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其他老道到来,花甲老道和古稀老道便起身出门,与几个同辈友人去了别处说话。
由于不敢随意运转灵气,南风便只能躺在炕上等待双腿自行恢复知觉。
不多时,热水和饭食先后送到,南风无心吃饭,只喝了两碗热水。等到土炕烧热,双腿才逐渐由僵硬变为麻木,由麻木变为酸麻,最后在酸麻之中恢复了知觉。
等到恢复了知觉,南风起身下地,在仆役的搀扶之下前往茅房小解,出得房门之后,发现院落的大门是关着的,门外有说话声。
根据门外的说话声来看,门外至少有五个人以上,分为了两方,其中一方有心进来看他,而另外一方则拒绝对方进入。
想要进来的一方言之此番过来是获得了掌教的许可,而将他们挡在门外的一方则以没有烟霄子和烟平子的许可,便是掌教亲临也不得入内。
虽然声音不大,但双方语气都很严厉,南风解手回房之时双方仍在僵持,皆不退让。
南风缓慢回房,躺回炕上,他本以为玉清宗会是一堂和气,未曾想玉清宗的情况跟太清宗极为相似,内部也出现了严重的分歧,其中一方连掌教的命令都不执行,可见冲突是何等激烈。
他本以为此来到玉清是机缘造化,未曾想竟是倒霉背时,不久之前他才自太清的争斗之中摆脱出来,眼下又卷入了玉清的内讧……
争执的结果是想进来的一方被守门的一方拒之门外,由于昨夜受了苦,暖过来之后南风便昏昏睡去,一觉醒来是下午未时。
除了他自己,房中无有旁人,房门是关的,外面北风呼啸,有雪花自门缝挤进房中,遇热化水,湿了门内尺许地面。
趁着无人打扰,南风静心思虑,玉清宗和太清宗都出现了内讧的情况,实在过于巧合。但他只是感觉巧合,却无从推断背后真相。
此事只能暂且放到一旁,那两个老道带他回来是为了让他作证,证明此处的女孩正是凌云子当日带走的那个,若是事情真是这样,他便可以实话实说。若是此处的女孩并非凌云子带走的那个,那该如何处之。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凌云子中途调包,是说真话还是作伪证,得看谁是正义的一方。
刚刚打定主意,大门就被人推开,随即是数人的脚步声。
不多时,房间的门也被人推开了,南风此前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推门的声音再度睁开眼睛,最先进屋的是四个神色凝重的老道,花甲和古稀两个老道也在其中。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年轻道人,此人他认识,正是当日自客栈里见到的凌云子。
凌云子的身后是一个中年道姑,道姑的手里拉着一个小女孩,时隔一年,这小女孩长高了少许,不过模样还是先前模样,变化不大。
道姑带着女孩进来之后,凌云子走回去关上了房门。
在众人进屋之时,南风已经起身下地,等到众人站定,便拱手向众人行礼,只是行礼,不曾说话。
花甲和古稀两位老道冲他点了点头。
南风所在房间房门朝南,东北是火炕,西北是书架,火炕和书架占了房间半边区域,南面区域的正中放着一张木桌,木桌四周有四把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