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风忧心忡忡,诸葛婵娟有心宽慰,“也可能是我们多心了。”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南风随口说道。
“亏得你是孤儿,没什么亲人,不然这十二场打下来,你就成孤家寡人了。”诸葛婵娟苦笑打趣。
“你以为我不担心这个?”南风亦是苦笑。
“嗯?”诸葛婵娟疑惑。
“孤儿不是没有父母,只是不知道父母是谁,”南风摇头说道,“李朝宗活着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这件事情,据他所说,我的双亲分别是汉人和外族人,这就表明他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好在李朝宗已经被你杀了。”诸葛婵娟说道。
“杀了他有个鸟用,”南风歪头看向诸葛婵娟,“他一介凡人,哪能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这些消息都是神仙告诉他的。”
“既是神仙,总不至于如此卑鄙下作,寻你双亲下场。”诸葛婵娟皱眉。
“他们不卑鄙吗?”南风反问,“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他们岂止是卑鄙,简直是无耻。”
“他们如此卑鄙无耻,你为什么还要与他们对赌?”诸葛婵娟问道。
“你还有脸说呢,都是你们出的馊主意,这下倒好,罪天檄文也发了,时辰也定了,搞了我个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南风瞅了诸葛婵娟一眼,见诸葛婵娟面有愧色,又安慰道,“实则也不能怪他们卑鄙无耻,我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地位,事不关己不疼不痒的时候谁都能保持风度,一旦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诸葛婵娟点头不语。
南风不想让诸葛婵娟担心,又宽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想太多,实则除了对赌也没别的路可走了,我们都有强大神通,只能文斗,若是武斗,就是毁天灭地的三界混战了。”
南风言罢,停了下来,看向路北的一处府邸。
“你说的那个武人住在这里?”诸葛婵娟有些疑惑,这处宅子很是气派,五层台阶,宽高门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对,此人名为温昭,是个富家公子……”
诸葛婵娟闻言面露不屑,“富家公子?”
南风焉能听不到诸葛婵娟语气里的轻视和鄙夷,歪头看她,“怎地,你对富人心存偏见?”
“没什么偏见,”诸葛婵娟摇头,“我只是觉得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吃不得什么苦。”
“哈哈,你懂什么。”南风笑了笑,迈步往北面的宅院走去。
女人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冲她们说你懂什么,诸葛婵也不例外,快步跟上了南风,“我是不懂,你给我说说呗。”
“人为什么会吃苦?”南风反问。
诸葛婵娟不答,这个问题太宽泛,她没法儿回答。
南风也没指望她能接话,自问自答,“过的不好才需要吃苦,能吃苦不算本事,能不吃苦才算能耐。”
诸葛婵娟皱眉看他,眼神里全是不敢苟同。
南风延出灵气,裹带诸葛婵娟穿门而入,“过的不好有多种可能,天灾的情况也有,但并不多,家境出身是主要原因,家境出身由什么决定?由历代祖先和父母双亲决定,能聚财得利说明他们祖上聪明勤劳,贫穷落魄说明他们祖上愚钝懒惰,不要小看血脉,龙生不出耗子,耗子也生不出龙。”
“你这是什么话?”诸葛婵娟很是不满。
“实话,”南风绕过影壁,往院子里去,“这种实话也只能跟你说说了,若是被外人听到,怕是会骂死我。”
“为什么在我的印象当中富家公子都是些纨绔子弟和二世子?”诸葛婵娟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