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宁又道,“龙门入口位于岛屿西侧,西侧区域尽数处于漩涡的引带范围,一旦进入很难摆脱,岛屿的南北两侧地势相对平缓,我们自那南北两侧登上岛屿并不困难,但很难避开那些守卫,只有自岛屿的东侧登岛才有可能,但那里的石壁非常陡峭。”
二人共同生活了一年多,朝夕相处,早有默契,元安宁知道南风还想知道什么,再度说道,“登岛和靠近岛上的两处房屋虽然困难,却也不是没有办法,难的是如何相助水虺,想要帮助水虺化龙,必须穿过那九道龙门,在诸多守卫的阻拦之下,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是不可能,还是不太可能?”南风问道,想要水虺带二人前往龙门岛屿,就必须给予相应回报。
元安宁摇了摇头,“没有可能,那些守卫想必是触犯了天条来此受罚的,待得将功补过,可能就会重回天庭,若是永无出头之日,他们办差也不会如此尽心。”
南风没有立刻再问,不能给人家回报,凭什么让人家帮忙?
元安宁想了想,说道,“岛上还能收集一些草木,想载人是不能的,但攀附借力,入水泅渡应该还是可以的。”
南风点了点头,此处距龙门海岛有一百多里,虽然不近,却也不是很远,能够自己做到的事情,就不要去麻烦别人了。
“起风了,进去吧。”元安宁过来搀扶。
实则南风并不需要搀扶,元安宁自然知道这一点,而南风也没有拒绝元安宁的搀扶。
回到窝棚,元安宁又将岛上的情况详细的与南风讲说了一遍,便是自认为无关紧要的细节也不曾疏漏。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情想要成功,前期都必须进行周详的计划和大量的准备。
经过数日的推敲和商议,二人制定了周详的计划,于秋后开始实施,之所以不选在水温较高的夏天而选在秋后,是因为海水的流向一年四季是不相同的,秋后前往龙门海岛是顺水。再有就是眼下岛上的草木并不多,等到秋后草木能长的更大一些。
为了让草木长的更大,二人便在干旱时取了潭水去浇灌,这些事情多是元安宁在做。
那条水虺也不知在这里待了多少年头,虽然屡战屡败,却仍然屡败屡战,当真有百折不挠的劲头儿。
随着秋后的临近,二人开始收割草木,有浇灌就有收获,由于二人精心照料,岛上的草木长的很是茂盛,原本只想借力泅渡,此番就能够考虑制作舟船了。
搓绳子南风是会的,经过多次加固之后,捆扎的小船终于能够负载二人,入水试探,也不漏水。
舟船做好之后,此番前往龙门海岛是否带上水虺再度被二人提起,若是只为登岛,二人并不需要水虺的帮助,但事成之后若想回归陆地是个问题,小船经不住海水长时间的浸泡,若是能得水虺拖带,回归的时间就能大大缩短。
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但也得做最好的设想,倘若真能治好眼睛,就得立刻回归陆地,而回程是需要准备饮食的。
水瓮得做几个,食物也得备一些。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北风起了,海水开始向南流动。
“你想好不曾?”元安宁为南风盘挽着头发。
二人最近几天商议的都是要不要向水虺求助,此事利弊皆有,很难判断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