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子曰...”
“啊啊啊...”
“老师,求求你别打了!”
窗户一开,张易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这声音极惨,跟杀猪一样。
学员们听得心惊胆寒,向李龙鳞打听:“九皇子,那边是干嘛呢?怎么叫的这么惨?”
李龙鳞板着脸:“在军校里,不准叫我九皇子,要叫校长!”
学员们忙改口:“校长...”
李龙鳞觉得很舒坦,解释道:“那边是西山军校最后一个学堂!老师是皇子妃,正在教学员读书呢?”
学员们全都惊呆了:“读书?怎么跟行刑一样?”
李龙鳞笑嘻嘻道:“皇子妃教书,就是这个风格!你们哪个如果不好好读书,再课堂上捣乱,就把你们转到她的班上!”
学员们简直要吓尿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必了!不必了!这皇子妃,还是留给校长您自己吧!我们无福消受...”
一下子,各个学堂的纪律好了不少。
哪怕是再顽劣的学员,也害怕被送到苏凤翎的班上。
他们趴在窗户偷看过里面。
那不是教书,是真的在行刑!
苏凤翎把十八般武器都搬到课堂上,轮着向张易身上招呼。
张易被打的跟猪头一样!
惨!
实在是太惨了!
张易可是荣国公的儿子,都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落到苏凤翎手里,不是连命都没了?
相比之下,宁轻侯最多就是骂骂人,从来都不动手打人,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虽然读书很苦,但是西山的伙食和住宿,那是真的好。
住宿不用说,住的是杜文渊重金打造的宫殿,富丽堂皇,比紫禁城都不逊色。
至于伙食,李龙鳞也下了大本钱,不仅管饱,而且顿顿有肉!
外面兵荒马乱的,连饭都吃不上,西山军校简直是世外桃源!
只不过是念念书,写写字而已,这点苦跟饿肚子比,算得了什么?
忍了!
在李龙鳞的努力和苏凤翎的威慑下,西山军校很快步入了正轨!
十天后。
荣国公张权实在不放心,带着夫人于氏来到西山军校,来探望儿子。
其实,倒不是张权放不下儿子。
好男儿志在四方。
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几年时间,不见又如何?
主要是于氏。
短短十天没见儿子,就整天唉声叹气,夜里还哭哭啼啼。
张权实在是受不了,就带着于氏来西山探望儿子,想要看看这十天过去,他有什么长进。
西山的守卫认出是荣国公,直接放行。
张权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长驱直入,直接进了西山军校。
“这地方,倒是不错!”
于氏看着富丽堂皇的巍峨宫殿,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迎面而来的年轻学员们,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军装,帅气英武,一个个有说有笑。
张权见惯了面有菜色的饥民,看到这些年轻人全都精气神十足,甚至是油光满面,不由颔首道:“伙食似乎也不错!”
于氏彻底放心了。
住宿不错,伙食也不错,学员们看起来都挺高兴的。
儿子应该过得不错,没吃什么苦。
然而。
两人来到学堂附近,远远就听到张易的哭声。
“儿子...”
于氏一听,心都要化了,提起裙摆,一路狂奔,终于在一间单独的学堂里,见到了张易。
苏凤翎心虚,见到情况不妙,早就跳窗逃了。
张易正趴在书桌上,嚎啕大哭。
于氏见到儿子哭成这样,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忙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儿子,娘的心头肉!快跟娘说说,你怎么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