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聿谨:“绥......绥绥,怎么样?舒缓平安的意思。”
他对南鸳有很多的渴望,但是如果非要排个先后,当然是她平安健康在第一位。
演员在剧组难免磕磕碰碰。
而南鸳,命运多舛,在这之前已经受了太多伤,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都是。
当初她没有要他给的护身符,说是戴着脖子不舒服。
魏聿谨并不很相信这样的理由,但是南鸳拒绝肯定有拒绝的缘故,他就并未强求。
文字似乎暗藏力量。
身边有平安在,好似是有所寄寓。
南鸳问清楚是哪个绥,查了一下,看着挺好,就说:“好啊。”
魏聿谨说:“这几天一直是我养着它,房间忽然空了,有些不习惯,能发张照片给我吗?”
南鸳就拍了小三花即绥绥的照片过去。
魏聿谨并不为看猫,他看着女孩子半扶半拢在小猫身上的那只手,回信道:[挺好的]。
这天晚上,南鸳胸口一只猫,颈窝一只猫,满足又惬意。
第二天一早,看猫没醒,南鸳就也不想起,虽然有点饿,但是被两只贴着,饿不饿的也不重要。
至于猫,昨晚临睡前喵喵叫,南鸳抱它们下床吃夜宵了。
同一时间,孟渊去见了傅念。
傅念在这部剧中演女二号,她亲自挑的剧本和角色,试戏成功后让傅家注资,这样只管拍戏,不会吃杂七杂八的苦。
剧组人情利益交织,弯弯绕绕太多。
傅念倒不怵这个,只是人的精力有限,她只想做喜欢的事,成为投资方也算是一力降十会了。
见孟渊来,她开心的带着他去导演那儿转了一圈,说是自己小哥。
没别的意思,就是爱炫。
这个哥哥才找回来不久,她总要拖着他亮亮相,让他在各方面都有融入感。
不过剧组的工作牵一发动全身,傅念和孟渊真正有空坐下来好好聊聊,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
傅念想着昨天傅庭说的话,云里雾里的,问道:“小哥,你看着有心事。”
孟渊知道傅念聪慧,倒也不意外她看出来:“昨天南鸳过生日,我也去了,不是跟着大哥去,是我自己想去。”
这话透出的信息量可太大了,傅念不由坐直了。
孟渊说了和南鸳的当初,也提养母做过的事:“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念念,我需要你的帮助。”
傅念再没有想到内情竟然是这样,内心忿忿吐槽了孟老太太几句。
至于面上,碍于养育之恩,不论是她还是傅家其他人,轻易不会在孟渊面前说孟老太太的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问:“那鸳鸳和谨哥分手......”
孟渊道:“不是,他们之间出了些问题,大概是感情不和。我原本以为我再也不会有机会......”
至于合约之类的事,他们四个人已经达成默契,绝不会外传,不论是对谁。
傅念:“和苏玥有关?”
孟渊:“也不是,魏聿谨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傅念闻言不由松了口气。
虽然她见到魏聿谨总跟兔子见了老虎一样,但是这个哥哥在她心里一向伟岸,他要是为了苏玥那样的人......还好,还好。
她又问:“那谨哥现在知道你......”
不论是魏聿谨还是孟渊,都是她真心当哥哥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为着感情陷入诡谲的互相算计中。
孟渊:“知道,我和他聊过,昨天他也去了,顾审言也去了,他也喜欢南鸳。”
他说的寻常,傅念却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修罗场啊这是......”
孟渊:“修罗场?”
热爱狗血小说的傅念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你们没打起来吧?这怎么突然就......我说言哥怎么总叨咕鸳鸳这这那那的,原来不是为着苏玥,他藏的还挺深。”
孟渊:“没打架,以后也不会打。”
他年纪真的很轻,下个月的生日过完才算二十三岁,可这样端正磊落的坐着,天生就有让人信服的,稳住局势的气场。
也因此,这样多的信息傅念接受着,情绪上激动但却没有很凌乱。
她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孟渊:“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邀请她去家里坐坐,见见长辈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
傅念立即明白了孟渊的意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小哥这是潜移默化想要消除孟老太太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南鸳知道,傅家的长辈很好相处。
她说:“是因为这个缘故,鸳鸳才拒绝你?”
孟渊摇头:“她现在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她想选择了,我不会因为这个被摒弃。”
傅念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做到这个地步。
这跟还不知道客人来不来,就已经开始洒扫庭院整理衣冠有什么区别。
这份用心,实在让人感慨。
她点点头:“我会努力,只是大伯和伯母那里,还有孟阿姨......”
孟渊:“这些我会去处理,你只做好这一件事就行了,下个月是我的生日,如果她不排斥家里人,她会参加我的生日宴。”
傅念见识过很多筹谋,她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
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筹谋是因为感情。
这太新鲜,也太让人震撼了,再想到孟渊随身戴着的戒指,心中便陡然生出一种责任感。
她郑重的承诺:“小哥,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做好!”
魏聿谨的南鸳分手的消息传播的很迅速,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有些人将信将疑。
傅念是将信将疑然后彻底相信的人,因为孟渊给了她答案。
魏老爷子是将信将疑后开始求证的人,求证也方便,直接给魏聿谨打电话:“这么久了,我想南鸳了,你们过来陪我吃个饭?”
魏聿谨沉默了几秒道:“爷爷,我晚上会过去。”
他说的是我,不是我们。
魏老爷子:“......一点儿希望也没了?你到底做什么了,那孩子不是记仇的人,心肠还软,怎么忽然就......”
他见过很多年轻人,看过很多双眼睛。
南鸳看他这个老头子时,是柔和而孺慕的,带着对老人家的尊重和关切。
这种关切并不仅仅因为他是魏聿谨的爷爷,而是因为他年长,他是个老人家,就这么简单。
魏聿谨说:“我晚上回去。”
到这会儿,有些情绪完全控制不住的涌出来,脆弱、孤独、懊悔,难过,哪一样都在四肢百骸冲击。
他重复道:“我晚上回去,爷爷,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魏家是这样,柏家的交流就更激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