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则是勾唇一笑,她缓步上前,花盆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上前一步,华妃眼里就多过一丝惶恐不安。

宜修凑近华妃,两个人现在贴的很近,宜修轻启朱唇笑道:“华妃,本宫是皇后。别说是处置一个太监了,就算今日本宫在此绞杀了余答应又能怎么样?你不要觉得你是妃位,本宫就不能奈你何!”

华妃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宜修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华妃被打懵了,她的眼睛和嘴巴都瞪得老大,吃惊的望着宜修。

贤贵妃则满眼都是敬佩,姐姐也太厉害了!

华妃突然尖叫一声,她一边捂着脸,一边喊道:“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要去见皇上!”

欣常在也没想到,这件事情闹会这么大。

皇后和华妃一个有尊荣,一个有宠爱。闹到最后,皇上不会责罚她们两个的,而像自己和余答应说不准就是这次争斗的牺牲品。

愚蠢的余答应脑子却没转过弯来,她只感觉皇后是疯了。

华妃娘娘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前朝又有那么得力的娘家,皇后怎么敢打人的?

“华妃,你身为后宫妃嫔,在宫中高声喧哗,是什么规矩?你放心,皇上本宫已经着人去请了!”

颂芝也在一旁安慰着华妃:“娘娘,您别生气,皇上马上就会来了,他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华妃一边捂着脸,一边瞪着皇后和贤贵妃,也不说话,只是气的哼了好几声。

皇上一来,华妃马上扑上前,“臣妾给皇上请安,只怕皇上再晚来一刻就要见不到臣妾了!”

看着这么可怜的华妃,皇上十分心疼,但是顾及着宜修和贤贵妃在此,只能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将华妃扶了起来。

“皇后和贵妃还在这里呢,这是做什么?”

宜修带着众人向皇上行了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主座上,“后宫风波不断,朕如何能安?”

宜修低头,语气也带了几分委屈:“都是臣妾失职,还请皇上降罪!只是臣妾身为皇后,那就要行使中宫皇后的权利和义务。臣妾不能看着宫中妃嫔白白受冤。”

欣常在也很识趣的上前,她跪在地上哭道:“皇上,还请您给臣妾做主啊,臣妾实在是冤枉!余答应和华妃说,臣妾偷盗,可是臣妾从未做过此事,还请您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欣常在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对她的脾气秉性也了解一二。

“你先起来,有什么委屈,朕会为你做主的!”

余答应也赶紧跪在地上,语气婉转动听,带了几分昆曲上的调子。

“皇上,您送臣妾的东西,不知道为何突然丢失,臣妾一时心急,便去了新姐姐宫里问了一下。没想到小李子说看到了臣妾的东西,臣妾便让他们在姐姐那里搜了一下,可谁知真就搜到了。臣妾不敢隐瞒,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华妃娘娘,娘娘按照宫规处置,绝无半分逾矩!”

华妃说道:“欣常在偷盗,且拒不承认,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让她去慎刑司里走一遭。可贵妃突然来此将,臣妾和余答应狠狠责骂了一番。臣妾气不过,这才与贵妃争执下来,谁知道皇后娘娘又来了,不由分说的便扇了臣妾和余答应耳光。”

华妃故意将脸上的红印展示给了皇上看,语气里满是愤怒。

皇上将目光放在了宜修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皇后,是你做的吗?”

宜修从容一笑,她淡定地拍了拍手,只见绣冬押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而绘春则是端着一个托盘。

“皇上,华妃和余答应挑衅臣妾,臣妾身为皇后,只得施以惩戒,以儆效尤!至于余答应无赖欣常在偷盗一事,臣妾已经叫了身旁宫女去调查!”

绣冬将那小太监摔在地上,随后和绘春跪在地上行礼问安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小太监跪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皇上,奴才都是受了余答应的指使,这才冤枉了欣常在。可是余答应是奴才的主子,若是奴才不听她的话,她便要将奴才赶到慎刑司中服役,奴才是受她威胁,实在没有办法,还请皇上饶命啊!”

绣冬满意地勾起了唇角,自己的手段现在愈发精进。

这小太监看上去连油皮都没破了一块儿,可自己却有一百种办法,能让这小太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答应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小李子会在这时候反水。

她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啊!”

绘春则是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了皇上身旁苏培盛的手上。

紧接着,她回话道:“启禀皇上,这是余答应收买这小太监时的银钱,这荷包里是二百两银票和50两银子。余答应是宫女出身,这么多钱,肯定不是她从前攒下的。皇上的赏赐和宫里发的月例,内务府都是有记载的,一查便知。”

苏培盛将托盘递到皇上和宜修面前,皇上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挥了挥手。

他烦躁的闭上了眼,沉默半晌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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