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雪愣住,然后面色一变,大惊道:“主子是要去剿那些流寇?”
轩辕澈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追雪只觉后背发凉,据情报所知,流寇占山为王,数量之大,恐有上万人次。
主子这次出行,满打满算不过带了十余人,如何剿匪?
追雪想不明白,主子为何放着北域那么一块肥肉不要,要去端那碟花生米。
与北域公主相比,那些个山匪不过是碟小菜,这两件事,孰轻孰重,主子不可能没有思量。
追影抱剑冷声道:"流寇成匪,危害周边百姓安全,朝廷派人围剿,却迟迟不见成效,何况流匪人数众多,若能收入主子麾下,也是一大助力,得了名声,又得了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虽如此,追雪还是想不通。
不过她相信自家主子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北域公主那里,恐有蹊跷。
剿匪?
梅苏苏听了这老半天算是懂了。
轩辕澈对外放出消息说自己要去接北域公主,实际上根本就是要去做别的事。
所以他对那北域公主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梅苏苏有些迷茫了,怪不得他本应该要赶路,结果这一路上却是不紧不慢,仿佛游山玩水一般。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梅苏苏心头嘀咕,难不成是她猜测错了?轩辕澈实际对那公主并非她所想那般?
不过她也不敢在胡乱猜测了,如今这个情况,她还是看见那北域公主后再下结论吧。
休整完毕后,他们再次出发。
直到天黑他们在一处镇子落了脚。
有了白日的经验,这一次轩辕澈并未亲自出面,而是由追雪追影二人找到歇息的客栈,付了银子后,轩辕澈抱着梅苏苏直接下了马车上了楼。
天色过晚,客栈并无多少客人。
虽然轩辕澈一行人的出现也引起不小轰动,但好在众人也只当是哪家少爷路过此处,有些好奇的多瞧了几眼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进了屋子,轩辕澈安排人唤了吃食,简单吃完后追影打来热水,轩辕澈准备沐浴。
梅苏苏蹲在榻上,看着屏风后的高大人影,准备等轩辕澈脱了衣裳后冲进去一饱眼福。
只是还没等轩辕澈脱光衣裳,窗子外面就响起两人吵架声音。
一男一女,吵得很是激烈。
梅苏苏定耳听了一下,好像是男的骂女的没用,连孩子都看不住,女子一边哭,一边问他该怎么办。
好像是两人的孩子丢了。
梅苏苏跳下榻,准备跳上窗台好生瞧瞧是怎么个事。
只是她才蹦上窗边的桌案,屏风后的轩辕澈赤裸着上身走出,看着那半开窗子然后伸手闭上。
梅苏苏的小爪子已经放在那窗沿上了,瞧着那紧闭窗子不乐意了。
“为什么不让看?”她小脑袋一歪,大眼睛闪着不解光亮。
轩辕澈俯身把她抱入怀中,抓着她小爪子按在自己胸膛上。
语气轻柔,低沉间带着诱色:“孤要沐浴,苏苏是想与孤一起还是出去瞧他人吵架?”
感受着爪下的紧绷胸膛,梅苏苏浑身渐渐开始发烫。
耳边轩辕澈的声音磁性又勾人,她似觉一股热气冲上脑门。
这厮竟然勾引她!
真是要了命了。
美色当前,其它的还要什么要,什么都不要了,要美色就够了。
梅苏苏激动的叫唤一声,另一只爪子也摸上轩辕澈的胸膛,然后踩了踩,兴奋的贴在了他身上。
轩辕澈长腿一跨,迈入木桶之中,就在梅苏苏也即将被他放入水中时,房门被敲响。
“少爷,这家酒楼的掌柜的想要见你。”
轩辕澈抱着梅苏苏的手顿住,与梅苏苏同时看向门口方向。
梅苏苏的小尾巴已经扫到了水面,再抬起时被打的湿漉漉的,一晃尾巴上的水也乱甩。
“喵?”
是出什么事了?
梅苏苏疑惑,这都大半夜了,能有什么事?
轩辕澈捞过一旁锦帕,披了袍子,一边替怀中小家伙擦着打湿的尾巴,一边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一位中年男人随追影站在门前,看见轩辕澈后,他当即就要下跪。
追影一抬腿,抵在了男人膝盖下:“哎,先别跪。”
这什么事都不知晓,一上来就下跪算怎么个事。
那中年男人还想往下跪,但他身子不论怎么使劲,膝盖都无法再往下半寸。
抵住他膝盖的腿就像铁块,难以挪动分毫。
他当即知晓追影非普通人,只要他不叫他跪,他绝对跪不下去。
无奈男人只得讪讪起身,一抬身,却见一双铜铃大眼。
吓得男人哎哟一声,一个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等他惊吓过后,在定睛一瞧,发现刚才他看见的铜铃大眼竟是来自眼前人怀中的猫儿。
梅苏苏踩在轩辕澈胸膛之上,琉璃眸子奇怪的盯着眼前中年男人,没曾想自个不过是好奇瞧他一眼,竟能吓着他。
她有那么可怕,把他吓成这样?
“何事?”
轩辕澈看着男人,面色冰冷,显然对他这么晚前来打搅很是不悦。
中年男人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个时辰前来打搅贵人歇息确实是小的不是,可小的知晓机会难得,哪怕事后贵人责罚小的,小的也是要来这一趟的。”
他说的诚恳,身子半弯着,面露恭敬之色。
梅苏苏瞅着他,不知为何,虽然他态度极好,可总给她一种奇怪之感。
“小的见贵人衣着不俗且有侍卫随行,想必家中定是有权有势,定能帮我们这个镇子化解危机。”
轩辕澈闻言剑眉微蹙,没有出声。
追影开口:“你且说说,你们这镇上是有何危机?”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开始徐徐道来。
“半月前,小的侄儿在家中玩耍时被人绑走,之后这镇上便陆陆续续出现孩童丢失事件,官府寻了这半月,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日刮风,小的路过镇长家,从镇长家后院中飘出一件小孩子的衣物,那衣物乃为粗布麻衣料子,镇长乃是我们这镇子上最有钱的人家,家中孩童岂能穿这等布料衣裳。
小的留了个心眼,之后偷偷溜进镇长家后院查探,发现镇长家后院有个密室,里边隐有孩童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