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战斗并没有出乎高洪明、李云龙和赵刚三人的意料,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战斗,平安县城内的日军早也疲惫到了极致,面对几乎是数量是其二十倍,且武器精良的莲台民团和独立团的总攻,他们只坚持了不到三小时就被全部歼灭。
令人意向到不到的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不仅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还发现了不少的金钱,统计了一下后共获得了大洋六万块,黄金一百多两。
高洪明和李云龙、赵刚商议后,决定派出把所有的缴获的武器弹药都给独立团,而大洋和黄金则归莲台民团,如此一来一方要武器一方要钱,可谓是皆大欢喜。
双方分赃完毕后,高洪明带着李云龙和赵刚来到了一个被重兵把守的地方,笑着对俩人道:“李老哥,赵政委,前天你们刚来的时候我不是答应要送你们一份厚礼吗,今天我就是来兑现承诺的,你们看还满不满意。”
说罢,他让看门的士兵把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李云龙和赵刚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三人刚进门,李云龙和赵刚就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摞的箱子,不少箱子上海写着“弾丸と火薬”等字样。
虽然俩人不懂日语,但许多日语和汉语都是互通的,光看字体就能猜得七七八八,俩人甚至还看到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和六门九九式81毫米迫击炮。
看到几乎一仓库的武器弹药,李云龙甚至连声音都变了。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是小鬼子的军火库?”
“是的!”
高洪明点头道:“这个弹药库我们团昨天拿下来的,这里面囤积了足够装备日军一个联队的武器弹药。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的部队装备的是德式武器,要来也没有用,所以就送给你们了,怎么样……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满意……我太满意了……”看着堆满仓库的武器弹药,李云龙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耗子般几乎都走不动道了。
赵刚也激动得仅仅握住了高洪明的手,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高洪明的何止是厚礼啊,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有了这些武器弹药,八路军立马就能再扩编出两个主力团,如果放开了扩编,甚至能扩编出四到五个基干团,这份礼物对于如今正处于缺枪少弹的八路军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高团长,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八路军最好的朋友。”
高洪明哈哈大笑起来,“赵政委,这话咱们仨人听听也就算了,传出去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刚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明显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他一个团政委有什么资格代表八路军,这话换做总部首长来说还差不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高团长说的对,是我失言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永远都是我们独立团最好的朋友。”
“当然,我们本来就已经是朋友了嘛!”
高洪明又指着满仓库的军火道:“不过我友情提醒一下,这些东西你们可得尽快尽快搬走,否则等到RB的大部队来了,你们就是想拿走都不可能了。”
高洪明这么一提醒,赵刚这才从兴奋中清醒过来,随即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次缴获的武器弹药太多,仅凭他们独立团一千多号人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物资一次性搬走,这下不但是赵刚,李云龙也有些傻了眼。
以前他们总是认为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打完仗后缴获的物资太少,可现在他们才知道,比缴获太少更痛苦的是缴获太多居然没法子搬走,这下可把俩人给愁坏了。
不过还说得数李云龙鬼精,他看到站在一旁笑嘻嘻看着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一动,随即拉住了高洪明的胳膊,“老话说得好,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既然这份厚礼是你送给我们的,那你总得负责送到地方吧?
我不管,这事你得帮我们办了,否则我就缠着你不走了!”
看着李云龙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高洪不禁哭笑不得,这厮还真会死缠烂打啊。
他无奈摇了摇头:“你们啊,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们也不想想,如今平安县城虽然被疏散了大部分的百姓,但留下来的也不少啊,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的村庄。
八路军在附近肯定有基层组织,你们马上把他们全都召集起来。多了不敢说,召集个六七千人马应该不成问题吧,有了人,你们还怕搬不走这些东西吗?”
“对啊!”
李云龙一拍大腿。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八路军别的不敢说,说到动员群众,我们自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老赵,这事你在行,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马上去办。”赵刚说完便兴匆匆的走了。
事实上李云龙确实没有吹牛,到了下午的时候,平安县城附近的县大队、区小队以及蜂拥而来,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老百姓。
这些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或是推着独轮车、或是挑着扁担或是赶着大车乌央乌央的密密麻麻一大群,高洪明粗略估算了一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看到这里,高洪明也被八路军的动员能力吓了一跳,难怪抗战后老蒋的政权要玩完,仅从这点小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得民心者的天下,这句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这时,也到了分别的时候,高洪明和李云龙、赵刚三人告别。
李云龙把手一摆:“高老弟,客套的话我李云龙就不说了,你这份人情我李云龙记下了,以后咱们常联系。”
“没问题,有机会我肯定去找你们喝酒。”
“那是必须的,到时候我请你吃RB罐头喝RB的清酒!”
“哈哈哈……”
三人一起大笑,最后李云龙和赵刚俩人告辞而去,大家都是军人,哪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尽管大家都知道,或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但依然没有人煽情落泪,这或许就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