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推他,呜呜的挣扎。

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常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眼里是可怕的深暗,便如风暴一般,要把一切都席卷,那般可怕。

这样的洛商司她从未见过,她甚至都不觉得他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从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会强迫她,会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般吻他。

但此时此刻,他就是做了这样的事。

做了极不可思议的事。

而他现在这样的行径,和那些不好的人有什么区别。

常宁眼眶再次红了,甚至眼眶生出了晶莹。

是着急,是害怕,亦是屈辱。

常宁挣扎的厉害,但她再厉害都比刚刚弱了许多。

因为刚刚她唇瓣还能动,她的呼吸是自由的,她可以生出许多力气。

可现在,他吻着她,不放开分毫,他极其强势霸道,极用力,她的呼吸被他夺走,但这样都还不够,他似要把她拆吞入腹。

而这样的他,那手臂的力量也随着他的吻而变得无限大。

好似他料定了她会逃跑,他不让她逃,哪怕是半分。

常宁身子紧贴这火热的胸膛,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热,极烫,便如他的唇齿,他的呼吸,似要把她烧成灰烬。

常宁不要被他烧成灰烬,不要和他一起共赴黄泉。

她力道在减弱,随着呼吸的减少在变得弱小。

但即便这样,她依旧推着他,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而这样的声音落进洛商司耳里,让他眼中那跑出来的东西愈发疯狂。

他吻她,在她唇上碾转,而那大掌更是死死扣着她的腰,把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按压在他身体上,让她的柔软贴着他的烈火。

他燃烧着自己,亦燃烧着她。

他不会再放开她。

不可能。

常宁眼前开始泛黑,随着胸腔里的空气变少,变得一丁点不再,她便似溺水的人。

刚开始还能扑腾,但越扑腾下沉的越厉害。

她依旧不放弃,在水里挣扎,直至完全的沉入水里。

初始,她还能憋气,但她能憋多久?

也就仅一会。

她憋不了了。

她胸腔里没了空气,那睁着的眼睛一点点闭上。

而那推拒身前人的手,也逐渐滑落。

怀里的抵触,僵硬,排斥,推拒,逐渐减少,直至不见。

那柔软的身子全然的靠在他身上,似乎没了支撑,往下滑。

到这一刻,洛商司吻止住,看怀里的人,那眸中浓浓的深暗在此时终于有了丝寻常的神色。

常宁眼睛闭上了。

那充满愤怒,害怕,屈辱的一双眼睛不再看着他,她晕了过去。

洛商司凝着这通红的脸,她眉头紧蹙,即便晕过去也依旧未松懈。

似乎,即便是晕厥,她也不愿意。

极不愿意。

他视线落在那浓密的睫毛上,这睫毛安稳的栖息在眼睑,一点动静都不再。

他凝着这睫毛,久久的,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把车开过来。”

司机刚到清澜郡,把后备箱的玩具放到别墅里。

电话来,司机接通,手机里便传来这极沉哑的嗓音,似在压着什么,让人害怕。

司机还从未听过洛商司这样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嘟嘟的忙音便传了过来。

司机愣,随即拿下手机。

洛总是还没走?

还在之前的地方?电话挂断,洛商司看怀里的人,他眼眸再次落在她脸上,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细细的,然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夜色里,一切都不甚清晰,即便有路灯的光晕,这夜色里的城市也依旧染了朦胧色。

包括怀里的人,这张唇瓣。

平日里这张唇瓣是淡粉色,很健康的颜色,这般多年从未变变,但今夜,此时此刻,这淡粉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深色。

便似那被侵染了的花朵,她不再是以前的颜色了,她有了新的色彩。

而这个色彩,不再消失。

司机很快把车开来,他远远的便看见一盏路灯下,洛商司抱着一人,低头凝着怀里的人。

而不知道是他身形太过宽大的关系,还是怀里人太过娇小的关系,司机看不到洛商司怀里的人是谁。

他只看到洛商司全然的把这人给拢在怀里,似圈着,周遭的人都看不到,唯有他。

而这样的一幕,在这样的夜色里,在这晕黄的路灯下,便好似偶像电视剧里无比浪漫的一幕,主角抱着自己心爱的人,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他就这般看着怀里的人,似能看到地老天荒。

他不说爱,但他此刻的所行,皆在说着他的感情。

浓烈至极。

司机从未见过洛商司这般,似铁石也有软的那一日,软的吓人。

司机不敢耽搁,甚至都不敢多看,赶忙把车开到洛商司身前。

平稳的刹车声落在耳里,洛商司眼眸微动,然后把怀里的人拦腰抱起。

司机车子停下便赶忙下车打开车门,洛商司抱着常宁直接上车。

司机看这怀里的人,明显的就是常宁。

除了常宁,没别人了。

赶忙关上车门,上车踩下油门。

而随着油门踩下,司机打过方向盘,那沉哑的嗓音从后座落进耳里:“回清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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