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许家正值多事之秋,许父瘫痪不中用,许二叔至今还被关在监狱里。

许老太又生了一场大病,心脏不舒服。整个家里管事的就只剩下许母一个,她身心压力巨大,所以听到陈颂秋撺掇许望钦离开盛城,当下就寒了一张脸。

“望钦在边城那么多年不能在家里给长辈尽孝,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哪里还能外调?”

许母不悦的提醒着:“至于子行的幼稚园不念就不念了,又不是念中学和大学?”

“是啊,如今老夫人和大哥都宝贝着子行这个孙子,颂秋你要是把孩子带走,这不是要了老人的命吗?”

赵玉敏更不想让许家大房没个管事的。

要不然以许母的精明,只怕到时候会装病,遇到大事靠不住儿媳妇的话,就肯定往她身上推。

所以赵玉敏也不想让许望钦离开盛城。

“幼稚园确实无关紧要,再加上我在幼稚园工作了那么久,教教子行肯定没问题。”

许望菲根本不关心许子行上不上幼稚园,她现在就想拿到许子行手中的那笔钱。

安羡游的生日快到了,她想买点礼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见面三分情,万一两人能复合的话,她也能早点嫁出去……

“对对,就让菲菲教子行就可以了。”许老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生怕自己哪天撒手人寰,就愿意让重孙子陪在身边,以享天伦。

至于许家的以后,她才不管呢。只要在她活着的时候,能活的优雅富足些就刚够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许望钦也迟迟没有开口拿意见。

在这件事情上,他听陈颂秋的。

陈颂秋当然不愿意让许子行在家里学习,可她一个人肯定说不过许家众人,再加上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让许望钦调工作,便默不作声。

“大哥,我听说馨儿嫂子给子行拿了钱去找幼稚园,这笔钱拿给我吧。”许望菲细雨柔声的说着:“我得给子行买书本和教具,我会让子行全面的学习。”

“颂秋。”许望钦闻声看向陈颂秋,提醒着:“你把钱拿给菲菲。”

“子行,你想跟着菲菲姑姑学习吗?”陈颂秋并未第一时间拿钱出来,而是看向许子行:“虽然是在家里,你也必须每天完成作业才能离开书房。”

“我才不要。”许子行摇摇头,抱住了师馨儿的胳膊:“我要跟师妈妈在一起。”

“菲菲,既然如此,子行的学习就不用你操心了。”

陈颂秋不打算拿钱出来,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惯子如杀子,子行不去念幼稚园已经矮了别人一大截,在家里怎么能不学习呢?”

许望菲跟上前去,再也没了之前的柔和,态度强硬道:“你把子行的学费拿给我。”

“子行要不要念幼稚园,去哪里念幼稚园,我会跟你大哥好好商量的。”

陈颂秋看到许望菲的疾言厉色,想起自己刚进门那段时间,她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自己。

如今她称呼师馨儿为嫂子,对着自己却恶眉皱相……

没想到如今的自己,竟然也步了林书婉的后尘。

有朝一日,她也会被许家人排外,而后被许家人撺掇着让许望钦跟自己离婚?

想到这里,陈颂秋自嘲的笑了笑,抬眸看向许家众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众人见陈颂秋离开,逗着许子行说了会玩笑话也就各自回房了。

“嫂嫂,子行幼稚园学费没花出去,陈颂秋很明显是攥着钱不肯还到账上。”

许望菲追上师馨儿,不悦的抱怨着,想让师馨儿再额外补偿她一点。

“你也看出来了,子行是咱们许家的命根子。只要是涉及到子行的,我们都不好闹的太难看。

这笔钱既然是给子行的,陈夫人攥着也有借口,就算是老夫人出面,只怕也不能将这笔钱要回来。”

师馨儿也很是无奈的说着,她是在提醒许望菲莫要怪罪她,要记恨也是记恨许子行和陈颂秋。

“那怎么办啊?”许望菲说着便偷瞄着师馨儿。

“我也没有办法。只怕陈夫人那边不放弃,到时候一千块钱不管用,还得再来支钱。”师馨儿烦躁的摇摇头:“我手里的存款都花的七七八八了,日后就只能省吃俭用,等着司令每个月的工资了。”

师馨儿无奈一笑,便转身上了西楼,留下许望菲一脸气急败坏。

回到后院,许望菲去赵玉敏房中,嘟囔着:“我发现陈颂秋母子就是丧门星,他们从边关回来之后,我的工作黄了,婚事黄了,到现在给账上要点钱,都得先紧着许子行那个二百五先用。”

“谁说不是呢?我今天下午跟师馨儿说,让她想办法拿钱去打听你阿爸的事,她也是哭穷,说许望钦交代她务必以许子行为先。”

赵玉敏一听到许望菲这样说,也是一肚子气。

“那怎么办?往下这个小祖宗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的婚事和工作就不跑了?我阿爸也不出来了?”

许望菲不满:“凭什么奶奶和大伯都还有药和补品吃,到咱们家的事情他们就不用心了,总是往后拖。”

“这就是人心隔肚皮。”赵玉敏目光一转,笑道:“我有个办法,能让大房那边都不再宠许子行。”

……

林书婉今日在军政府办公室待了一天,将安置所的账目整理清楚后,一一联系各路物资进行采买。

忙到晚上下班,她回了一趟家,跟父母报了平安后,拿着祛疤膏出了门。

不管怎么说,她利用傅时安运作了这一切,她并非是纯良之人。

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知恩图报,她除了不会爱上傅时安,其他的都可以用来偿还她对傅时安的利用。

来到傅时安别苑,林书婉轻车熟路的回了卧室。

她坐在妆台前写着破皮重愈的详细步骤。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你怎么在?”

“想我了?”傅时安斜靠在浴室门框上,眸中也很是惊喜。

他没想到林书婉会主动来找他……

“我来送药。刚好你在,我帮你破皮吧。”林书婉说着便拿出她携带的工具包,朝着傅时安走去。

“别动。”傅时安摆手,后退两步:“你让人送个医用口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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