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鳞冷哼一声:“放了你,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的话了?”

杨晨脸色惨白如纸:“可是...”

李龙鳞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

“你说是二皇子那就是二皇子?”

“仅凭你这一张跑火车的嘴,本宫可不相信。”

杨晨泪流满面:“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在背后安排的,绝无半点虚言。”

李龙鳞说道:“那你拿出证据来,找到二皇子贪墨的那些百炼钢,让本宫好好瞧瞧。”

杨晨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找回那批百炼钢的。

更何况现在那批钢早就不知道被二皇子弄到哪里去了。

这也就意味着,在没有找到其他证据之前。

他就是此案的主要嫌犯,就算真是确定是二皇子在背后搞鬼,他也脱不了干系。

杨晨欲哭无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李龙鳞沉声道:“后悔?”

“晚了!”

“来人,把他给本宫看严实些,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他要是有半点闪失,要你们的性命!”

李龙鳞要杨晨的性命有大用。

虽然现在夜天子已经全部的被捣毁,二皇子难行刺杀之事。

但是万一呢?

二皇子要是真被逼急了,杨晨的性命还真不好说。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二皇子?

一众将士纷纷应道:“是!”

“太子殿下放心!”

...

东宫。

公输婉望着李龙鳞,问道:“殿下,你觉得杨大人说的那些话靠谱吗,这件事真是二皇子在背后搞的鬼?”

李龙鳞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自古以来监守自盗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公输婉一脸不解:“监守自盗我能理解。”

“但这些兵刃本就是父皇赏赐给他的和将士们的,他明明能让将士用上更趁手的兵器,为什么非要闹这一出?”

李龙鳞笑道:“二姐,你其实已经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公输婉一脸茫然:“什么关键?”

李龙鳞沉声道:“这批陌刀是父皇赏赐给二皇子和南诏将士们的。”

“他二皇子现在在这搞鬼,那不就说明他不想将这赏赐分享给将士们。”

公输婉一脸鄙夷:“那这二皇子未免也有些太不是人了吧?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那些将士们怎么说也是忠心耿耿,追随于他,上刀山,下火海,抛头颅,洒热血的存在。”

“现在连皇上的赏赐他都要克扣?”

李龙鳞笑道:“能想出七分秤这种东西的人,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看他李青霄浓眉大眼的,心地坏着呢。”

“他这次贸然来京,目的本来就不简单。”

“本来想撺掇着京师士族跟他一起造反,但没想到士族豪门的钱现在全部都流进了股市。”

“这恐怕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

公输婉喃喃道:“但是...这百炼钢说起来珍贵,就算是二皇子克扣了几万斤,也不过百万两白银,距离他造反还远着呢。”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能造上反?”

李龙鳞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微亮:“不,这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百炼钢恐怕只是前戏。”

公输婉一怔:“那重头戏是什么?”

李龙鳞问道:“二姐,你是工部的大臣,我想问你个问题。”

“若是用这七分秤,谁是最后的获利者?”

公输婉脱口而出:“商人。”

李龙鳞点了点头:“没错,商人是最直接的获利者。”

“而大夏除了铁器以外,利润最大的便是盐商!”

公输婉脸上皆是诧异:“殿下,您得意思是说...”

“现在二皇子跟这些盐商勾结在一起?”

李龙鳞眉头微皱:“没错。”

“他现在开始在盐铁专治上下手脚了。”

“百炼钢虽说珍贵,但是用处极窄,但盐可就不一样了。”

“偌大的大夏,这么多黎民百姓,都要靠盐过活,哪怕只有一个京师,就有数百万张嘴需要吃盐。”

“如果盐商都用的这种七分秤...”

嘶。

公输婉倒吸一口凉气:“殿下,这一笔钱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李龙鳞冷哼一声:“我刚刚说的果真没错,狗急了还会跳墙,二皇子也不例外。”

“没想到别的路行不通,竟然开始鼓捣这些旁门左道。”

“不过,旁门左道再厉害也只是旁门左道,难成大气候!”

“明日朝堂之上,我要亲自与父皇说这件事。”

...

翌日。

金銮殿。

群臣跪地,齐声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近些时日心情甚好。

原本喧闹的朝堂终于安静下来,连奏折都变少了。

大臣们也都将精力投身于股市,无暇给他再找麻烦。

他心甚慰。

武帝目光扫过,缓缓开口:“诸位爱卿,请起。”

“近些时日朝中有没有什么要事禀报?”

诸位大臣们面面相觑。

武帝拍手称赞:“好!”

这才是真正的大夏,这才叫做当皇上。

到处都是国泰民安,一片祥和。

而不是皇上每天从早到晚批阅奏折,笔耕不辍。

忽然。

李龙鳞迈步上前,一脸微笑:“父皇,儿臣今日有事禀报。”

武帝缓缓坐正身子,问道:“老九,尽管说吧,有什么事情。”

李龙鳞拱手道:“近些时日公输婉在工部发现了一批鬼称,儿臣觉得此事关乎民生,需要跟陛下汇报。”

群臣小声议论。

“什么事鬼称?”

“难道是这秤会闹鬼?”

武帝有些好奇,问道:“老九,你说这鬼称,是什么东西?”

李龙鳞早已将工部的秤带到了金銮殿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有让武帝亲眼看了,他才能知道这鬼秤有多可恶。

李龙鳞将银两放在托盘上:“父皇,这是儿臣准备好的十两银子,请您过目。”

武帝眯着眼,吩咐道:“魏勋,朕离得太远,你去给朕看看这秤上显示的是多少。”

魏勋定睛一瞧,禀报道:“陛下,这秤上显示了十五两。”

武帝眉头微皱:“这秤怎么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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