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追杀你,是因为他们想要将其占为己有,而我们要看你的文运宝珠,只是好奇而已。”

词宋没有解释太多,他不想让眼前的少年有太大的压力,毕竟真正的文运宝珠可是在自己手里,少年手中的那颗假珠子,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紧接着词宋对着少年的身上打出一道才气,为其治疗伤势,紧接着开口道:“我之所以还在这里与你商量,是因为我等并非恶人,我等若是真的想要你手中的那颗珠子,你觉着你现在还有与我们对话的机会吗?”

少年感知到自己身体逐渐恢复,也听出了词宋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过词宋的话确实也很有道理,既然他已经知道文运宝珠的存在,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后搜尸,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与自己商量。

“既然如此,那便给你们看吧。”

少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球,随后将其递给了词宋。

词宋接过玉球,只感觉一股磅礴的才气从玉球中冲出,将他的才气冲刷的有些翻涌。

“这个珠子好像确实有点东西啊。”

词宋感叹一声,随后开始观察起手中的玉球。

这文运宝珠的表面,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文字呈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字?”

庄蝶梦看着文运宝珠上的铭文,询问道。

“你见过?”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庄蝶梦,而词宋也将珠子朝着庄蝶梦的方向,庄蝶梦说道:“我想起来了,这珠子里面的文字,这是大梁国的小篆!”

“啊?”

词宋原本以为庄蝶梦会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却没想到她直接拉了个大的。

“蝶梦姐姐,我们几个都是大梁国人,自然知道这文字是大梁国的小篆。”墨瑶在一旁提醒道。

庄蝶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哦,我差点忘了,你们几个就是大梁国人。”

词宋也将其与自己丹田中的文运宝珠进行比对,发现这颗文运宝珠的外形以及其散发出的气息,与自己丹田中的文运宝珠,极为相似。

“老师,这珠子是什么情况?是真是假?”词宋向宁平安传言询问道。

“自然是假的,真正的文运宝珠,从来不会直接提升他人的修为。至于这颗珠子,说起来,它还是当年你父亲,我,再加上我师兄,三人费了许多心思才凝练而成,使得其外形与真正的文运宝珠别无二致,加上你父亲从真正的文运宝珠内提取一丝文运附加其中,当年才能骗过先师殿的那帮人。”

“当然,就算这不是真正的文运宝珠,但也是由多件半圣至宝凝练而成,加之一丝文运,对于文道修行也有莫大的好处。”

“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其散发出的气息,与真正的文运宝珠相差无几,原来它来有这样的来历。”

词宋恍然大悟,光是从外表上看,其与真正的文运宝珠,确实很难分辨,刚将其拿到手的那一刻,词宋还以为是自己体内的那颗珠子跑出来了。

“看的差不多了,还给你。”词宋将手中的假文运宝珠递给了少年。”

“这……”

少年看着眼前的词宋,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想要了?”词宋戏谑道。

“不是,我……”少年挠了挠头,“你们真的将它还给我了?”

“怎么了,我都说了我们就是看看而已,又没说要夺宝。”

“我叫张文成,韩国人。”

少年长出了一口气,自我介绍了一番,这颗珠子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甚至可以说,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词宋,这个高冷的帅哥是宁大哥,这位漂亮的女子是我的妻子墨瑶,这个矮个子叫庄蝶梦。”词宋也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你才是矮个子!。”

庄蝶梦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恶狠狠地瞪了词宋一眼。

“你就别往山上去了,我等受徐老先生所托,凡上山者,一律斩之。”墨瑶出言提醒道。

张文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已经毫无退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够死的体面一些。”

“呵,我原本以儒家弟子的身份为荣,却没想到,那些平日里满口礼义仁智信的讲师,为了得到文运宝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置礼法于不顾,我真的没有想到,儒家教义在他们眼中,竟然比不上一个珠子。”

张文成情绪有些激动,似乎要将这些天心中所有的怨气全都释放出来。

“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这里,可那些人,为了得到文运宝珠,竟然杀我满门,若非我前些日子突破了秀才境界,恐怕我也早就死在了他们手中。”

张文成越说越激动,双眼通红,神情痛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庄蝶梦有些不解的看着少年,这个道理应当是自小就要学习的,连她这种第一次入世之人都知晓,这个少年怎么就想不明白?

“可儒家之人不一直以‘仁’为先,以‘君子’自居吗?世人皆说,儒家都是一群心怀天下之人,可我没想到……”

庄蝶梦微微一愣,“仁?”

“这个世道,早已经烂透了,那些人,不配称自己为儒家弟子。”

张文成情绪激动,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捏碎一般。

“若是有一日,我拥有了实力,定要将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全都铲除。”

张文成的话语越来越激进,但语气却越来越平静。

词宋等人望着少年如此模样,也都没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词宋这才开口打破了平静,“他们追杀你,用的是什么借口,残害同门?”

此时张文成的内心也平复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但这些也都是栽赃嫁祸,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杀得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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