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呼啸,屋里温暖如春,美人在怀,还不动手?

灯一灭,年轻女子越发迷离,歪身斜靠,呢喃低语,“三哥。”

丁启忠唯恐年轻女子摔倒,不敢退走,但他也不曾伸手揽住那年轻女子,只是痛苦的站在原地。

外面北风呼啸,裹带雪花。

“三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年轻女子柔声说道。

“六夫人,我是来守夜做工的。”丁启忠闭眼。

“匪患猖獗,城中大户多在聘请护院,据我所知张家开出的是二十两,你要做工,为何不去张家?”年轻女子问道。

丁启忠不答。

年轻女子又道,“你是为了我才来胡家做护院的。”

“我已经有了家室了,我只是来做工的。”丁启忠摇头。

“三哥,当年是我对你不起,你不要怪我。”年轻女子语带哭腔。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丁启忠说道,言罢,可能是感觉语气太软,又道,“六夫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待得州府平了牛头山匪患,我便不会再来。”

“三哥,我知道你是来保护我的。”年轻女子哭道。

丁启忠眉头紧锁,看得出来心中痛苦焦灼。

“三哥,你是不是嫌我?”年轻女子伸手拉住了丁启忠的手。

丁启忠有感,周身巨震,探臂将年轻女子抱了起来。

见此情形,南风再笑,他不知道丁启忠与这年轻女子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也不会因为丁启忠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而小瞧了他,之所以笑,是坏笑,因为此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丁启忠却没有把年轻女子抱上床榻,而是抱着她上楼了。

待得他跟上三楼,丁启忠已经抱着那年轻女子飞掠而下,将她送回了后院儿。

丁启忠将那女子送回后院,重新回到绣楼,打开了二楼的窗户,站在窗前深深呼吸。

南风就站在丁启忠的身侧,看的真切,丁启忠虽然没哭,眼角却有泪水。

世间有数不清的男女,也有数不清的情仇,虽然不知其详,但大致脉络已经出来了,丁启忠和这个年轻女子之前是一对情侣,不知因为什么事情,那年轻女子最终背叛了他,而丁启忠也在那之后也娶了别的女人,但是在这女子有难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前来保护。

男人爱的不一定是娶的,女人嫁的也不一定是爱的,这个女人虽然背叛了丁启忠,丁启忠心里却仍然是爱着她的,不然他不会落泪。

隐忍不是缺点,但也绝对算不上长处,忍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一个人在隐忍的状态下也很难判断他的真实性情,得设法让丁启忠将压在心底的东西爆发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观察和确定他的真实脾性。

怎么做才好呢?闪念一想,有了,去牛头山把土匪引来……

打定主意,南风悄然离开胡家,来到街上。

但他初来乍到,对此处很不熟悉,也不知道二人所说的牛头山在哪儿,本想寻更夫打听,但天寒地冻,更夫早不知道跑哪儿猫着去了。

短暂的犹豫过后,南风往东行去,此前丁启忠瞭望的时候多往东看,东方应该是他防范的重点。

东行不久,便发现东面十里之外出现不少人类灵气,气色多为红蓝之气,想必是江湖中人,根据移动速度来看,无疑是骑乘了马匹。

寻常江湖中人自不会在这时候赶路,难道是土匪山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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