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达坐在那摸着椅子上精致的花纹,道:“不急,他不是很喜欢授人以渔吗?等他真的着急的时候,我们就撤退。”
他的人已经知道了拓木达的踪迹,可是荣王给他的是假的消息。
可见荣王是想两边都要利用。
新达对阿尔道:“你最近行事可要小心,不可被顾朝的人抓住把柄,孤总觉得那个太子很是不简单。”
且不说顾景灏说话滴水不漏,但就是顾启那么护着阿莲宜,就让人觉得拓木达在京城还是有人脉。
只是新达想到阿莲宜宁愿接嫁给年纪花甲的皇帝,也不愿意做自己的王后,心里更加愤怒。
阿尔谨慎道:“属下也听说过太子有个神秘的情报网,大王可是要把它给摧毁了?”
那个情报网可是搜集了天底下所有的情报,难道他们这次的行动也在顾景灏掌握之中?
“慌什么,顾景灏可不是吃素的人。”
新达知道冲动是不行的,何况顾景灏肯定是有所防备。
阿尔不再言语。
新达越来越觉得阿莲宜的身孕是假的,但是她既然能够骗过顾启和太医,想必是用了什么法子。
新达想起往事,不免觉得阿莲宜四个聪明如你。
可惜不能够为他所用。
阿尔退出去后,看到了一些人都是瓦香国人士打扮,倒是没有起疑,毕竟他们番邦人都是金发碧眼,五官深邃,肯定不会被人随意冒充。
而暗卫也在此刻悄悄离去,虽然没有听出什么。
可荣王的人已经走了,说明新达和荣王来往密切。
荣王府。
听到阿尔说新达不愿意见面的事,荣王心里很是不快。
但是阿尔是新达给他的得力助手,想必不会传递错误的消息。
很快,荣王把顾景霄叫过来。
顾景霄看到阿尔走出去并不很惊讶,问道:“父王,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荣王脸色怪异:“本王让你多铸造兵器,你怎的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这件事该需要本王给你完成?”
顾景霄一向是荣王最疼爱的儿子,可是最近几年这小子越来越不优柔寡断,也不知道这个毛病谁传染的。
顾景霄道:“儿子不是没有行动,只是那些材料实在是难找,还请父王莫要见怪。”
其实,这件事他早就和顾景灏说了。
顾景灏那边肯定也是有所防备。
顾景霄和顾景格他们一直认为,最好能够阻止荣王谋反。
荣王却是已经等不及,道:“你小子倒是很会拖延时间,本王现在就要看到兵器打造,否则你又何必就不要以荣王世子自居!”
这么多年的疼爱果然是白费了,不是亲生的还真是用于那边都养不熟。
顾景霄皱了眉,道:“儿子只是暂时无法大规模收购铁矿,何况那些东西大都是属于朝廷,若是直接拿买,肯定会被怀疑。”
荣王立刻质疑:“你难道不能说是八大军营需要?”
“反正顾启现在已经不管这些,顾景灏那小子每天在朝堂上坐着,难道我们不该趁机把握好?”
荣王觉得自己要被这小子给气得半死,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需要自己去想?
顾景霄道:“父王,您这样直接会让觉得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到现在居然直接称呼顾启的名讳,看到是真的打算要和那些人鱼死网破。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未必是好的。
荣王不知道是被这些话给刺激到了,还是因为什么而沉默。
他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还有自己的势力不够。
又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顾景霄以为荣王还是会有些恻隐之心,不会趁着顾启病重起事,谁知他很快语重心长:“景霄,你是本王的嫡长子,也是你母亲的心头肉,我们夫妇一直都是希望你可以做个天之骄子。”
顾景霄木讷地点着头,脸上再无别的表情。
说是疼爱自己这个嫡长子,但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利用。
是以,顾景霄不是很认同此事。
荣王道:“你怎么不说话?本王若是做了皇帝,还能够亏待你这个儿子?”
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顾景霄道:“儿子不敢忤逆父王,只是认为此事还需要商量。”
什么皇太子不皇太子的。
顾景霄可是从来都不信荣王说的这些,毕竟他喜欢的姑娘被打发走,他那可怜的庶弟在府里没有人问。
将来又怎么可能真的允许自己继承大统。
顾景霄望着荣王的面相,有时候他也会很奇怪,为何他与父王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反而有些像先帝的画像。
难道这就是隔辈亲?
“你小子……罢了,兵器可以不买了,但是其它的事情要成功,我们现在的兵权不足,但可以策反,只是祝家那边是别想了,我看陈荣倒是可以激将法试试。”
荣王这会也算是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多拿兵权。
顾景霄却觉得很不妥当:“陈家已经和晟王联姻,晟王向来是不屑跟我们来往,何必这样白费心思。”
荣王皱了眉:“老三这个眼高手低的就是看不起我们,等着瞧,本王登基后,第一批要解决的就是他!”
顾景霄没有说话,只觉得父王现在的自信心很膨胀。
荣王想了会,又道:“新达那边对我们还是有用的,你想办法让景格那小子接近他。”
他还是觉新达可能要背叛自己,所以得找个合适的人盯着。
顾景霄这次不敢拒绝,只等答应了之后立马走人。
荣王坐在那没有打算回卧房,而是叫来了探子:“去,告诉里赞,让他准备对顾启动手。”
探子为难道:“王爷,里赞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据说好像是和人比武被打死了,拓木达已经把人安葬,估摸着是少了个帮手。”
荣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去年:“这是何时的事情?”
这么久了,难怪没有那对父子的消息!
探子道:“约莫是刚才收到的,属下看您世子说话没敢提。”
荣王脸色很黑,却也没有再吩咐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