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8F熊猫式战机是莲台飞行总队装备的最先进的战斗机,比起曾经装备的F6F地狱猫、P47雷电来说,熊猫拥有更快的飞行速度、爬升速度以及更稳定的低空盘旋性能。
当然了,熊猫战机也不是没有缺点,其中最令飞行员抱怨的就是这款飞机没有安装空调。
以往在山西的时候尚好,至少山西的天气还不是太热,可到了缅甸这样的热带地区后问题就来了。
当飞行员们在低空飞行时,驾驶舱内的温度经常高达60摄氏度,为此飞行员经常抱怨,在这样的天气出去巡逻,搞不好敌人没找到,他们自己先中暑了。
曲文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此时的他驾驶着一架被涂成墨绿色伪装的F8F熊猫战机在五百米的低空飞行着。
赤红的骄阳悬挂在天上,炙热的阳光将驾驶舱照得滚烫,原本橘黄色的飞行服此刻已经变成了深黄色,因为这套飞行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
尽管面前的风扇依旧不停的狂吹,但即便风扇吹出来的风也是热辣辣的。
此时的曲文泰非常想推开密封的舱盖,好让外面的风能够吹进来,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以飞机现在的速度,迎面而来的狂风绝对会第一时间将他掀飞,就算他身上绑了保险带也不行。
他先是将飞机设置为自动驾驶,然后拿起位于左侧的储物盒里的两升装的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凉白开,冰凉而带着咸味的凉开水顺着食道流入肠胃,给原本燥热的身体带来了一丝凉意。
随后又掏出块黑色的巧克力放进嘴里,苦中带甜的巧克力让他的精神也精神了不少。
凉白开和巧克力算是飞行员的标配了,别以为飞行员就是坐在驾驶舱里扳动一下操纵杆或是按几下开关。
事实上,飞行员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的兵种,体力消耗非常之大,所以飞行员每次执行任务都会都携带一定数量的巧克力和掺了盐的凉白开,以便补充损失的盐分和体力。
或许有人会问,要是飞行员喝多了想尿尿怎么办?毕竟距离纸尿裤发明出来还有二十年。
答案是,每名飞行员都配备有专门的导尿管,头部类似于漏斗一样的塑料软管,也就是说飞行员可以一边开飞机一边撒尿。
当然了,这样撒尿的坏处就是在高空的时候体验相当糟糕。
有飞行员曾经遇到过在高空飞行的时候撒尿却小鸟被导管冻住而导致某种尴尬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要执行的任务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曲文泰所在的小队正沿着同古周边巡逻,他们的任务是查探日军地面部队的动静,并保障同古上空的安全,防止日机偷袭。
这种任务不但枯燥,而且格外辛苦,每次巡航时间断则两三个小时,多则五六个小时,这对于飞行员来说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补充完体力的曲文泰刚将目光重新注视到下面的丛林,突然从耳机里传来小队长马占祥上尉急促的声音。
“猎鹰小队注意,发现日机……发现日机,目标……左前方三千米高度,数量不详,所有人马上抢占高度。”
“明白!”
曲文泰没有丝毫犹豫,左手将节流阀一推到底,右手则是将操纵杆往怀里一拉,同时双脚猛踩方向舵,整架飞机的时速瞬间达到了600公里,犹如一支利箭一般直刺云霄。
在他的周围,小队其他的五名飞行员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大家注意爬升速度和转弯半径,要注意过载。”在爬升的同时,小队长马占祥还在耳机里不厌其烦的提醒队员。
跟原先装备的“地狱猫”战机相比,熊猫战机减少了20%的重量和5英尺多的长度,增加了每小时50英里的飞行速度和30%的爬升率。
更小的体积,更轻的重量,让这款飞机的性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但飞机灵活性提高的同时也带来了其他的烦恼,那就是由于外部结构较轻,所以当熊猫战斗机的过载超过9G时,翼尖就会折断。
因此所有飞行员在飞行熊猫战机时,教官们都会再三嘱咐,一定要把最大过载控制在7.5G,否则翼尖就会有折断的危险。
六架如同利箭般的战鹰很快冲到了四千米的高空,当他们将飞机改平后向下望时,发现一队黑压压的机群正朝着同古方向飞来。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日军机群也发现了他们,很快六架零式战机脱离了编队朝着他们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马占祥轻蔑一笑,“所有人注意,每人一架,尽快将那些苍蝇解决。”
“明白!”
接到命令的飞行员们立刻分散,以两架为一组数量的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胆,完全是对自身所驾驶的战机和自身飞行技术的自信,以及对零式的藐视。
长机位置的文泰刚猛地一推操纵杆快速向右翻滚、俯冲,朝着位于左下角的一架零式战机俯冲下去,很快就将其锁定在瞄准框里,右手随即按下了射击按钮。
“咚咚咚咚……”
伴随着四挺12.7毫米机枪的震动,数百发子弹同时倾泻了出去,将三百米外的零式笼罩在了弹雨中。
“轰……”
这架倒霉的零式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火球在空中爆炸,整架飞机变成了好几块朝着地面下坠。
解决完了自己的对手后,文泰刚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僚机正在跟一架零式在两千多米的高度相互追逐。
看的出来那名零式战机的飞行员技术非常棒,居然能跟自己的僚机打得旗鼓相当。
文泰刚也不废话,趁着那名零式躲避自家僚机子弹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俯冲下去,随后一串子弹击中了它的机头部位,这架零式瞬间就冒着黑烟直冲地面,很快冒起一阵滚滚浓烟。
“该死,你插什么手,我都快把它干掉了!”耳麦里传来僚机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