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赵玄跟佘庆的杀招撞在了一起,引发能量大爆炸,轰鸣声响彻天地,一朵朵黑色蘑菇云蒸腾而起,狂暴的能量化为黑色飓风,横扫四面八方。
周围的营帐纷纷腾起大片的符文、光幕,这才抵挡住,否则,全都要被掀翻。
不管是中州军营、还是仙域军营,都是渡劫境强者负责搭建的,所以这些营帐,都铭刻了海量的符文,可以抵消合体境以下的修士攻击。
虽然周围的营帐没有被掀翻,可围观的人之中,有不少修为弱、又偏要挤在最前面的,被波及到了,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当然,都只是一些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幸好老子跑的快,不然就要体会被万千风刀凌迟的感觉。”
“嘿嘿,你们这些人,是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修为弱,还站那么靠前,根本就是作死嘛。”
“赵玄跟佘庆这样的人物,几千年怕是都不会出一个,只可惜,他们两人今天梁子结大了,怕是必有一伤,否则,等他们成长起来,我们中州就又要多出来两位渡劫境强者了。”
“赵玄确实逆天,像是一匹黑马,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这几年却突然崛起,但很可惜,他背景根本没法跟佘庆比,估摸今天这事,最终要以赵玄吞下苦果结束。”
……
四周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他们看来,赵玄虽然很强,可背景远远比不上佘庆。
先不说鸿蒙圣地才刚刚重建,根本没法和龙皇圣地比,就仅仅只是佘庆的出身,就能够碾压任何一个圣地的神子了。
佘庆的父亲就是龙皇圣地的天才、长老。
而佘庆的母亲,则是龙皇圣地圣主的女儿,师尊更是龙皇圣地的一位老祖。
这样的背景,注定了佘庆的“高贵”。
所以,就算在场之人都清楚,今天的事情,是佘庆做的太过了,居然对南璃儿下死手,不仅仅是蔑视鸿蒙圣地,更是无视军营的规矩。
但即便是这样,在场的人,九成九都认为不管是鸿蒙圣地、还是中州联军高层,都不会为难佘庆。
因为佘庆本来就是中州联军这边的天骄,背景又很大,中州联军高层肯定会对佘庆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今天这事最后落幕,肯定是赵玄吃亏。
杀招冲击过后,赵玄手持黄金巨剑,凌空而立,就像是一尊举世无敌的神王。
而反观佘庆,此时却半跪在地上,身上有很多的剑伤,握住黑色大戟的手也淌出鲜血,将整把黑色大戟都给染红了,周身闪烁着的电弧变弱了很多。
就算佘庆很强,拥有无劫神体,任何攻击落在他身上,威力都会被削弱三成。
但佘庆依旧不是赵玄的对手,刚才的杀招对轰,佘庆受伤不轻。
特别是在佘庆的胸口,可以看到,有一条狰狞的剑伤,几乎是将佘庆的胸膛都给斩开了,鲜血淌出,染红了佘庆身上的甲胄。
此时此刻,佘庆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
“给我去死!”
赵玄重创了佘庆之后,并没有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意思,依旧全力朝佘庆扑杀了过去,手中黄金巨剑刺出,恐怖的剑气朝着佘庆碾杀了过去,引发虚空轰鸣,一道道黑色裂缝如蜘蛛网一样,在黄金巨剑四周蔓延开来。
赵玄这一剑是要置佘庆入死地,一点余地都不会留。
佘庆本以为赵玄会停手,却没想到,赵玄非但没有停手,反倒是施展出来了一门极为强大的杀招,朝着他碾杀过来。
这让佘庆大惊失色。
“你敢杀我?家父佘二河,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家父一定会将你扒皮抽筋。”佘庆连忙对着赵玄大声喝斥道。
事到如今,就算佘庆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赵玄的对手。
所以,佘庆选择了搬出身份,想要唬住赵玄。
可赵玄根本就不在乎佘庆的背景,就算佘庆是天王老子的儿子,赵玄此时此刻都不会手下留情。
赵玄强势一剑刺出,威能太可怕了,绝对可以秒杀佘庆,佘庆甚至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佘庆要惨死在赵玄的这一剑之下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佘庆身前,轻轻抬手,食指一点,跟赵玄刺出的强势一剑撞在了一起。
砰!
一声沉闷巨响,挡在佘庆身前的神秘人,居然以血肉之躯的食指,强行震开了黄金巨剑。
要知道,赵玄可是全力刺出的这一剑,威能十分恐怖,连剑尖周围都出现了黑色裂缝。可就是这么恐怖的一剑,却被那神秘人以食指震开。
可想而知,神秘人的实力有多么强大。
赵玄稳住身形,看向神秘人,眉头皱起,露出了凝重之色。
“父亲……”佘庆一眼认出了挡他身前的神秘人,顿时大喜,连忙说道:“父亲,快出手帮我杀了这杂毛。”
挡在佘庆身前的神秘人,正是佘庆的父亲佘二河。
佘庆对南璃儿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事传开了,因为这事跟佘庆有关,佘二河自然也就知道了,于是立刻就赶过来了。
也幸好佘二河来的及时,不然的话,佘庆已经死在赵玄手上了。
“闭嘴!”
佘二河狠狠地瞪了一眼佘庆。
今天的事情,显然是佘庆的过错,如果真要是计较的话,佘庆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佘二河虽然对赵玄刚才想要杀死佘庆十分恼火,却没有选择帮佘庆,而是想要息事宁人,于是看向赵玄说道:“赵神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是犬子的错,老夫愿意配一些天材地宝跟灵药,帮南圣女疗伤。”
佘二河抬手间,拿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赵玄。
“谁稀罕你的天材地宝跟灵药?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必斩他!”赵玄眼神冷漠,指着佘庆说道。
佘二河没想到赵玄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