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渊借过名单,低头一看,就脸色大变。

宁轻侯!

第一个名字,杜文渊就再熟悉不过。

当年。

杜文渊身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就是调换了宁轻侯的试卷,让自己的儿子中了状元,宁轻侯却名落孙山。

后来,宁轻侯不依不饶,还到衙门告状。

也是杜文渊从中作梗,命人把宁轻侯打了个半死,还革了他的秀才。

他与宁轻侯,有着血海深仇!

怎会忘却!

问题,皇上拿出这名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打算把这陈年旧事翻出来,治自己的罪?

杜文渊心中一片惶恐,脸上强作镇定:“禀告皇上,这些名字颇为陌生,臣不认得。不知皇上问这个干什么?”

武帝直言不讳:“老九说这些人有状元之才,打算将他们招募进新军,当将官。朕一时拿不定主意,问问众爱卿的意见。”

杜文渊暗松一口气。

原来,不是冲自己来的啊!

那就好办了!

你九皇子想要募集将官,我岂能让你如愿?

杜文渊眼珠一转,一拍脑门,道:“皇上,瞧臣这记性!臣想起来,这个宁轻侯的名字,臣有一些印象!”

武帝眉头一扬,诧异道:“哦?能给爱卿留下印象的,绝非寻常!你快说说看,此人的才华如何?”

杜文渊冷笑道:“宁轻侯的才华,臣不太清楚。不过,此人曾经在科举考试上舞弊,被抓了个正着,革去了功名!”

“后来,他还去衙门诬告,说自己才是状元,被打入大牢...”

武帝一惊:“舞弊?还诬告他人,坐过牢?”

杜文渊继续道:“不仅如此!他从牢里出来之后,就流连于勾栏春楼之中,与那些风尘女子为伴,号称天下第一狂生,攻讦朝廷,谩骂皇上!”

武帝一听,肺都要气炸了。

科举舞弊,诬告他人,已经够过分了!

这宁轻侯,居然还敢骂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帝怒视李龙鳞:“老九!你说这种人,有状元之才?还要把他们召入军中?简直胡闹!”

李龙鳞笑而不语。

他若是解释,越描越黑!

况且,他早有准备!

这时候,有太监在门前禀报道:“万岁爷,荣国公求见!”

武帝皱眉:“荣国公?这个节骨眼上,他来添什么乱?”

可荣国公毕竟是勋贵,跟武帝关系密切。

武帝思索了一番,沉声道:“宣!”

片刻之后,荣国公张权一袭戎装,英武不凡,来到武帝行礼:“臣参见皇上!”

武帝不耐烦道:“荣国公,你有何事?”

张权双手呈上名册,道:“臣要举荐贤才!”

想要当官,除了科举之外。

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举荐。

不过,这条路被勋贵垄断,寻常人是走不通的。

当然,举荐归举荐,就算皇上点头答应,有没有官缺,还要看户部的脸色。

武帝点了点头,接过名册:“爱卿有劳了!”

他放开名册,顿时愣住了。

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宁轻侯!

“宁轻侯?”

武帝眉头紧皱:“你要举荐此人?”

荣国公张权沉声道:“不错!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状元之才!只可惜,时运不济,科举考试名落孙山!”

“此人若不能入朝为官,实为明珠暗投,太过可惜!”

武帝皱眉:“可是杜文渊说,此人科举舞弊,才被革去功名!”

张权不假思索:“革去功名是真,但科举舞弊是假!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命三司会审,彻查此案!”

武帝望向杜文渊:“爱卿,你说呢?”

杜文渊慌了:“科举舞弊,已是几年前的陈年旧案,查起来难度太大!臣以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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