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自元安宁手中拿过竹筒,帮她上药,“可惜了这身白皮,这回怕是要留疤了。”
也不知是因为南风说的轻浮,还是这伤药敷到伤口会令人疼痛,元安宁突然紧皱眉头。
诸葛婵娟给的伤药异常神异,敷到伤口鲜血立刻止住,竹筒里的伤药本就不多,之前还被胖子糟蹋了一些,剩下的这些南风全给敷上了。
敷多了就往下掉,南风自下而上将掉落的那些药粉重新糊上伤口,他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不舍得浪费药粉,还有一个用意是趁机摸一把,元安宁肌肤细腻,当真是欺霜赛雪,好奇之下就想摸一把试试啥感觉,至于这两个用意哪一个更多,他说不清,不过啥感觉倒是知道了,真滑啊。
敷上药,就得包扎,他脖子上还挂着元安宁的肚兜,解下来,叠好,斜着捆上。
伤口在后面,布片就得在后面,带子得在前面系,这一系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见了,肚兜这东西松松垮垮,其实也兜不住什么。
元安宁只是比较羸瘦,身形不似诸葛婵娟那般婀娜惹火,前后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南风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乘人之危倒不至于,趁机看两眼还是可以的,不大,挺精巧。
捆好带子,南风问道,“你的衣服都被血染透,换一身吧?”
元安宁本来就脸红,闻言更是面红耳赤,南风装的也太不像了,她此时应该晕着呢。
不过有些事情双方都心知肚明,猪都丢了,也不在乎一只鸡了,于是就点头了。
南风抓过元安宁的包袱,自其中翻了件中衣,将元安宁身上的血衣脱了,帮她换上,又拿出她先前换下的日常衣物,逐一帮她穿戴。
墙角还有之前躺卧的稻草,南风走过去抱了一些过来,铺好,“你先趴会儿,我去给你搞点水喝。”
言罢,走到门口捡了个破罐子出去装雪,他之所以选这里落脚就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
八爷蹲在门外负责警戒,见南风出来,以为他要动身,南风抬了抬手里的破罐子,“我不走,你别在外面待着了,进去,进去。”
八爷早就想进去了,闻言便进去了。
南风装了积雪回来,元安宁已经自行挪到墙角,倚墙而坐,此时当然是趴着最便意,但趴着不成体统。
“这飞禽……”
“它叫八爷,是我在南国寻来的坐骑,别看它圆头圆脑却聪明的很,飞起来也比寻常雕鸾要快,”南风拿了树枝搭架子,将破罐子挂了上去,“感觉咋样?”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物?”元安宁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好药,”南风拿起血衣示于元安宁,“这个还要吗?”
元安宁摇了摇头,“这伤药绝非凡品,你自哪里得到的?”
南风将那血衣扔进篝火,“朋友给的。”
“诸葛姑娘给的?”元安宁问道。
南风刚想问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那两个在和林镇蹲守试图抓捕他们的玉清道人就是被二人除去的,诸葛婵娟和元安宁应该在和林镇打过照面。
“谢谢你,也谢谢诸葛姑娘。”元安宁再度道谢。
南风笑道,“都说大恩不言谢,我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口头道谢可不成,得帮我办点事儿。”
“但说无妨。”元安宁并不感觉意外,也没有心生误解,南风半夜前来寻她,自然是有急事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