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微娖瞅了眼身边的王治，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喏！”
随着一发发照明弹放进迫击炮，在白烟之中将这些特殊炮弹发射到了天上。
“轰！”
“轰！”
“轰！”
...
随着一发发照明弹炸开，瞬间天上好像多了无数颗太阳，将应天府下，建奴头顶变得犹如白昼。
建奴士兵感受到这白亮的光芒，直接就懵了。
化黑夜为白昼，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是魔法而是妖术。
这些只在传说神话里见到过。
王治看着城下那些发懵的建奴士兵，马上就将距离和射击参数下达到了火炮部队之中。
根据王治提供的参数，火炮部队开始微调，一发发炮弹塞进炮闩。
“快快快，准备射击！”
负责火炮的建奴千夫长感受到自己好像已经被死神注视了。
这种光亮下，敌人的火炮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建奴的火炮操作繁琐，不但要调试角度，还要清理炮管，填装炮弹，安装引线。
“轰！”
“轰！”
“轰！”
...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城中的炮弹就飞射而出，在建奴的炮阵之中炸开了花。
建奴的火炮部队瞬间就遭遇了灭顶之灾，一门门重炮直接被粉碎，连同他们身边的士兵也被炸飞到了天上。
第一轮照明弹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看到照明弹熄灭，建奴的火炮部队如临大赦，赶紧开始操纵火炮转移阵地。
“登！”
“登！”
“登！”
...
就在此时，城墙上的探照灯同时打开，一束束光柱划破黑暗照射到了建奴身上。
“？？?”
紧接着第二轮炮击再次如同雨点般落下，建奴的炮阵一弹未发就面临灭顶之灾。
这些还不是致命的，真正受难的是那些冲的最快的步兵。
这次豪格为了一举拿下应天府，这次派出来的都是满清的八旗精锐。
本来以为凭借夜色的掩护和火炮的支援能安然杀到城下，现在却是完全暴露在了明军的眼皮子下面。
“放！”
朱微娖一摆手，城墙上的轻重机枪外加步枪燧发枪和弓弩一起发射。
子弹，弹丸，弓弩箭矢犹如疾风骤雨一样从天而降，撕扯着城墙下面的满蒙八旗。
“索尼，为什么会是这样，告诉本王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妖术还是所谓的仙法，为什么能让黑夜变白昼，为什么？”
豪格看着远处亮如白昼的战场，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因为眼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除了妖术，没有别的解释。
“王下，冷静一些。”
索尼也有些愣神，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乱。
毕竟这应天府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太多了。
豪格瞪着一对大眼珠子，好像蛮牛一样喝道：“冷静，你让本王怎么冷静，看看眼前的战局，再冷静就要全军覆没了。”
索尼摇头，现在对方有了防备，夜袭已经成了笑话，继续进攻除了损兵折将，不会有任何结果。
所以他只能力劝豪格撤兵，避免更大的损失。
豪格却是叹了口气，不是他现在不想撤退，而是不敢撤退。
这两天的战损太大，虽然大部分死伤的都是汉人，士气也是大伤。
现在大清能掌控大明如此大的领土，还不是因为满清八旗的战斗力和威慑力。
如果满清八旗的精锐也这么灰溜溜的撤退，那这些汉人降兵会怎样就不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绝对不能退。
豪格没有下令，建奴的精锐也没有后退，前面的死了，后面的顶上继续送死。
面对这么上赶着送死的敌人，城墙上的重机枪都打的冒火了。
许多***和轻机枪都卡壳了。
火炮倒是无所谓，只是射速太慢了。
唯一坚挺的还是弓弩，这些古代武器，简单且坚韧，坏处就是有点费人。
即便是这样，建奴的损失越来越大，一万多满清八旗精锐还没摸到城墙边上就没了。
索尼看到一个个象征满清八旗的牛录旗子倒下，心都在滴血。
当即他忍不住了，直接跪到了豪格面前，劝他撤兵回营。
不只是索尼，豪格身边的满人将领也是一样。
这些都是大清的骨血，跟大明打了这么长时间仗，都没这会儿死的多。
豪格心硬如铁，非但没有下令撤退，反倒命令汉人降兵加入进攻。
索尼看到这一幕，好像有些明白豪格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满清铁骑损失不少，余下的大部分都是降兵，如果这么下去，一旦那些降兵出现问题就完了。
战斗还在继续，但是建奴的满清八旗却是缓缓退出了战场，主力换成了大明降兵。
无数士兵顶着头顶的黑夜，朝着城墙杀了过去。
屠杀还在继续，无穷无尽的汉人士兵向前被放倒，然后再向前，继续被放倒。
直到城墙下面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些士兵终于扛不住了。
任凭军法队如何催促，依然无人向前。
豪格看到这样子，只能无奈下令全军撤退。
敌人撤退朱微娖也是笑了一下，安排魏启明布置防御后直接下了城墙。
豪格看着眼前的将军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索尼身上。
“索尼，接下来你说该怎么办？”
“王下，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多尔衮会调派我们过来进攻应天府了，这是块硬骨头，很难啃啊！”
索尼后知后觉，这会儿他终于明白眼前不是肥肉，而是一块钢铁城墙。
撞上去就是头破血流。
“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放着应天府不管吧。
现在大清春秋鼎盛，如果不能趁机将大明横扫，等到他们恢复过来，大清的霸业宏图全都会变成泡影。”
豪格凝眉，他现在也可以撤退，但是这一退可能就会将大清的江山退没了。
“王下莫慌，不要忘了大明现在是双王争霸，还有个左良玉拥兵自重。
应天府想要整合内部势力时间还早，我不相信朱由崧会放任应天府成长下去。
他们内部终将一战，等到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咱们南下的机会了！”
索尼捋了下胡子，既然现在拿不下应天府，那就只能等待机会了。
他相信汉人绝对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豪格扫了眼众将：“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一群满清将领全都低头，如果他们有好方法还会这样。
“那就暂时撤退，返回潞州休整，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