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死是活?”胖子抻着脖子打量。

“还活着。”南风说道,到得此处,他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那人肩膀在微微起伏,这是微弱的呼吸所致。

“说,”胖子将那红衣男子掼到地上“这人是谁?”

那红衣男子挨了打,鼻青脸肿,听的胖子言语,侧卧在地,并不答话。

胖子上去就是一脚,“说。”

红衣男子仍不答话。

它不说,胖子就打,打也不说,那就继续打,还不说,一直打,一个问候过自己双亲女眷的恶人,胖子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下手颇重,但那红衣男子只是硬挨,并不开口。

在胖子刑讯逼供的同时,南风自禁锢周围凝变出了可供踏足的石台,围着禁锢观察里面的情况,禁锢里的这个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破败腐朽,不过仍然能够看出穿的是件上清道袍。

不同年代的上清道袍样式也略有不同,此人身上所穿的道袍是晋朝之后的样式,这便说明此人是近百年的人物。而此人所穿道袍是件单袍,这便说明此人被困时是春夏时节。

除了衣着,还能看出此人异常消瘦,形同枯槁,显露在外的双手瘦的皮包骨头。

禁锢内还散落着一些石块儿和腐朽的木头,禁锢中间区域的石块儿和杂物被捡拾移走,细碎的沙土上写有不少字迹。

南风和诸葛婵娟同时发现了那些字迹,上面写的是,‘玄儿,为娘心愿已了,不愿苟且偷生,不会再食异果,你不要再以身涉险,是为娘破戒在前,上天对你我已是法外开恩,莫要怨恨天地,莫要怪责神明,珍重自惜,绝笔依依。’

“原来她是那个黑衣女子的娘。”诸葛婵娟看向南风。

南风点了点头,玄是黑的意思,儿不一定指的就是儿子,也可以指女儿。

“那个黑衣女子是人与异类婚配所生。”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再度点头,被困在禁锢里的这个女子所写的‘法外开恩’很可能是天庭得知她已经有孕在身之前暂缓责罚,容她生下了女儿。

“她看不到咱们?”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自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那她如何知道送来五行天瓜的是她女儿?”诸葛婵娟很是疑惑。

“书信是一定送不进去的,不过想要传递信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南风说道,“黑衣女子如果足够聪明,可以想到自那五行天瓜上刻字。”

诸葛婵娟点头过后转头回望,南风的猜测不无道理,但猜测永远只是猜测,想要确定真相是不是这样,除非黑衣女子在场,或者那红衣男子开口。

但那红衣男子此时仍在坚持抗拒,不管胖子怎么打它,就是拒不开口

“霪贼好生嘴硬,”诸葛婵娟冲胖子说道,“你且让开,看我如何治它。”

“你就是治死它,它也不会开口的。”南风随口说道。

诸葛婵娟疑惑回头。

南风笑道,“它若是能够开口说话,胖子这么打它,它便是不说,也早就骂了。”

诸葛婵娟反应过来,看向胖子,“你封了它的哑穴?”

“这事儿他不是头一回干了。”南风说道。

“应该,可能,兴许,是啊,我封了好几处。”胖子也不确定是不是封了人家的穴道,说着就试图解穴,但他不擅此道,连戳带点,不但没有解开哑穴反倒点中了笑穴,那红衣男子气息差乱,却又不得出气发泄,内冲外堵,憋的面色青紫,眼睛外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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