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夺人所爱,”南风以退为进,“你自己留着吧。”
朱三爷又送,南风只是摆手摇头,再往各处看过,没有入眼之物,又将视线投向那耗子精。
见此情形,朱三爷急忙抱了牙牌过来来送,“真人高抬贵手,你取了这牙牌去,饶了它这回吧。”
“这牙牌我是不会要的,”南风说到此处,佯装临时起意,“不如这般,咱们赌上一局,可好?”
一听要赌,朱三爷双眼冒光,“何为赌注?”
“赌大点儿,”南风抬手指他,“就赌你的命。”
朱三爷闻言惊愕皱眉,歪头看向耗子精,耗子精咧嘴摇头,示意他不可应承。
朱三爷哪里愿意拿自己的命来赌,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咬牙,一瞪眼,“好,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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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好处?”朱三爷和耗子精异口同声。
“长生不死怎么样?”南风笑问。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长生不死谁不想要,但长生不死岂能说得就得。
见二人心中存疑,南风左手探出,屈指向上,五指各发五行气色,白金,青木,黑水,赤火,黄土,五彩俱现。
便是二人偏居海岛,少有见识,却也知道五彩气色非大罗金仙不可拥有,大罗金仙可是传说一般的存在,突然得见难免震惊,愕然瞠目,呆立当场。
“就这么定了,”南风垂手说话,“既是对赌就理应公平,总不能恃强凌弱,欺负你们。”
“当真?”耗子精问的战战兢兢。
“当真。”南风正色点头。
耗子精闻言面露喜色,欢喜的看向朱三爷,“三爷,造化啦。”
“嚷什么,”朱三爷冲耗子精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赢了才是造化,输了怎么办哪。”
朱三爷打过耗子精,又看向南风,“真人,你可是大罗金仙,说话可得作准。”
“作准。”南风点头。
“咱得事先说好,你可不能使用神仙法术。”朱三爷又道,言罢,突然想起一事,“我们下午打牌时,你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呀?”
“那二人一直在暗中出千,我就算不把你的二万变成一万,他们迟早也会赢光你们。”南风笑道。
朱三爷此前一直在为诈胡一事郁闷不已,分明是一万,怎么就变成二万了呢,此番知道是南风所为,心中反倒释然了,“怪不得呢,真人,你是大罗金仙,不比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是决然不会使用法术出千的,对吧。”
南风微笑点头,“你不用拿话别我,放心好了,我不作弊。”
“好,何时开始?”朱三爷问道。
南风看向元安宁,元安宁摇头。
“我先去寻个朋友……”
见元安宁摇头,朱三爷猜到她不通此道,急切说道,“夫唱妇随,就请夫人搭局吧。”
“不成的,她不会。”南风摇头。
“你可以教她,夫人不比那些蠢笨妇人,定然一学就会,”朱三爷言罢,将牙牌塞给耗子精,“快去摆设。”
“你又拿话别我。”南风笑道。
朱三爷呵呵讪笑。
“好吧,你们去把那副牙牌好生洗一洗。”南风冲朱三爷摆了摆手。
朱三爷闻言,连声答应,追上耗子精,一起往海边洗牌去了。
对朱三爷和耗子精来说此番对赌是天大的事情,但对南风和元安宁来说不过是玩笑戏耍,也不非常看重胜负,在二人自海边洗牌时,南风又简略的将规矩冲元安宁讲说解释,俗话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会打牌的感觉很容易,不会打牌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摸不清门道,元安宁虽然聪慧,却不喜此道,南风重复数遍,她也只是大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