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穆莎莎下巴磕在瓷砖上,脸着地,撞的眼泪花儿滚滚直冒,还有胸,压凹了,好痛~~~
“穆可可!放开我!”
剧情怎么反转了?
死哑巴不是怕她怕得发抖,怕的只会哭泣吗?
针,她的针呢?
穆莎莎在摸针。
“谁?”下药?穆莎莎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字,眼里泛狠光,“你想知道?”
“快说!”穆可可加重膝盖力道。
“啊——”,穆莎莎被压制得喘不过气,火冒三丈怒骂,“穆狗,你再不放开,主人生气了!”
……穆……狗?
一串属于原主的记忆窜入穆可可大脑。
身为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表达的哑女,每每不被哥哥们理解,穆可可急的直哭。
这时,穆莎莎就会“好心”充当穆可可的翻译机。
刚开始确实是翻译机,后来有一次,穆莎莎借穆可可名义从爹地身上骗了十万块钱,她像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
包包、化妆品、衣服、珠宝……所有奢侈品,穆莎莎借穆可可之名,骗穆启明夫妻、穆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掏钱购买,占为己有。
穆莎莎还不准穆可可看书、学习,不分白天黑夜PUA她,比如:
“穆可可,你是一条狗,我是你主人,你要忠诚你的主人。”
“狗没有尊严,狗活着就是听话。”
“这个家,除了我,谁懂你?”
“穆狗,你让主人开心了,主人就会让穆家人开心。”
“你看爹地妈咪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笑得那么开心,全是主人的功劳。”
“记住,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否则穆家会倒霉运……”
穆莎莎不止精神PUA穆可可,发起颠来用针扎,十几厘米的针一寸一寸扎进穆可可身体。
有时是为了惩罚,有时是为了立威。
穆可可身上看不见的地方,经常旧伤好了又添新伤。
“穆狗!主人生气了!再不放开主人,今天扎你100次!”
穆莎莎极具侮辱的话,唤回穆可可思绪。
“嘶——”
活了二十几年,都是她穆大老板在职场上给员工打鸡血,从没有人能够PUA她!
穆可可松开了手。
冷冽气息自唇角蔓延至眸底。
熟知她的人都知道,穆大老板要发威了!
穆莎莎连忙爬起来,想起针在自己房间,她跑回房拿过来。
“穆狗!衣服脱了!背过去!趴在床上!”
穆可可:……
“我数三声,1、2……”穆莎莎抽出针,一只近20厘米,如针尖大小的银针。
穆可可看的眼睛发直——这么长,原主是怎么没有被虐死的?
“3!”
好的!
你说扇,我就扇。
啪!
穆可可一巴掌甩在穆莎莎脸上,顿时起了五指印。
“穆狗!”
啪!
又是一巴掌!
穆可可抢过银针,反手一推,再次将穆莎莎踩在脚下。
这么弱鸡!
穆莎莎是凭什么长期霸凌穆可可的?
或许有时候,敌人远没有想象中恐怖,只是她已失了反抗的勇气。
习惯卑躬屈膝,习惯逆来顺受。
可怜!可悲!
穆可可手持银针,沿着穆莎莎额头往下滑,滑过太阳穴,滑过眼角,停在面部三叉神经处。
这个位置扎下去,搅一搅,很容易面瘫。
“啊!你干什么!”穆莎莎被左右两巴掌打懵了,穆可可,她,她——
她怎么突然力气好大!
突然有胆反抗她?
“穆狗……”
你才是狗!
你祖宗十八代全是狗!
穆可可举起手机敲打穆莎莎头,敲的梆梆响,“阿巴……”
不会说话真要命!
她必须尽快医治!
穆可可用力敲,意思是“赶紧回答!”“那个男人是谁!”
为了更具威慑性,银针微微用力,刺进穆莎莎耳前皮肤。
“啊!不要!我说!我说!”
穆莎莎吓得脸色发白背脊发凉,早已没了恃强凌弱的嚣张气焰。
要是穆可可下手再重几分把她扎成面瘫……不!她怕被穆家嫌弃,更怕对“那个人”,失去利用价值。
“是林夕陈!林夕陈喜欢你!”
林夕陈?
她初中同学?那个瘦的像竹签,面透阴柔,没有朝气,没有男人味的小混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林夕陈一身排骨架子又瘦又蔫,最多两分钟。
穆可可明明记得,昨晚那个男人身上硬的跟钢铁一样,每一次都能撞得她魂飞魄散。
穆莎莎不老实!
看来是她手段不够强烈!
“阿……”说不出话,穆可可只能打字。
“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的回答我不满意,这针……”
“就扎进去一根。”
“一根又一根,你猜扎多少根进去,会扎损三叉神经?”
“你这张脸也算人模狗样,生的楚楚动人。”
“要是面瘫了,变丑了,你觉得,你还能待在穆家?还能靠美貌骗男人为你买单?”
穆可可打字的同时,手一直“抖”一直“抖”,像搅拌机搅啊搅搅得穆莎莎心神剧颤。
啊,痛!
不要再搅了!她不要面瘫!
“说!你把我交给了谁!”
穆莎莎精神崩了,差点吓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看你药效发作就离开了!”
药效发作?所以她非常“热火”跳了……脱衣舞?
穆可可脸色阴雨密布,什么佛山无影脚,千手观音掌,通通施展一遍!
“啊——啊——”
穆莎莎被打得惨叫连连。
为了不让声音被爹地妈咪听见,穆可可用毛巾封住穆莎莎的嘴。
“你会那么好心放过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被糟蹋!快说!不想死赶紧说!”
穆可可梆梆梆敲头敲的很用力,穆莎莎被打的头晕眼花。
“姐姐,啊——,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针,啊,针还插着……”
穆莎莎怕极了,想挣开钳制,却不知以前任她宰割,连包都拎不动的穆可可为什么突然力大无穷,如一座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剧本是哪里出了问题!
穆可可:好说,本小姐散打九段,不小心还拿了国家一级运动员证。
(老实点!)穆可可又梆梆梆连敲数下,用行动警告。
“你受谁命令!”
“……”
“说!”
不说我开始搅啊搅,搅啊搅。
“商则言!是商则言!他让我在你水里下药!”穆莎莎吓尿了。
疯批男主?
那个偏执、嗜血、残暴,害穆家死的死,疯的疯的疯批男猪脚?
昨晚她跟商则言滚了一晚上床单?
不对!
有可能不是商则言!
书里给商则言立的人设是:变态!狠辣!做事不择手段!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落到这样一个杀人成魔的男猪脚手里……穆可可禁不住脑壳发麻心发慌。
有没有一种可能,商则言掳走她,趁她神志不清,找来几个男人……
录下视频,发给大哥?
“嘶——”
该死的,她昨晚没有记忆,脑子一片空白!
穆可可全身颤抖。
“电话!”他的电话!
商则言,你要是敢这么畜牲,本小姐千刀万刀嘎了你!
穆可可声音在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这一刻的她仿佛魔鬼附身,穆莎莎感受到比死亡还恐怖的威胁。
“姐,你不要抖!你冷静!”
“135555****”
穆可可输入号码,验证了此号与穆莎莎手机通讯录里标注的“商爷”相同,正欲拨打,一股尿骚味传入鼻尖。
“?”
穆莎莎吓尿了?
出息!
穆可可拔出银针,起身,踹她两脚,“滚!”
穆莎莎逃命似的滚了。
穆可可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炸裂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
她是哑巴,打电话给商则言,骂又不能骂,吵又吵不了……
她选择发短信:
【商则言,去死】
不能这么骂,骂人除了口嗨,解决不了问题。穆可可删了,重新写:
【昨晚跟我上床的是不是你?你录了像?发给我大哥……】
也不能这么说,这不是送上门给商则言羞辱吗?
商则言是疯批,对付疯批,就要用比疯批更疯批的办法。
走疯批的路,让疯批无路可走。
穆可可全部删除,想了想,再次写道:
【商先生,昨晚技术不赖,甚是想念】
【再约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