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高迎春并无深交,但这些天来一直与她接触,对她便不似对那些女子一样拒之千里,听她问话,南风便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会功夫的人,能不能用内力帮我们将毒逼出来?”高迎春问道,世上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但凡有一线希望,谁也不想死。

南风摇了摇头,用内力逼毒只是说书人的讹传,渡过天劫的紫气高手的确能够运转灵气疏通规正淤塞受损的经络,却无法以灵气逼毒,只因毒物走的是肺腑,而灵气行于经络。

“我心慌体燥,好生难受。”高迎春呼吸急促,面露痛苦。

“就你难受,我们何曾好过?”有女子插嘴。

高迎春的性子算是比较平和的,不喜与人争吵,听得数落,亦不还口。

“公子,你能救我们活命吗?”那江南女子轻声问道。

南风没有答话,他此时正在想春毒入体之后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排解消除。

“公子。”那江南女子再度呼唤。

“喊什么,你个浪蹄子。”有人呵斥。

“我在向公子请教,怎样才能保全我们的性命。”江南女子解释。

“你这是请教?分明是卖弄风騒。”那人又骂她。

“明目张胆,好不要脸。”有人附和。

“可恶。”

“实在可恶。”

“打她。”有人撺掇。

一哄而上,只有高迎春与先前喊他少侠的那个女子不曾参与。

那江南女子吃痛,连声讨饶,众人亦不理睬,只是狠命的打她。

南风看不过眼,高声喝止,“住手。”

听得南风呼喊,那四个打人的女子暂时停手,回头看他。

南风皱眉看向那挨打的江南女子,这些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下手却重,她的衣裳已经被扯烂了,脸上也被抓出了多道血痕,正双手抱头,暗自抽泣。

“怎么这么恶毒?”南风很是不满。

受到南风训斥,四人离开了墙角,其中三人面露愧色,另外一人面带愤恨,后退时一瞥之下发现一座青铜烛台,随手抄过,跑回墙角冲着那江南女子狠命敲去。

那烛台很是沉重,正中江南女子头顶,那江南女子悲叫一声,歪身倒地,鲜血自头顶大量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那行凶的女子却并无悔意,而是面露狰狞,手持烛台恐吓众人,“都别跟我争……”

众人见她凶狠,皆不敢做声。

先前与她撕扯的那个女子却不惧她,抓起桌上用来撬掰茶饼的茶刀,遥指高喊,“把烛台放下!”

行凶女子哪肯放下烛台,拿刀的女子正是先前喊南风少侠的那个,此人也有胆识,持刀上前,将那行凶女子逼走,转而蹲下身,割了衣裳,为那倒伏在地的江南女子包扎。

南风带有脚镣,不得离开内部石室,只能皱眉打量着外面石室的那些女子,他早已经知道女人善妒,却没想到会妒到这种地步,那江南女子或许真有讨好意图,但就因为她有心讨好,就招致了众人的围攻,眼下身受重伤,流了那么多血,怕是不得活了。

高迎春胆小,眼见众人开始自相残杀,便有心进入石室求得南风庇护,却又担心离南风太近会引起众人的嫉妒,心中忐忑,自门口踌躇犹豫。

那拿刀的女子帮江南女子包扎了伤口之后,留在原处看护她。

手拿烛台那女子自台阶上坐了下来。

余下三人坐在石室中间的桌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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