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点了点头。
“这是你所习玄奇功法所致?”王叔疑惑的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
王叔见状陡然皱眉,再度伸手为其号脉,号脉过后又翻其眼皮,撩其鬓角,察看发根。
王叔虽是岐黄圣手,却从未见过南风这种奇异的情况,很多表象互相矛盾,难辨症结。
“有没有办法令我的心跳慢下来?”南风心存侥幸。
王叔没有答话,而是再度号其脉搏,足足半柱香之后方才缩手摇头,“血气游走四肢百骸,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减慢心跳,会令头脑肺腑萎靡衰竭。”
南风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听王叔这般说,也不感觉意外,拿起茶壶喝了几口,“能否将我脸上的死气遮掩一下?”
“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你去了哪里?”王叔急切问道。
“一言难尽,依你之见,我还有几天可活?”南风放下了茶壶。
王叔终究不是寻常人等,便是心中惊诧,亦不曾喋喋追问,沉吟过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南风点了点头,“别让别人知道,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赶紧说,说晚了我可要赖账了。”
王叔摇了摇头,迈步往东屋走去,不多时,拿了一枚药丸出来,“没什么用处,只能让你面色如常。”
南风也不说话,伸手接过,张嘴吃了。
“还要等多久?”南风指了指密室。
王叔知道南风急于离去,便向密室走去,“我这就去唤醒她。”
南风点了点头,又自怀中取了画符器物,快速画写,眼下王叔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但人情总是要还的,先前王叔拿到的只有第九片龟甲上的文字,此番他画写的是第九片龟甲上的纹路。
待得纹路画写完毕,再取符纸两张,将第六片龟甲的纹路和文字尽数默写下来。
回头,见王叔仍在为元安宁拔除脸上的针灸银针,便再取符纸两张,将第五片龟甲的文字和纹路默写了下来,折叠整齐,收入怀中。
做完这些,王叔也忙完了,自密室走了出来,“已经服下了醒神药物,片刻过后便可苏醒。”
南风点了点头,将那三张符纸递给王叔,“这是完整的一部天书,这张与先前与你的文字亦可凑成一部。”
王叔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太过厚重,受之有愧。”
南风摇了摇头,“日后我不在了……”
南风说到此处,便没了下文,王叔猜到他想说什么,接口说道,“你放心,他日你的友人若是寻来,我定会尽心救治。”
“多谢。”南风点头道谢,转而站立起身,往密室看元安宁。
元安宁仍在昏迷之中,王叔不愧药王之名,只这一个对时,元安宁已经恢复了往日容颜,只是失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其经络的损伤,我爱莫能助。”王叔说道。
“多谢了。”南风再度道谢,眼见元安宁脸上残留有血渍,便转身离开密室,拿了木盆往院子取水。
刚出门,就听到西侧传来破风声,出门西望,来的正是侯书林。
侯书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几乎跑脱了力,见到南风好不惊讶,“少侠,你怎地回来了?”
南风原本还打算在去颍川途中顺道去一趟无情书院,而今侯书林来了,也就不必去了,取了先前写好的两张符纸塞到侯书林手里,“这是天书一部,送给你,速速离开。”
“少侠。”侯书林激动的想哭。
“快走,不要被主人看到。”南风催促。
见南风面色严肃,侯书林也不敢不走,只是依依不舍,“少侠若得闲暇,定往无情书院盘桓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