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说的是,”石勇说道,“只是这般作为,当真太过卑微,势必颜面扫地。”

“真喜欢一个人,是不会顾及自己的颜面的。”南风随口说道。

“依你之见,如何作答才算得体?”元安宁问道。

“怎么说都比这句话好,”南风想了想,说道,“不得同床,便求同穴。”

元安宁闻言哭笑不得,“你这分明是恐吓,不嫁你,你便要杀了人家。”

“恐吓也比他说的那句话好。”南风笑道,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句屁话,有苦自知才是实话,自己吃黄连和看别人吃黄连是两码事儿,站着说话的自然不会腰疼。

元安宁无言以对。

“接着说。”南风冲石勇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天都黑了,你简略些。”

石勇闻言如释重负,这些都是些尴尬事,实则他很不愿意详细讲说,听南风这般说,便简略的不能再简略了,第八世他也几乎成功了,但情浓之时,周小姐问起他的身世和过往,这家伙一时糊涂,和周小姐说了实话,云里雾里的七八世,直接把周小姐说糊涂了,将他当成了神识不清,癔症癫狂的疯子,而且还是个隐藏很深,病入膏肓尚不自知的疯子,如此一来人家自然不会嫁给他。

第九世周小姐出生不久染了天花,这是绝症,无药可医,任凭他如何努力,周小姐还是死了。

第十世最背时,在他的百般阻挠之下,周小姐没能在儿时定下亲事,年纪大了就来了个抛绣球,由于家世显赫,容颜美丽,来宾甚多,场面宏大,他倒是顺利抢到了绣球,但是灵气一动,气色显露,被一群结伴前来的年轻道人察觉,把他当了妖物来抓,身份显露,亲事又黄了。

第十一世,周小姐投胎于江南武林世家,没来由,就是不喜欢他,人家喜欢的是另外一个门派的年轻少年,他总是自暗处窥探,被人察觉发现,将他当做采花贼来抓。

上一世,周小姐投生漠北外族,在周小姐十四岁时石勇适时出现,救下了牧羊时遭遇狼群围攻的周小姐,周小姐险些被狼群咬死,死中得活,对他一见倾心,而周小姐的族人和家人也对他很是欣赏,留他在族里,只待周小姐养好伤就与二人成亲,但没过几天,周小姐突然病了,后来就疯了,再后来就死了。

这一世,周小姐又投胎到了崇文人家,周学生门风甚严,周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没有机会多做接触,只能自暗地里驱逐媒婆儿,令周小姐不得许配人家。

后来周学士死了,周小姐年纪也大了,也就断了嫁人的念头,接替周学士打理私塾,周小姐自律严肃,恪守礼法,从不与男子有逾礼之举,连话都不多说一句,若有人与她说些轻薄话,立刻就会遭到她严厉的斥责,是个不近人情,成天板着脸的老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不得靠近接触。

耐着性子听石勇说完,南风问道,“你一直没与周小姐有夫妻之实?”

石勇摇头。

“我给你出个主意。”南风笑道。

石勇看他。

“你去霸王硬上弓,把她给睡了……”

石勇满心希望南风能给他出个力挽狂澜的好主意,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窘迫尴尬,哭笑不得。

“去呀,”南风抬手,“现在就去,直接将生米做成熟饭。”

“真人莫要说笑了。”石勇苦笑。

“我没跟你说笑,”南风收起笑容,“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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