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嘛,总得干点什么,没实权,做不得什么大的决定,收收鸽子,看看消息还是能的,岩隐子应该由此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推断出他会来这里,便带着一群爪牙跑了过来。
如果此事还有他人知晓,也轮不到岩隐子出马,玉清宗肯定会派高手过来,岩隐子是谁呀,那可是掌教弟子,师父在外面征战,看家的那些人得保护好掌教弟子,万一跑出来被人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岩隐子消息之所以闭塞,可能也跟长辈的严密看护有关,另外,他之所以不晓得劫狱一事,那是因为劫狱时龙云子还没有统兵出征,龙云子自然是出征之前任命岩隐子为监察的,在那之前他还不是监察。
沉吟过后,南风再度看向岩隐子,“你为什么不拿住我,直接搜身?”
岩隐子对南风的问题好生不屑,“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会随身带着?”。
南风笑了笑,岩隐子真是自作聪明,以常人心态来揣度他,他身上不但带有龟甲,还是那块最大的,字数最多的。
“同门一场,我也了解你的脾性,知道你吃软不吃硬,所以才待之以礼,好言相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岩隐子说道。
南风又不接话,岩隐子对人性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给贪生怕死的怂包一点台阶下,给因畏惧而屈服的软蛋留下一片遮羞布,不过他还真不需要这个台阶,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认怂。
南风不接话,外面有接话的,主子发话了,奴才得识相,得配合,“师兄,莫与他浪费口舌,将他交给我,看我不活剥了他。”
“对,将那疯狗交给扈隐师兄,由扈隐师兄打杀了,消气解恨。”又有人说。
南风听在耳中,乐在心里,倒霉的扈隐子肯定因为公输要术一事受罚了,不然何来消气解恨一说。
窃喜过后,南风看向岩隐子,“我知道你们手里也有一部分天书,不如咱们互通有无?”
“我们有甚天书?”岩隐子皱眉。
惊讶的表情和疑惑的表情有些相似,岩隐子虽然佯装疑惑,实则是利用疑惑来掩饰自己的惊讶。
“那口汉代朝钟上的古字就是天书。”南风说道。
“甚么朝钟?”岩隐子此番装的就更不像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很惊讶,而他惊讶的自然是南风怎么会知道此事。
见他这般,南风又道,“我知道那口朝钟在你们手里,除非你拿朝钟上的天书与我交换,不然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将那片龟甲交给你。”
岩隐子面色变的阴沉,“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甚么朝钟。”
岩隐子的这番话南风是相信的,岩隐子应该知道此事,但他可能没机会亲眼见到那东西。
该探听的也探听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再啰嗦的必要了,南风环视左右,寻找顶门棍,没寻到,这里晚上没人住,用不着顶门。
不过顶门棍没有,倒是看到一把铜舀子,这里放的全是书卷,要防火,门旁放着一口盛水的大缸,缸盖上有个长把儿的大铜舀子。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岩隐子阴声说道。
“我不会束手待毙的。”南风侧身抓过了那个大舀子,这东西有五六斤重,砸头肯定顺手。
见南风这般,岩隐子叹气摇头,“唉,蚍蜉撼树,枉费徒劳。”
“去你娘的,拖腔拉调装沉稳,快别装了,累不累呀。”南风骂道,正所谓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骂人也是一样,不骂就别骂,一旦开骂,就得全力揭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