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另一侧空间中，雷霆老人感觉到白祈身上的气息变化也不由一阵意外，但是仅仅只是一瞬，他就恢复如常。
“哼，是那女娃娃将自身的力量渡给你了吗？你们两人联手确实不错，不过可惜也只是将你们苟延残喘的时间多往后拖延小半盏茶而已，根本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现在就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雷霆老人冷笑道。
而生命之树底部的异度空间中，白祈却是闭口不语。
他心知肚明，雷霆老人这番话只是在扰乱他的心神而已，他当然不可能认输，更不可能投降。
“……帝者，武者之极，功参造化，天地宇宙，日月星辰，皆有其理，能够参悟其理，凝聚大道，方成武道至尊。”
“武者，内外合一，太上感应，方成一统，阴极阳生，化为一统。”
就在此时，一个脆生生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
“什么？”
白祈愣了一下。
“是帝级的秘密。”
徐玄素的声音从次元战场中传来。
“母亲曾经给过我一本书，这句话就是那本古书中记载的，母亲说我年纪还小，不必理会书中的意思，但却必须记住，因为这些……都是和帝级相关的内容。”
徐玄素似乎知道白祈在想什么，开口道。
“现在的情况，雷霆老人比我们强大太多太多了，即便我们两人联手，拼尽全力，舍生忘死，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有成帝，才是唯一的选择。”
此时此刻的次元战场中，徐玄素盘坐在地面上，她的目光雪亮，神色睿智，虽然白祈还在犹豫，在思考是否还有其他的破局方式，但是徐玄素慧心聪敏，一眼就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成帝，或者是死。
这就是两人面临的最简单的事实。
越早打破白祈心中的侥幸，两人现在的处境就越是有帮助。
白祈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眼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成帝？谈何容易。
以他现在的情况，又有几分胜算？
白祈甚至感觉连半分的机率都没有，这是真正的老鼠拉龟无处下手。
这意味着他要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无到有，自己摸索，完成别人需要十年，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的蜕变和进化。
虽然一路过来，白祈的经历已经让他习惯在生死边缘徘徊，但是……太难了，这简直无异于登天。
“白祈，我知道很难，但是你想想之前的世界暗面，还有黑龙事件，哪件事情不难？虽然你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我和其他人却从来不这么认为。”
“不管是我、周易仙，还是死去的李乙，都是如此，如果说一个人身上拥有无限的可能，那那个人一定是你，你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
次元战场中，徐玄素满头秀发飞舞，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对白祈的感觉。
“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你和我们，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大光明机械深渊如来内部，白祈闻言顿时沉默了，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给徐玄素的感觉竟然是这样。
“……是因为穿越者的原因吗？”
白祈心中喃喃自语，或许连徐玄素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白祈却知道。
徐玄素口中感觉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或许纯粹是因为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