹文松的发妻年轻时生产亏了身子,之后便没有再生了,前些年一直管的很紧,凡是想上位的女人都被收拾得很惨。这几年她年纪大了,精力顾不上,给了慕以安机会。
很快,她就怀孕了。怀孕后她故意消失了一阵,把胎养稳了,再被曹文松“找到”,让曹文松看到她的“没心机”和“真心”。
老男人是自负的,他哪怕对慕以安有过怀疑,也因为慕以安的“真诚”对她动了心。
他大手笔,直接将曹氏一小部分股份转给了她。尽管是一小部分,却也是天价资产了。
得到了这样的宠爱,慕以安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此时此刻,看到高禹川和沈瑶初坐在一起,男才女貌,一对璧人。
慕以安破防了。
是沈瑶初的出现,把她的人生推向了地狱。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富家千金,如今沦为人人议论的傍老男人的贱三。
而沈瑶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财富,名誉……还有高禹川!
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