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之前去过玉清宗,根据玉清宗上下的举动来看,貌似诸葛婵娟并不在那里。
好在只要是动手过招,就免不得留下蛛丝马迹,只需寻找辨察,总能找出端倪。
想及此处,便纵身跃出,落于山顶,快步往那几间焚烧过的房舍走去。
那几间房舍为石墙木顶,而今屋顶已被烧毁,只剩下几面墙壁。
刚刚来到破屋门前,一道人影就自墙后疾闪而出,不等南风有所反应,前胸已然中掌。
这一掌力道沉重,灵气刚猛,南风中掌之后只感觉五内俱焚,天旋地转,倒飞之际一口鲜血夺喉喷出。
偷袭来的太过突然,南风毫无防备,中掌之后疾速倒飞,仓促望去,偷袭的正是李朝宗。
其身后五丈外就是悬崖,按照倒飞势头本该坠入悬崖,未曾想在落下悬崖的瞬间,崖下飞起一人,凌空起脚,将其踢了回去。
本就不曾回过神来,眨眼之间又遭重创,气血反冲,喷溢口鼻。
待得南风撞上墙壁跌落扑倒,李朝宗迈步上前,踩踏其背,“刁钻的小畜生,拿你当真不易……”
李朝宗这一脚力道甚是沉重,踏的南风再度吐血,由于是贴地趴卧,吐出的鲜血激起了地上的灰土,倒吸入肺,接连咳血。
见他吐血,李朝宗便不曾再下重手,弯下腰来,将他背后的包袱扯了去。
李朝宗拽下包袱,迫不及待的拧解打开,崖下阻截之人飘身落地,正是太清宗的玄清老道,事关重大,玄清老道也顾不得体面,急切上前,“李掌门,包袱里有什么?”
李朝宗此时正在急切翻找,不曾答话。
就在此时,藏身后山的玄净也到了,三人一起翻检包袱里的事物。
南风连遭重创,五内翻腾,心神不定,体内灵气岔乱冲撞,一时之间竟不得规整调驭,自忖不得逃脱,便佯装伤重痛苦,挣扎着自怀中摸出了燕飞雪当日赠送的天书拓本,塞进了嘴里。
当日燕飞雪给了他三张黄纸,其中两张记载有上清法术,还有一张是天书拓本,拓本上的文字他已经译对出来并记住了,但纹裂不曾牢记于心,便一直不曾销毁,这东西绝不能落在三人手中。
此时三人正在翻检南风的包袱,不曾注意到南风往嘴里塞了东西,最终还是玄净注意到他在快速咀嚼,急忙闪身将其拽了起来,“嘴里藏了什么?”
说话的同时,伸手来捏南风牙关,南风气息岔乱,手脚无力,也不得反抗,眼见玄净伸手过来,想都没想,张嘴就咬,事到如今怕是难得活命了,心中愤恨,无有顾忌,咬住玄净手指之后拼命用力,恨不得将其手指咬断才好。
眼见玄净负痛叫嚷,玄清闪身而至,双手齐出,连封南风数道大穴,转而右掌反抬,一托一带,将他的下下巴卸了下来。
至此,玄净方才得以抽回右手,低头检视,只见右手食指中指鲜血淋漓,已经破皮见骨。
在玄净检视伤情之时,玄清自南风嘴里抠出了那张纸团,急切铺展,奈何纸团已经被嚼乱,鲜血混杂朱砂,模糊一片,已然不得辨认了。
玄清和玄净都是八十多岁的老道,须发皆白,玄清是长脸,玄净是圆脸,休要以为圆脸的人脾气就好,险些被南风咬去两根手指,玄净怒不可遏,愤然出掌,拍向南风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