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谷,”南风说道,“此物应该出自兽人谷的那处古墓,花刺儿等人不明就里,当它废物,用来糊弄胖子,没想到被他捡了便宜。”
“我有名字的。”胖子不满。
“你先前为何说它是道门法器?”诸葛婵娟又问。
“我们曾经进过兽人谷的那处古墓,那古墓里有壁画,当日我经络尚未通畅,不得黑暗视物,据胖子所说,壁画上画的是一群道士生活的情景,故此我猜测那处古墓是一个道人的坟墓,而这铁锤则是他生前所用的兵器或法器,”说到此处,南风抬手北指,“前几日我自长安遇到了玉清宗的凌云子,他曾问过我们这双铁锤得自何处,还说这铁锤可能是件仙家法器,与玉清宗还有些渊源。”
“既是玉清宗之物,他怎会让你们带走?”诸葛婵娟不无疑惑。
南风接话道,“他只说此物与玉清宗有些渊源,有渊源亦不见得就是玉清宗之物,另外凌云子与我私交不错,不然当日也不会放我们离开。”
诸葛婵娟点了点头,自包袱里拿出水罐递向南风。
南风摆手未接,“凌云子虽是玉清道人,与龙云子却不是同一阵营,我和胖子自盂县那处破庙发现的汉代朝钟被龙云子得了去,那上面记载有天书一部,我担心凌云子等人得知李朝宗得了天书龟甲,设法谋取,以求与龙云子抗衡,便提醒凌云子李朝宗所得之物不是真品,免得他们徒劳无功。”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无所知?”诸葛婵娟皱眉看他。
“此前你一直与李朝宗在一起,我干了什么你怎么能知道。”南风说道。
“这话你是想反过来说吧?”诸葛婵娟笑道。
南风瞅了诸葛婵娟一眼,没有接话。
“你都啥时候干的这事儿,怎么连我也瞒?”胖子插话。
“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事我何曾瞒过你?”南风说道。
“兴许凌云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李朝宗得了龟甲天书。”胖子又道。
南风点了点头,“也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没明说李朝宗在古墓里拿走了什么,如果他们没有听到风声,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可真狡猾。”胖子撇了撇嘴,继续擦捶。
“岂止狡猾,简直狡诈。”诸葛婵娟接话。
胖子闻声抬头,诸葛婵娟手指南风,“如果凌云子等人知道老东西拿到的天书是假的,就可能撺掇或诱使龙云子去与老东西争抢,到时就是两败俱伤。”
胖子活动着肩膀,“都不是什么好鸟儿,打的头破血流才好。”
诸葛婵娟凑到南风旁边,笑道,“你好像很讨厌老东西。”
面对诸葛婵娟的调侃,南风不无反感,“我应该喜欢他吗?”
诸葛婵娟也不怕他,歪头追问,“你为什么讨厌他?”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讨厌他,应该讨厌你?”南风正色说道,他自然知道诸葛婵娟在与他说笑,亦知道诸葛婵娟在明知故问,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与狼犬为伍,诸葛婵娟明知李朝宗对她存有非分之想还一直与李朝宗同行,已然令他心生不满。
“你什么意思?”诸葛婵娟抬高了声调。
“你不知道?”南风挑眉侧目。
“诶诶诶,干啥,干啥,”胖子见势不好,急忙劝架,“本来说的好好的,嚷嚷啥呢?”
“走吧。”南风直身站起,提气先行。
胖子见诸葛婵娟一脸气愤,急忙劝解,“他就这德行,你别跟他生气,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一听马贩子说客栈炸了,怕你吃亏,急的饭都吃不下了,连夜就要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