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此举何意?擅自扣押公主,似乎有违礼法吧。”
凌琼月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贵妃,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李贵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礼法?在本宫面前,你便是礼法!”她步步紧逼,眼中满是挑衅:“凌琼月,你可知罪?”
凌琼月轻轻放下茶杯,神色从容:“臣何罪之有?”
“你……”李贵妃一时语噎,随即又寻得说辞:“你目无尊长,对本宫不敬,此为大罪!”
凌琼月轻笑一声,缓缓开口,目光锐利如剑:“贵妃娘娘,臣所敬者,乃国家法度、皇上圣恩,而非仗势欺人之人。”
“若娘娘欲以权势压人,那臣只能说,娘娘您,已失贵妃之仪。”
“你!”李贵妃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挥手,示意身边丫鬟上前:“给本宫拿下她!”
那丫鬟得令,张牙舞爪地扑向凌琼月。凌琼月眼神一凛,身形未动,仅轻轻一挥手,便将那丫鬟摔得四脚朝天。
另一丫鬟见状,亦扑了上来,凌琼月毫不留情,直接将其一根手指掰断,疼得那丫鬟哀嚎连连。
“贵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凌琼月望着李贵妃,语气中满是失望:“本可相安无事,您却偏要挑起纷争。”
李贵妃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心中又惊又怒,捂住胸口,大口喘息,随后转身奔逃,直奔皇帝御书房而去。
不久,凌琼月便被传召入宫。御书房内,皇帝神色凝重,目光在凌琼月与李贵妃之间来回游移。
“凌爱卿,贵妃说你目无尊长,还伤了她的丫鬟,可有此事?”皇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
凌琼月坦然以对:“陛下,臣确与贵妃娘娘有所争执,但起因乃娘娘无故挑衅,臣出于自卫,才不慎伤及她的丫鬟。然臣以为,此乃以下犯上,臣有权处置。”
李贵妃在一旁急得直跳脚:“陛下,她胡说!明明是她先对臣妾不敬,还恶意伤人!”
凌琼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未再多言。
皇帝沉吟片刻,心中对凌琼月的功劳和能力自是了然,便道:“此事朕已明了,凌爱卿虽有不当之处,但念其忠心耿耿,又屡建奇功,朕便不再追究。”
“贵妃,你身为贵妃,亦应懂得宽以待人,不可再任性而为。”
李贵妃闻言,心中虽不甘,却也不敢抗命,只能勉强应下。她心中的怨恨并未消散,反而愈发强烈。她暗暗发誓,定要寻个机会,让凌琼月好看。
李贵妃想到了长安郡主,那个护国公受宠的女儿,同样看不惯凌琼月的女子。她立刻派人去请,不久,长安郡主便匆匆赶来。
“贵妃娘娘,您召我何事?”长安郡主行礼问道。
李贵妃拉着她的手,一脸委屈:“郡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凌琼月,简直是嚣张至极!”
长安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哦?竟有此事?那凌琼月,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不过,娘娘放心,我自会替您出口恶气。”
长安郡主打着探望的旗号,来到了凌琼月的府邸。
凌琼月本就不喜这种突如其来的造访,更何况是对这位心怀叵测的郡主。
她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可长安郡主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她,东拉西扯,话题不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凌公主,您这府邸真是雅致,不知可否让我多留几日,好好欣赏一番?”长安郡主笑眯眯地说道,眼神里却藏着别样的算计。
凌琼月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郡主说笑了,我这府邸简陋,怕是委屈了郡主。”
“不委屈不委屈,凌公主客气了。”长安郡主摆摆手,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凌琼月见她如此,心中更添了几分戒备。这位郡主绝非善类,此番前来,定有所图。
她决定直接摊牌:“郡主,您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无需如此拐弯抹角。”
长安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了那副委屈的表情:“凌公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想多和您交流交流,怎么就被您看成别有用心了呢?”
凌琼月看着她,心中一阵无奈。她知道,和这种人周旋,最是耗费精力。但既然对方不肯走,她也只能暂时忍下,等到傍晚的时候,想办法把她给轰走。
夜幕降临,长安郡主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凌琼月无奈,只能安排她暂时住下。
第二天一早,凌琼月才听说,昨晚府邸后院突然起火,虽然火势不大,但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凌琼月立刻命人查探,却发现这火起得蹊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郡主,您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动静?”凌琼月看着长安郡主,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长安郡主一脸无辜:“凌公主,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什么也没听到啊。”
凌琼月心中冷笑,却也未再多言。即便真是长安郡主所为,她也拿不出证据。
此事,只能暂时记下,日后再算。
酒楼的修建已至半途,凌琼月决定亲自去查看进度。
长安郡主得知后,非要一同前往。凌琼月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勉强同意。
到了酒楼现场,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凌琼月仔细查看每一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她转身与工匠讨论设计图时,长安郡主却悄悄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趁凌琼月不注意,悄悄溜到了酒楼刚修建好的地基处。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开始偷偷地拆毁地基。由于他动作隐蔽,一时间竟没人察觉。
一声巨响突然响起,地基被拆毁的部分突然塌陷,正在上方施工的工人们措手不及,纷纷摔倒在地。
一时间,现场乱琼作一团,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凌月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大惊。她立刻组织人手进行救援,同时派人去请大夫。她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心中已隐约猜到这起事故并非偶然。
但她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救人,其他的事情,日后再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