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导目露期待:“是姓魏,我还没见过。”
他只和对方通过一次电话,那是南鸳受伤住院的时候,那人隔着电话都带着一种抬手就能压下风雨的气场。
南鸳就知道,是魏聿谨来了。
娱乐公司高层和艺人走红毯很常见,投资商不常见,但也有,可魏聿谨的工作重心不在这一行。
她知道,他是为她来的。
徐导偷摸问南鸳:“那位魏先生,好相处吗?”
南鸳回神,点点头:“只是看着有些严肃。”
徐导和南鸳的谈话,剧组的其他人也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还知道,是这位魏先生一力开道,他们的电影才能顺利送上国际评奖台。
国内的几大娱乐公司,在自家扑腾很有能量,在外面,多半会被压一头。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人家的主场,人还发展的更早更繁荣,树大根深的......
众人都跃跃欲试,琢磨着怎么和这位魏先生搞好关系。
看着有些严肃?
再严肃能严肃到哪儿去,这么大方又有实力的主儿,必须拿下!
十来分钟后,魏聿谨一出现,南鸳立即就看见他了,真是太显眼了。
若满场都是星辉,他身量高大气质冷肃,所过之处,不论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都下意识给他让道,堪称明月。
剧组导演最大。
虽然和魏聿谨相熟,但是南鸳还保持站在徐导后面的位置,并不越过他去打招呼。
只是......
几秒钟后,徐导退到了南鸳的后面,其他人收起了跃跃欲试,退到了徐导的后面。
南鸳:“......”
现场很热闹,不单有各国受到邀请的顶尖艺人,还有赶来给艺人们助威的粉丝们,热浪一阵跟着一阵。
但是南鸳他们这一小片地方,在多了一个人后,出现了静音区。
魏聿谨本人没觉得什么,径直走到南鸳的面前:“抱歉,临时有事,来晚了。”
南鸳:“不晚,你没说过要来。”
魏聿谨眉眼一低,挺气虚:“说了,你会让我来吗?”
南鸳想想也是,魏聿谨要提前说了,她肯定是不赞同的,不过来都来了,倒也没必要抱怨什么。
颁奖典礼全程直播,很多国内的网友因为《风吹林动》的提名,都在蹲守最后的结果。
今年国内战绩不佳,只有这一部电影入围。
等看到南鸳一行人出现在红毯上,弹幕立即就炸了:
[早说《风吹林动》的男主角是这种质量,我卖房子卖地也要去探班的啊!]
[郎才女貌,冲着这颜我也要去电影院一探究竟]
[全是假粉,男主是路之荣,不过确实女主和这位无名帅哥更配,男主矮一头,像拎包小弟]
[拎包小弟都不错了,你看导演,像不像个煤气罐罐?]
[剧组发博了,那位是天娱高层,电影的投资商]
[天娱还藏着这种极品?]
[高层,霸总?]
[这身高,前头那是去年的影帝吧,多大个帅哥,被霸总一衬,都成路人了]
[霸总本霸!]
[没有人发现,霸总总在看我女鹅吗,好严肃的一张帅脸,好温柔的眼神]
[真的哎,配一脸!]
[......]
天娱传媒的官博被激动的网友攻陷。
网友们不是在吐槽公司把最好的留给了自己,就是让公司交出霸总的全部资料,且要求必须附上美照。
等在场外的陈云收到天娱董事长数张截图,也被网友的热情糊了一脸。
不过这种事,他也做不了主,只让公司暂时装死。
红毯之后艺人们进入内场,等待颁奖典礼的来临。
南鸳在外面的时候努力的舒展身体,表现的端庄大方,免得被镜头抓住不好的一面,但是进了内场后就禁不住搓了搓胳膊。
太冷了!
她穿的礼服只是露着锁骨和手臂,已经感觉要被冻僵,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穿着露背镂空裙的女艺人,什么感觉。
倒不是爱美成这样。
艺人本身就是商品,穿什么出席活动,多半得看赞助商的。
南鸳暗道,还是男艺人好,西装西裤严严实实,里面穿秋裤也没人看得见。
这么一想,瞄了瞄魏聿谨的大长腿。
魏聿谨注意到了,扫视会场一周,很快有工作人员过来,递给他一个手提袋。
手提袋里是一个披肩,月白色,颜色百搭,很厚实,虽然不如南鸳裙子单个出场那么惊艳,但是不突兀。
一分钟后,南鸳裹着披肩舒服的吐了口气,
如果是国内的颁奖典礼之类,郭明明会把御寒的东西准备好,但是这里,鞭长莫及。
魏聿谨见她好多了,这才问:“刚才,看什么呢?”
南鸳当然不可能问出来他西装裤下穿的什么的话,这可够唐突的,不过她心里倒是有答案了。
暗道他多半不会穿秋裤。
像魏聿谨这样的有钱人,车接车送,冬天对他而言,除了入目的风景不同,再别的,和夏天没什么不一样。
魏聿谨看她大眼睛忽闪忽闪没什么忧愁,想必琢磨的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事,问不到也没什么。
他叮嘱道:“这里不比国内,有事立即联系我,之后的酒会我会在。”
颁奖典礼是艺人们争奇斗艳的场合,南鸳坐在艺人的位置,他坐在第一排,和那些投资商、影业老总们在一起。
不过之后的酒会就偏商业,他就能够站在她身边了。
南鸳点点头。
国外确实比较乱,之前还有国内的艺人被富豪迷晕带走,或者被邀请参加聚会,结果外国人在聚会上吸.食.违.禁.物,自己被带累......
这些事郭明明都叮嘱过。
只是叮嘱只能预防,真实面对要她自己来,第一次,难免紧张。
现在魏聿谨在这里,怪踏实的。
魏聿谨还想说别的,他已经知道评奖结果,也曾想过干涉,但是揠苗助长不是好事,而南鸳,肯定不屑如此。
有些东西,他给她,是爱护。
有些东西,对她来说是辱没。
只是想问,想安慰,却不知该怎么说。
他只道:“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