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老实点儿。”
“好吧,我老实点儿。”最终还是人性的理智占了上风。
睡是不曾,但总是看了,看也不能白看,得帮对方做点什么才行。
急切的思虑之后,南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应该有效,只是非常凶险,一不小心就可能害死她们。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冒险一试,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打定主意,就冲那女子招了招手,“茶刀拿给我。”
那女子此时神志已经不甚清醒,听得南风召唤,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
见此情形,南风又冲高迎春喊话,让她拿刀过来。
高迎春的情况比那女子略好一些,爬起身,捡了那把刀,走到了南风近前。
一个白花花已经让南风双目圆睁了,两个白花花直接心猿意马,深深呼吸稳住心神,冲着二人的后脑各拍一掌,二人本就神志不清,中掌之后随即晕厥。
晕了就得倒,得扶一把,不能摔着人家,南风找到正当理由,一人摸了一把,感觉甚好。
分明只是皮肉,为何感觉这般好?疑惑之下便摸了摸自己的腿,真奇怪,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将二人扶住躺倒,南风拿起茶刀自二人手心,脚心,双耳,颤中,玉枕分别轻刺一刀,鲜血随即流出。
放血能排除融于血液里的部分毒性,也能减轻因为阴阳不调而造成的,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二人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她们的造化了。
借胖子的话说,看几眼也不妨事,不过看多了就忍不住想伸手。
算了,还是别看了,可以不当正人君子,却绝不能做卑鄙小人……
不知道李朝宗什么时候会下来,眼下能做的也只有等,闭着眼睛等。
一炷香之后,南风睁眼看向那两具白条儿,先前那几刀割的并不深,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二人脸上赤红一片,呼吸也仍然十分急促。
见此情形,南风再次拿起茶刀,将伤口重新划开,转而拿过水罐,扶起二人,喂予清水。
喂水时高迎春醒了,眼神仍然茫然朦胧。
眼见高迎春伸手乱抓,南风只得将其再度打晕。
每隔一段时间就检视一番,放血喂水,如此这般过了三四个时辰,二人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慢了下来。
又等了个把时辰,二人先后苏醒,恢复了些许神志,不过由于失血过多,药力消退之后二人面白如纸,几乎无力站起,有心捡了衣服遮羞,却是有心无力。
见此情形,南风便扯过被子与二人盖上。
道谢的话自然少不得,南风随口应着,只是不太心安理得,究其缘由,乃是他并不像二人说的那么磊落坦荡,在二人失去神志的这段时间虽然没做什么,却大开了眼界,大饱了眼福。
折腾了这么久,按理说此时已经入更了,南风有些困乏,就倚墙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开门声,随后就是下台阶的脚步声,被关了这么久,他早已熟悉了二人的脚步声,下来的正是李朝宗。
在此之前李朝宗可能猜想过会出现怎样的结果,但他却没想到事实与自己的猜想差距这么大,隔着老远就看到下面死了一地。
直至下到石室,看到被子下面的高迎春和另外一个女子,脸上的诧异才被微笑取代。
南风虽然知道李朝宗下来了,却一直闭着眼睛没与他说话,李朝宗拍了拍手,上面下来几个下人,家丁处理外面的尸体,女仆则进到石室抬走了高迎春和另外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