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风回来,元安宁皱眉看向他。

南风知道元安宁为什么看他,摆手说道,“这家伙是个粗人,但粗人不一定就是坏人,且看他如何打牌,牌品如人品,窥一斑而见全豹。”

听南风这般说,元安宁不再言语,南风凝变木椅一张,让元安宁可以坐着观战,自己站在旁边,讲说解释。

三张相同的牌或三张彼此相邻的牌为一幅,两个相同的牌为一对降,齐全了四条幅一对降就可以胡牌,点炮赢一家,自摸赢三家。

根据牌面不同,番数也不相同,番数多的赢豆子就多,反之就少。

再看几局,元安宁心里有了计较,她的计较不是对打牌有了心得,而是对红眉老者有所了解,正如南风所说,牌品如人品,红眉老者虽然在耗子精的下家,却从不授意它搞鬼作弊,自己也不会凭借灵气修为在洗牌时偷梁换柱。虽然骂人,却不骂客人,自始至终对那两个中年男子客气的很,而那两个中年男子只是寻常人等,并无灵气修为。

几局下来,红眉老者的蚕豆输光了,只能自耗子精那里借,但耗子精剩的也不多了,不过十几颗。

重新开局,红眉老者突然不骂人了,一声不吭,闷头打牌。

“这幅牌如此零碎,为何他反倒显得很是激动?”元安宁疑惑的看向南风。

南风解释道,“我先前与你说的正是常见的几种牌面,正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有些时候,零散到极致也是好牌,他的这副牌非大即小,齐全幺九和各种风牌却无有相邻相同,名为国士无双,又称十三幺,这把若是让他自摸胡了,这两个出老千的就要光着屁股回去了。”

“出千?”元安宁很是细心,但她却不曾发现那两个中年男子在暗中作弊。

“你不是说这两人深谙此道么?”南风指着西位那个中年男子,“高手作弊会不露声色,抓耳挠腮的那些都是下流手段,你看他抓牌时手指的动作,就是在暗中告诉队友,他需要什么牌。”

“他以礼相待,这二人如此作为,当真是下作了,可要加以提醒?”元安宁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看他们如此沉稳,便知道类似的事情他们之前做过好多次了,若是这红眉老鸟儿知道他们出千,一怒之下怕是会将他们打死。”

“你貌似不是愚善之人?”元安宁笑道。

“我们又不是冲他们来的,”南风也笑,“早些打发他们两个去,咱们也好做正事。”

二人说话之际,那红眉老者越发激动,甚至不可自制的开始颤抖。

“他是不是要胡牌了?”元安宁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是啊,听一万。”

“帮他一把。”元安宁说道。

南风看了看桌上的牌,“不用帮,他下一张牌就是一万。”

“若是胡牌,他能赢得多少筹码?”元安宁问道。

“最大番数,一百零八颗,这两个老千会直接输光。”南风说道。

二人说话之际,轮到红眉老者摸牌了,这老鸟儿经常打牌,只需摸不用看,就能知道摸的是什么牌,一摸之后面露喜色,再摸确认,喜笑颜开,最后又看了一眼,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红眉老者推牌亮相,“你们惨啦。”

得意的笑过几声,发现三人没有回应,疑惑四顾,却发现三人表情怪异,耗子精咧嘴苦笑,“三爷,你诈胡啊。”

“啊?”红眉老者低头看牌,骇然大惊,“分明是一,怎么变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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