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听到声音,蓦然回头,看到韩尘,顿时狞笑道:“你个小瘪犊子总算是出现了……”
“轰——!”
话音未落,李二狗只看到一道黑影冲了过来,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从原地起飞,空中鲜血飞溅,重重砸在了墙上!
“狗几把玩意,你还敢伤我兄弟?今天老子非要弄死你不可!”李霸松开满是泪水的韩紫竹,从屋内捡起一道凳子腿,便直奔韩尘打去。
“哥,小心!”韩紫竹惊叫提醒。
刘桂芳也吓得脸色苍白。
“去你妈的!”
李霸眼神狠辣,抡起凳子腿就往韩尘脑袋上砸,下手又狠又黑。
韩尘本想后撤一步。
只是他刚一集中精神,周围的一切就都变了。
准确的说,一切都变慢了!
抡着凳子腿的李霸直接变成了慢动作,就连从他嘴里喷出的唾沫星都悬在半空缓缓飞行。
韩尘轻而易举地弯腰躲开,而后一拳砸在了李霸的小腹上。
噗!
李霸把隔夜饭都给喷了出来,踉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找死!”
韩尘大步走到李霸跟前,没等李霸反应过来,双手便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地一顿猛抽。
李霸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嘴角血流不止。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面色依旧狠辣,双目阴鸷地盯着韩尘道:
“有本事你杀了我,要不然我迟早弄死你全家!”
“我最讨厌别人拿亲人威胁我?”
韩尘一脚踹在了李霸的裆下。
这一脚下去,那自然是鸡飞蛋打。
啊!
李霸疼得哀嚎起来,惨叫了好几分钟才停下。
不过他才刚停下来,韩尘立马又补了一脚。
啊!
痛苦的惨叫再次响彻韩家小院。
“我……我错了,不敢了……”
李霸赶紧忍着剧痛磕头求饶,生怕韩尘让他蛋碎三次。
他没都想到,韩尘竟然比他这个混帮会的还要心狠手辣!
“你不是要弄死我全家么?”
韩尘嘴角扯起一丝冷厉的笑意。
“我……我装逼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霸疼得痛哭流涕,给韩尘哐哐哐地猛磕头。
“你给你好好记住,要是敢对我家人动手,我保证你会比今天痛苦一百倍!”
韩尘蹲下身来,双目冷厉地盯着李霸。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李霸盯着面前的韩尘,犹如面对一个残忍狂暴的凶兽,后背不觉沁出一层冷汗来。
“滚!”
韩尘刚一开口,李霸就像个娘们般夹起双腿,拖着李二狗逃命般爬出了韩家小院。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韩尘这么神勇霸道,顿时面露敬畏。
“尘子原来这么厉害啊!”
“是啊,这以后谁再敢欺负建国一家,指定要被尘子收拾!”
“尘子,可真是个男人!”
韩尘没理会他们,扔完李二狗和李霸,便重新回了家里。
“尘子,幸好你回来了!”
韩建国憋屈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是个废人,连你妈和你小妹都保护不了!”
韩建国一哭,刘桂芳和韩紫竹也都跟着啜泣起来。
韩尘安慰道:“没事爸,这次进城我买了银针,保证能给您治好,妈,小妹,我还给你们买了新衣服!”
韩尘从三轮车上开始拿东西,“这还有一条猪腿,够咱们家好好开开荤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刘桂芳抹了抹泪水,担忧道:“尘子,咱家就算没钱,也绝对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韩尘咧嘴一笑:“妈,你放心吧,这钱来路绝对干净!”
“那就好……”
刘桂芳松了口气。
“好漂亮的裙子,哥,你眼光不错!”
韩紫竹拿着裙子在身上比来比去,非常开心。
“那是!”
韩尘说着话,便抱起韩建国往内屋去,准备针灸治病。
“尘子,你真能医好你爸?我是怕你……”刘桂芳紧跟着进了屋,后半截话没敢说,生怕触及韩尘的伤心往事。
毕竟韩尘只是医学院毕业的学生,相当于个半吊子。
韩尘拍着胸口道:“放心吧,指定能给我爸看好!”
“可……”刘桂芳还是不大放心。
“行了,婆婆妈妈的,娃都拍胸口保证了,再说我这条老命,就算再怎么治,又能坏到哪去?”
韩建国不想打击韩尘的信心,安慰道:“儿子,扎针吧,就算扎死,老爸也不会怪你!”
“爸,你这话说的,你还信不过你儿子吗?”韩尘微微一笑,取出银针,悄然运转体内元气,按照连山神书中的连山十二针开始下针。
这连山十二针不同于一般针灸法,下针的穴位几乎都是命脉死穴,针针凶险。
不多会,韩尘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尘子,我……我身上好像不麻了!”
韩建国脸上多出几许红润的光泽来,眼睛亮闪闪的。
韩尘嘴角一咧,拔出所有银针。
那些穴位针眼,顿然冒出漆黑的血珠子来。
刘桂芳不由紧张道:“尘子,这是……”
“没事,这些都是淤血,等到这些淤血化干净,我爸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韩尘自信道。
约莫十分钟后,韩建国久久没有知觉的脚趾先是微微一颤。
“尘子,我好像……好像有知觉了!”
韩建国脸上涌出一丝狂喜,不由自主地挣扎着起身。
等他用自己的双臂支撑起身后,一时间老泪纵横。
“没想到我韩建国有生之年,还能重新活上一次!”
“爸,这得慢慢恢复,我再给你开一些药,调养个一月半月的,就算下地干活也不是问题!”
韩尘看着老爸再次恢复行动能力,鼻子不由一酸,眼圈也红了。
这些年,家里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爸听你的,爸听你的,哈哈哈哈!”
韩建国满面红光,朗声笑了起来,“孩他妈,中午炒几盘菜,我都好些年没喝过酒了,今天让我和尘子好好喝几杯!”
“这才刚好点,你老毛病就犯了!”
刘桂芳埋怨一声,但还是满心喜悦地去了厨房。
“尘子,你老实跟爸讲,你哪来这么大本事?”韩建国忽然严肃地问道。
韩尘道:“那天被李二狗砸了脑袋,我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教了我一些本事。”
韩建国这般乡里人本就迷信,闻言顿时感叹道:“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饭。
饭后,韩建国突然叹了口气:“小妹开学以后,就要交学费了,这钱很难借来喽!”
韩紫竹放下筷子,愧疚道:“要不然我出去打工吧,反正女孩子上学出来也没啥用!”
韩尘眼睛一瞪:“胡说,现在女老板多得是,打工能有什么出路?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韩紫竹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哎,要不是咱自己种的人参品质太差,卖不上价,小妹的学费怎么可能会交不上。”刘桂芳满脸愁容,面露苦涩。
“妈,你刚说什么?咱家的人参品质太差,卖不出去?”韩尘眼睛一亮。
品质差?
那有什么?
他可是会元夜培植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