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刚商量好,凌琼月让锦心带人从后面出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放心多久,两人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
锦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凌琼月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还是对着两人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锦心连忙点头,拉着春杏站到隐蔽的角落。
凌琼月确定外面不会看清二人模样,这才拿起茶杯缓缓地喝上一口茶水。
“小姐,宫中来人,夫人让您去前院。”
“怎么了?难道是那些闲言碎语传到了宫中?”
凌琼月想到这种可能,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却没忘挪动步子,径直朝着前院走去。
面上虽然没有反应,但她心中很是担忧,恨不得将传那谣言的家伙抓过来教训一顿。
凌琼月也只能这么想想,多余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敢做。
没办法,和顾元和离,她做得太够急促不少都没有安排好,现在闹出半点动静就要被人关注。
凌琼月烦躁地皱了皱眉,却在感觉眼前一晃,迅速收敛脸上表情,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两人。
“女儿拜见爹娘,不知是哪位公公来府上?”
“拜见凌小姐,今日贸然来访还请见谅。”
看着对方笑不达眼底的模样,凌琼月迅速收回视线,对着他行了一礼。
“不知公公此次所为何事,难道是皇后想我了?”
这话没有人回答,凌琼月也不觉得意外,偏头看向一边的爹娘。
凌母察觉到不对,连忙凑上前握住她的胳膊。
“娘陪你去如何,正好许久没有去拜见皇后。”
声音才刚刚落下,就听到旁边人传来的轻咳声。
二人一同看向凌父,就听到略显低沉的声音。
“你前几日落水,惊魂未定,身子虚弱至极,一个人肯定不行。”
“爹,娘只是进宫见见皇后,并不是什么危险之事,没有必要这般紧张。”凌琼月又担心没人处理镇北王之事,只能对着二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外面乱传,还请爹娘不要放在心上。”
凌父立即明白,对着她点了点头,就让等在一边的丫鬟好好照顾,便侧身走回后院。
虽然不情愿,但凌母也知道这次不好一同进去,只能给女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快步追上凌父。
“公公走吧,可不要让皇后久等。”
“凌小姐说得对,外面有轿子,还请您移步。”
凌琼月没有犹豫,抬脚就朝凌府外快步走去。
刚刚坐上轿子,就有一道身影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有一瞬呆愣,但很快就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跟着后面。
他的动作太过明显,太监一早就发现,旁边跟着的侍卫差点就要拔刀驱赶。
凌琼月倒是没有感觉,反而更加苦恼如何应付皇宫之中的事情,自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情况。
等到轿子停下,后面已经没有人。
“看来是走了。”
“什么走了,是后面有人跟着?”
凌琼月眉头拧作一团,撩起靠近太监的帘子,迅速摆动脑袋妄图看清附近情况。
可这附近早就清空,除了守门的侍卫,谁也不敢胡乱靠近。
“还请凌小姐坐好。”
“嗯。”
凌琼月再次感觉到轿子被抬起,整了整弄皱的衣摆,眼神呆滞地看着前面。
好不容易进入皇后寝宫,她走出轿子,就被丫鬟扶住胳膊继续往前走。
“拜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何时这般生疏?”
“规矩不可破。”凌琼月对着人行了一礼,等到回应才乖巧起身。
注意到皇后看向的空位,她没有拒绝,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不明白今日到底要打听什么,凌琼月并没有直接开口,安静地看着对方。
皇后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摆手让人送上茶点。
“今日如何,本宫听说你在宴会那日提前离开?”
“看到了不想看的人,便提前离开。”
凌琼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注意到这一点,皇后状似无意地询问那人身份。
这个她本就不准备隐藏,自然是报出顾元的名字。
“似乎是年纪较小的仆从被他哄骗,偷偷摸摸从后面溜进宴会。”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他对你做了什么?”
凌琼月注意到皇后语气有些激动,抬眸看了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状似无事发生。
过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出声。
“也没什么,就纠缠着我说以前都是误会,让我到陛下面前解释两句。”
“但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调查清楚,怎么可能是误会。”
凌琼月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恼火地看向旁边,咬牙切齿地喝下茶水。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才抬眸看向面前的皇后。
“此事我爹已经处理好,日后都不会再和顾元交集。”
“他的确做得太过分,但你已经摆脱,就不要再回忆过去。”
听到这话,凌琼月缓缓地点了点脑袋,露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叹了口气。
皇后觉得时候差不多,便转了话头。
“听说镇北王去了你爹娘给你准备的宴会?他们二人有没有碰上?”
“他们碰上怎么了,难道顾元做过让镇北王不满的事情?”
凌琼月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故意问出这么个问题。
皇后见她这副模样,也没有多说,而是穿插着问出别的问题。
确定凌琼月彻底放松,又一次将话题转向镇北王。
“你也算见过镇北王,觉得他如何?可有传言那般不可接近?”
“说来也有趣,镇北王来我宴会,却只说了不到五句,每句话都不超过三个字,是他喉咙受过伤不便发声?”
皇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但她很快就将异样掩饰下去。
眼眸微转,才像是找到法子,再次开口解释。
“本宫并未和他太多交流,这么久说话也不过两三句。”
“镇北王还真是如同传言般,不好接近,也不知道他日后会娶谁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