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则在心中默默腹诽,这两个人您不也得罪了吗?

………

送走了四阿哥后,柔则对镜梳妆,翠安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忍不住问道:“格格,杏儿咱们就真的不管了吗?”

兔死狐悲,都是下人,翠安也忍不住为杏儿担心。

她们都是为主子办事,身不由己!

柔则知道翠安这是在心疼杏儿,她并不想寒了身边这个大丫鬟的心。

其实若不是上次,柔则身边发生了翠喜那件事情,柔则绝对不会将身边的这些下人给当一回事。

在她的心里,自己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是他们的主子,主子要他们死,那他们就得死!

但是现在自己在这王府中孤立无援,必须要拉拢住翠安和钱嬷嬷的心。

柔则故作担忧的叹气道:“我也很想救那丫头,只是那丫头现在在福晋手里,若是我出手,只怕福晋气急之下会杀了杏儿啊!”

翠安这个傻姑娘,还以为柔则是在为杏儿考虑,以为救杏儿有戏。

她欢喜的说道:“那不如格格去求求爷吧,现在爷正宠格格,只要格格给爷求求情,哪怕将杏儿打一顿赶出去呢,只要留住性命也是好的!”

柔则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个下人也配让自己亲自向四阿哥求情!

若是自己求情了,那会不会让四阿哥以为这件事情是自己暗中吩咐的?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梳完头后,柔则想到了钱嬷嬷。

“钱嬷嬷去哪了?我怎么没见着她?”

翠安知道杏儿出了这样的事情,钱嬷嬷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干活,便为她解释道:“昨夜,嬷嬷得知了消息后,有些伤心,晚上没睡好,这会儿估计在休息呢!”

却不知,此刻的钱嬷嬷正跪在正厅前,字字泣血的向四阿哥诉说着,母女二人的冤屈。

“还请四阿哥为老奴做主,柔则格格如此行事,实在是有伤天和。哪怕老奴身为她的奶娘,也只能冒着天下之大不为,来检举揭发!”

四阿哥刚从柔则院中出来,便碰到了钱嬷嬷大喊冤枉。

宜修看着脸色难看的四阿哥,劝道:“爷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件事情便不如交由妾身来处理理!”

四阿哥也正有此意,他是一个男人,应该在外面干顶天立地的大事,天天在家里给这些女人们处理鸡毛蒜皮的事情干什么!

四阿哥浅浅饮了一盏茶,对着跪在地下的钱嬷嬷说道:“内宅如今还是福晋管家,您有什么冤屈尽管向福晋说!”

钱嬷嬷眼见四阿哥要走,立刻上去一把抱住了四阿哥大哭道:“柔则格格威逼奴婢的女儿去暗害福晋,还有吕格格的事,也是她干的。”

四阿哥一下子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一脚踹在钱嬷嬷的心窝上,将钱嬷嬷踹的吐出了一口血来来。

宜修也被吓了一跳,当即跪下谢罪。

“王爷息怒,定是这婆子信口胡说的,姐姐怎么会干这种事。”

苏培盛一直跟在四阿哥的旁边,见主子爷动了怒,便训斥钱嬷嬷道:“府规森严,岂容你一个老嬷嬷信口雌黄!你若没有证据,诬告主子这可是死罪!”

钱嬷嬷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想想危在旦夕的女儿,她咬着牙,起身跪倒在地说道:

“奴婢有证据,奴婢是乌拉那拉家的家奴,当初柔则格格把老奴从乌拉那拉家要回时,便曾叫人悄悄给老奴递了一封信件,那信上有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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