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有南风装的那般像,却记住了南风的叮嘱,有钱财,脾气坏,不好伺候。

这处花楼规模很大,有四五十位娼人,有真实的庸脂俗粉,也有假装的不污青莲,一群站在眼前,倒也眼花缭乱。

南风没有立刻选人,而是召来龟奴低声说了几句,那龟奴会心点头,冲那些娼人说了句,“这两位爷不是等闲之辈,打虎亲兄弟,谁能招呼?”

话音刚落,那群娼人皱眉撇嘴,纷纷退走。

龟奴见状急忙高喊,“谢大爷三两牵马钱。”

这话是在告知娼人二人多有银钱,于是就有几个娼人驻足留下。

“亏你想的出来。”胖子低声说道,浪迹市井多年的并不止南风自己,他也是,自然晓得这些市井污秽之事。

“咱们不能分开。”南风低声说道。

二人的要求虽然怪诞,对于这些见多识广的娼人来说也不算怪的离谱,南风本想选一个年纪小的,年纪小的好骗,老家伙很可能发现二人马脚,但思虑之后选了个老的。

进屋之时南风故意跌下钱袋,让银子散落,老娼人帮忙捡拾,留下了一块儿,南风发现之后高声喝骂,又喊来龟奴,只说娼人偷窃,要去报官。

龟奴好说歹说,南风这才作罢,于是换了先前就想选的那个年纪较小的。

如此一闹,耽搁了时间,再吃饭又耽搁了时间,合情合理的熬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南风犯愁了,好不容易合情合理的熬到了晚上,接下来怎么合情合理的熬到天亮……

仔细想过之后,南风有了主意。

胖子长的五大三粗,这小娼人本就发憷,奈何贪图钱财,又不想失了生意,摸透了她的心思,也就不难想出对策。

两步,一是佯装凶煞霪邪,让她心存畏惧。二是佯装蠢钝,让她自认为有机可乘。

此事做起来并不困难,最终小娼人自认为摸清了二人的底细,极力灌酒,二人酒到杯干,醉了。

醉了就什么都做不得了,小娼人高兴的溜走,二人舒坦的睡了一宿。

花楼下午才开门迎客,到得下午,二人故技重施,再度醉倒,一觉睡到半夜,起身之后不见小娼人,南风出门叫骂,有留宿的客人骂他扰了清静,南风骂骂咧咧的回了房。

可以当一天傻子,当两天也成,但不能总是当傻子,于是南风就换了个办法,小娼人再来,他便凶狠的训斥,那小娼人佯装可怜,于是南风就佯装心软,再后来便是与之谈心。

青楼女子多会编造悲惨身世赚人钱财和眼泪,于是南风就上了当,佯装对小娼人动了真心,既然动了真心,也就不会欺辱于她,如此一来又过了两晚。

第四天夜里,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要搜查花楼,缉拿钦犯。花楼主事当是认得官兵头目,拉到一旁贿以银钱,只道莫要搜查,以免惊扰了客人。

那带队的头目很是为难,只道皇命难违,差事难办,若是犯人藏身在此,被上方知晓,免不得脑袋搬家。

“他们声音又小了,听不清了。”胖子低声说道。

南风正要说话,被二人遣去拿酒的小娼人回返,南风问道,“下面怎么来了官兵?”

“说是走脱了犯人,要来搜寻,大哥安心就好,这花楼靠山硬实,他们不敢上来搜查。”小娼人提壶斟酒。“这花楼是谁在照看?”南风问道,花楼赌肆多有官府撑腰,黑白勾结,互相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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