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管别人想的啥,就看别人干了啥?”胖子似懂非懂。
“对,”南风正色点头,“他不管对方为什么做,只看对方做没做,咱们虽然有私心,却救了他的命,他理应重赏咱们,所以我才怀疑他给咱的那两枚丹药是染过的。”
“要真是这样,你感觉他给咱的是几品丹药?”胖子问道。
南风再度摇头,“不好说,四五应该不止,六的可能性大,七转也有可能。”
“唉,错怪人家了,要不咱别急着走,等那些武人走了,咱再回去一趟,跟人家陪个不是,顺便问问他给咱的到底是啥丹药。”胖子真性情,知错就改。
南风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准备歇息“没有必要,丹药是咱们换来的,已经两清了。再说丹药也已经吃了,究竟是几转以后总会知道。”
胖子也没有坚持要回去,将剩下的木柴扔进篝火,又覆了些蒿草。
“对了,”胖子忽然想起一事,“药王给你号过脉,你说他会不会发现……”
“不会。”南风打断了胖子的话头,经络乃是灵气运行的路径,经络损毁,没人能够探查到丹田内部的情形。
见胖子神情惊恐,南风心中亦是一凛,快速起身,“谁?”
“那个骑鸟儿的蛮子。”胖子伸手东指,“咋办,跑不跑?”
“花刺儿?”南风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在东面,马上过来了。”胖子拉着南风出了窝棚,指给他看。
今晚有月,南风勉强能够夜间视物,那花刺儿没有骑乘巨雕,是步行过来的,此时正在东面的小路上,离窝棚不过五十几丈。
“跑不跑?”胖子又问。
南风摇了摇头,“不用跑,此人不会抢夺咱们的丹药。”
“你咋知道?这家伙在山上吆三喝四,野蛮的紧。”胖子曾经受到过花刺儿的训斥,故此对花刺儿没什么好印象。
“咱们走的时候,他为咱们说好话了。”南风说道。
二人说话的工夫,花刺儿已经大步走近,冲二人高声吆喝,“山下有屋子,为甚不住,跑到这破地方,害得大爷寻找奔走,好生劳累。”
“花谷主有礼。”南风冲花刺儿抬手见礼。
“放甚么狗屁?”花刺儿张嘴就骂,“大爷姓搂衣,不姓花。”
南风搞不懂蛮人的姓氏,不过花刺儿虽然在骂却无有怒意,骂完又抱怨,“跑这么远作甚,害得大爷辛苦,累煞我也。”
“他想干嘛?”胖子低声问道。
花刺儿虽是蛮人,灵气修为却不低,已达大洞,自十丈外听到了胖子言语,接口道,“大爷来送利是给你们,你们真是造化了,遇到我这样的好人。”
胖子闻言疑惑的看向南风,南风也是糊涂的,不晓得这花刺儿所说的利是是指什么。
花刺儿快步走近,大口喘息,“累死我啦,累死我啦。”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胖子问道。
“你们烧那湿柴搞的浓烟滚滚,哪个看不到。”花刺儿鄙夷的瞅了胖子一眼。
“不知搂衣谷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南风问道。
“说了送利是给你们。”花刺儿看罢南风又看胖子,见胖子跟他差不多高,瞪眼皱眉,胖子见状急忙低下头。
见胖子低头,花刺儿很是得意,自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南风,“喏,这是恩人给你们的。”
“这是什么?”南风疑惑的看着那个瓷瓶,王叔可能有恩于花刺儿,花刺儿一直以恩人相称。
“好生蠢笨,连还阳丹都不认得,”花刺儿将瓷瓶塞到了南风手里,“这可是好东西,只要不曾凉尸,就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