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吓得里外人都是一颤。
凌琼月没有任何思考,身子一侧就贴上墙壁,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门边。
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双手抓住房门,用尽全力也没能将其打开。
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的不安再次加重。
凌琼月只能立即屏住呼吸,顺着门摸向另一边。
坚实的墙壁让她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却没有停下步伐,继续朝着窗户的方向前进。
一步接着一步,总算是摸到透出些许凉风的窗缝。
凌琼月还想伸手在上面戳洞,另一边的声响让她一个翻身,后背猛然砸向墙壁。
闷哼一声,她就用手捂住嘴,避免发出更多声音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可让凌琼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熄灭的蜡烛被人亲自点亮。
“别躲了,你逃不出去的。”
“你这么说是有万全的计划?还是说你觉得我真的怕你?”
他们已经和离,这人也没了官职,怎么敢再来找麻烦?
凌琼月偏头寻找另一个可以离开的方向,却被一只手挡住视线。
注意到这人再次靠近,她随手就将一本放在角落的佛经,精准地砸在对方脑袋上。
“你,你怎么还是这般粗鲁?”
“要知道这样,你是绝不可能找到下一个接手之人?”
顾元捂住红肿的额头,眼眸更是猩红,恨不得现在就将凌琼月撕个粉碎。
但他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打得过凌琼月,只能强行控制表情,不动声色地凑上前。
“你觉得你能逃走,这样激怒我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模样,你知道吗?”
“你怎么就觉得你能够对我做什么?”
这么个瘦弱的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她。
凌琼月对于这段时日恢复的功力还算满意,抬起拳头对着人晃了晃。
但顾元就仿佛看不到般,继续向前,似乎是要逼迫她做些什么。
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琼月自然不会选择自投罗网,脚尖微动,便再次将两人拉开距离。
知道没有办法轻易靠近,顾元自然不会靠近,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她。
凌琼月知道这人不可能轻易放弃,更加防备地绷紧身体,准备听到任何风声立即爬上房梁。
没办法,她刚才找了好一阵子,也就只有那么几根房梁能够彻底拉开两人距离。
若是有什么人闯入其中,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发现凌琼月。
这样顾元的打算也能够被她用最小的力气破解。
只不过其中还有不少麻烦,最好能让凌琼月在开门之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刚想到这些事情,让她的警惕心再次拔高,恶狠狠地瞪着面前顾元。
这人只怕一开始,就是带着这种想法。
这样无论凌琼月躲在哪里,他都一定会暴露,甚至将其牵扯得更深。
看着顾元洋洋得意的模样,她的脸色不断变化,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你这种卑鄙小人又要做什么?”
“我卑鄙?你这女子还真是令人作呕,做出那种事情,现在竟然还敢来这样说我?!”
不这么说他,还要怎么样,歌颂这人是个好夫君不成?
想到顾元的所作所为,凌琼月更是忍不住地冷笑一声,抓过一边的经书砸去。
这一次他有所防备,倒没有硬生生等待那一抹疼痛,朝右躲开这次袭击。
“你害得我失去了一切,若是不能将东西还给我,我就让你再也抬不起头!”
“我为何抬不起头?犯错的从不是我。”
凌琼月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随即就拿过角落之中的木棍,准备给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可就准备挥舞木棍之际,心中突然有另一个想法。
这种行程从来就不是别人能够得知,所以他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
凌琼月将一切推测出来,脸色愈发难看,紧握在手中的长棍最后还是被藏在别人拿不到的地方。
“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太后一直找不到我,回来找人,若是看到你这么个贼人只怕会将人扔入牢房。”
“牢房?呵呵。”
顾元冷笑两声,猛然往前一步,伸手抓向凌琼月垂落在一边的胳膊。
力道不算小,就算她再怎么灵活躲开,还是被扯下一片布料。
“有了这么一块布料,你就算再怎么解释,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我根本就不用解释,毕竟你在任何人面前都说不出一句话。”
凌琼月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准备先给他来个分筋错骨手,让人知道不会留下伤痕的痛楚。
察觉到危险,顾元脸色略微变化,本能地后退两步。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不会怕你,而且就算我说不出话,也能让你逃不掉,不得不回去伺候我们。”
“伺候你们?的确是伺候,小到家中菜钱,大到家中你的每一笔花销都是我在付出,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元听到这话,有一瞬的卡壳,随即就被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就要给人一巴掌。
可惜的是,那只手挥了个空,甚至还被经书扇了一下。
没做过什么活的白皙皮肤,就这么一下变得通红,痛苦得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凌琼月却毫不在意,反而随手将经书扔开。
“你还真是……就连经书都救不了你那颗污秽的心。”
“凌琼月!”
她听得到,不用叫得这么大声。
再说了这个声音也吸引不过来半点人,不然外面早就有其他声响。
凌琼月想到这事,眼眸又一次暗了下来。
只不过她还记得旁边还有人,并没有放松警惕,直勾勾地盯着顾元。
“你还真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
“我不是,你别忘了曾经我曾经的官职!”
提到这个,凌琼月笑得更是毫不遮掩。
顾元听到她的嘲讽,脸色更是铁青,抓过旁边东西就朝人扔去。
轻而易举躲开所有的东西,凌琼月反手抓住一本,随手就砸在他的肩膀之上。
“你就是一个废物,不但没有男子的力量,也没有男子的担当。”
“我怎么没有,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过那种好日子?!”
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