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赶到颍川,接下来就需要使用土遁行进,届时就无法分神思虑了,该想的只能在这段路上想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去到之后拿什么跟人家打。
龟甲天书指望不上,他手里有六片龟甲天书却一直不曾推敲演练,之所以不练,原因有三,一是龟甲天书不够完整,便是着手推敲,也是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四不像,要练就得找齐九片龟甲,届时方能连贯全文,事半功倍。
第二个原因是龟甲天书不是三字经,那是万法本宗,深奥玄妙,便是满足于推敲出个四不像,在三年两年之内也根本无望完成,与其这样,还不如有点抻头,凑齐了之后再练,直接搞大的,抻头这东西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部分人都是小蛤蟆憋不住三两尿儿。
最后一个原因是哪怕不借助天书,凭借上清宗的那些镇宗绝学,也足以应付眼前的麻烦。
此番前往长安,只能寄希望于上清绝学。
想及此处,南风便自脑海里将上清宗的那些霸道法术逐一想过,缜密斟酌逐一排除之后,最终找到了应对之法。
此时八爷已经飞到了颍川地界,南风收回思绪,指点方位,到得大将军府上空再度仰头看天,此时仍是寅时,还未到卯时。
南风伸手下点,示意八爷降落,转而轻身跃出,俯冲先行。
为求一击必杀,便不曾落于院内,而是直接穿破屋顶,落于西厢,闪身出剑,将那两个惊惶起身的玉清道人斩杀于床榻之上。
破门而出,来到正屋门前,吐气发力震断门栓,推门而入。
王思政听到砖瓦破碎的声响,匆忙起身,一双军靴不曾穿好,南风已经进门,“将军莫慌,是我。”
“哦?”王思政愕然应声。
房中没亮灯烛,南风也没去点灯,而是急切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元安宁的下落,她被西魏护国真人龙云子拿了,辰时三刻便要问斩于乾阳门前,而今朝廷已经知道将军在庇护她们姐弟,也知道将军不是真心效忠,西厢的那两个道人一直在监视你,朝廷已经下令他们二人加害你们,不出意外的话,信鸟很快就会来到。”
王思政是带兵将领,遇事不慌,便是南风说的急切快速,他仍然听的真切,想的明白,“少侠能在辰时三刻之前赶回长安?”
“可以,将军随我来。”南风转身向门外走去。
此时门外负责保护的军士已经汇聚来到,正在急切召唤询问,王思政出来,冲门外众人交代几声,让他们无需慌张。
南风指着落在屋檐上的八爷冲王思政低声说道,“这夜枭名为八爷,是我的坐骑,我暂时将它留在这里,若是再遇危急,可负载两人脱困。”
王思政重重点头,冲南风抱拳致谢。
南风冲八爷做了个手势,示意它听从王思政的调遣,八爷先前飞脱了力,此时精神很是萎靡,勉力咕咕了两声,权当应着。
“将军保重,我得走了。”南风提气升空,到得空中想起一事,“它飞的劳累,别忘了与它些食水。”
“少侠放心。”王思政应声。
南风也不犹豫,凌空出城,到得城外敛气落地,定睛选好现身落脚之处,掐捏指诀,遁身前往。
土遁看到哪里便能移到那里,但事先必须选好现身地点,而且需要脚踏实地才能施展,由于山中多有阻碍,现身之处不好选择,有时视野开阔,可一次移动百里,多数时候都是三里五里,还不如凌空飞渡来的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