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道歉都没有。”顾锦看着她的背影吐槽道。
小哥伸手将她拉起来。
“别惹她。”低头小声在顾锦耳边说了句。
算是提醒。
顾锦明了,这里有太多隐形的规矩。
“谢谢。”
没等顾锦回到厨房,就被一个刀疤脸拦住了,刀疤脸手一挥,一群小弟涌上来抓人,端枪小哥挡在她面前,“刀哥,她是威哥的人,要不要告诉威哥一声。”
威哥是厨师长。
刀疤脸不耐烦,但看着面前的人,还是多了一丝丝的耐心。
“说了,起开。”伸手给人剥开了。
“带走。”
顾锦被人夹着离开,小哥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顾锦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确定,刚才那个女生是想救她的。
小冬叛逃?
她被带到了一个宽大的房间内,一进门,地上躺着血淋淋的小冬。
“你就是小妹?”坐在主位上的人,眼皮子都没抬。
顾锦嗯了一声。
“她说是受了你的指示,才逃出去的,你怎么说?”
顾锦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男人哈哈大笑,”她说是你,你不知道,你俩肯定有一个撒谎。”
“松哥,这姑娘虽然嚣张,但绝不会做出叛逃的事。”
顾锦才发现,站在男人身边的是双姐。
而且破天荒的替她说话。
双姐讨好的替松哥捏了捏肩膀。
被喊松哥的人抬起眼皮子,轻嗤一声,“她昨晚教训你,你不生气,还替她说话?”
双姐脖子里还有包扎的痕迹。
双姐笑道,“小姑娘脾气爆,不懂那些规矩,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哪里知道小姑娘的脾气那么暴躁,松哥,您不也喜欢这样的小辣椒。”她朝松哥抛了个媚眼。
顾锦嘴角轻扯了扯。
双姐哪里是帮她,分明是想毁了她。
“阿双替你说话了,你先说,昨晚你去哪了,为何会在你的床铺下翻到小纸条。”
“什么小纸条,我怎么不知道?”顾锦提出疑问。
双姐好心提醒,“写着逃跑的小纸条,在你的枕头底下。”
“小冬,你说纸条是我放的?”顾锦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冬,脑浆都要被打出来了。
小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你陷害我。”
顾锦:???
顾锦气笑了,“小冬,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右手残疾,左手暂时写的字很潦草。”
躺在地上的小冬,尸体有那么一瞬是凉的。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馊主意,让你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我的右手臂是被我亲爹的小三的私生子弄残的,这些都是可查的,
而且医生可诊断,
我哪里就能给你递小纸条了?”说完她看向双姐。
双姐有一瞬间的错愣。
顾锦没错过她的错楞。
果然是她。
不能让她臣服,就暗戳戳的下死手。
这娘们可真狠啊。
“那你切土豆丝很灵活。”
松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神色薄凉,仿佛下一秒就要拧断对方的脖子。
顾锦默然,这里都是摄像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逃脱不了这些人的眼目。
小冬竟然幻想自己能逃跑。
真是可笑。
“练了一段时间,昨晚切到凌晨。”她平静的阐述事实。
松哥笑的愈发薄凉,他的眼底不带一点温情,挥挥手,“既然事实如此,那人就处理了吧。”
顾锦浑身一抖,眼底露出惊恐。
“害怕?”松哥玩味的笑。
顾锦抿唇,“怕,死人。”
她老实交代,让一屋子人哄笑一团。
松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怕死人,她竟然怕死人。”像是从来没听过这样好的笑话般。
“你对阿双那么狠,还以为你多狠辣呢,
原来是个纸老虎,阿双啊,你栽喽。”
阿双讨好的笑着,阴狠的目光瞪着顾锦。
“松哥,小冬她初次,您看.....”说话的人是厨师长威哥。
松哥不满的瞥他一眼,“阿威,你的心肠太软,这些人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你眼皮子地下都敢跑。”
他的目光落在老实巴交的厨师长身上,不留痕迹的打量一番,眉眼之间染上一丝冷意,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淡的杀意。
随即,似笑非笑的抬起眼,“既然,你们都不忍,那就看着,
刀疤。”
他手一挥,站在他身侧的刀疤拎着小冬的头发拽起来,按起墙上的按钮 ,白色的墙壁缓缓往上升,转而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吊在水上,地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笼子里是一头恶虎。
“我没有,是小妹,她让我跑的,她也想跑,她的那个项链就是定位器。”小冬看见那恶虎,脑袋轰隆一声,发出了颤抖而破碎的尖叫。
“刀疤。”松哥挥挥手。
刀疤松下破碎的小冬,扔在了地上。
“细说。”松哥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冬。
小冬趴在地上,像个恶狗。
“是小妹,她昨晚在浴室呆了很久,她握着自己的项链振振有词,项链是很精致的形状,被她藏在衣服里,
她切土豆丝就是为了有机会出去,然后给那些人传消息。”小冬说的有模有样的。
顾锦指尖微颤,一颗心提了起来。
“小妹,你怎么说?”松哥似乎对她们的攀咬很感兴趣。
顾锦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母亲送给我的项链,但有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小冬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是想拖延时间,然后给你的队友争取时间来救你?”
顾锦随口胡诌。
但,下一秒。
“松哥,本地警察带着华国警察,说要寻找他们国家失踪的人口。”进来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话。
听着当地人的口音,顾锦确定,她又被拐到了黑工厂。
顾锦曾被关了三年,能听得懂一些他们这里的话。
顾锦:?!
想到什么,顾锦的目光骤然变暗。
“阿威,你去应付。”松哥似乎习惯了这些。
阿威老实巴交的点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松哥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你们俩好似都挺危险的,
我这人呢,最不喜欢的就是拆盲盒,
不然你俩一起去喂我的宝贝。”
他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