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沈飞?”
一个壮汉满脸怒容,扫视仁义馆的人。
“我。”
沈飞走出来。
“你把我儿子害死了,还我儿子命来!”
壮汉冲过去揪着沈飞的衣领。
“干什么?”
“别乱来!”
“放手!”
仁义馆的人急忙阻止。
“滚!”
池玉龙也上前,一把推开对方。
那壮汉下盘非常稳,但又岂会是池玉龙的对手,踉跄后退了几步。
“练家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池玉龙冷笑。
他现在负责给沈飞“端茶倒水”。
那壮汉怒道:“怎么,我不能练功夫吗?”
沈飞抬手,示意池玉龙暂时不要说话。
池玉龙赔笑,退到了后面。
“你说我害死了你儿子?”
沈飞问,“你儿子在哪里?”
“抬上来。”
对方一声冷喝。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被抬上来,脸色发青,气息微弱。
“刚才我儿子在你这里看了病,吃了药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这是你开的药,我们还没用完。”
壮汉把药砸在了沈飞面前,药顿时撒了一地。
沈飞蹲下身,拿起药材闻了闻,“没错,是我开的药,这些药材也是从仁义馆这里抓的。”
壮汉冷笑,“算条汉子。”
沈飞看着那孩子,“他还接触过什么?”
壮汉讥笑,“怎么,想甩锅吗?老子告诉你,没门!”
沈飞看着他:“你真是孩子的爸爸?”
壮汉怒了,“我不是他爸,谁是他爸?”
“孩子重病,第一时间不是想着送去急救,而是送来我这里闹事。”
“这世上,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
沈飞冷笑,“敢拿出你的户口簿和身份证吗?”
壮汉啪一声把证件拍在桌上,“你可以叫警署的人过来看!”
后方的人开始起哄。
“想甩锅,你还是个人吗?”
“孩子快被你害死了,你居然还想赖账。”
“吃你的药出问题的,不找你找谁?”
群情激奋。
沈飞非常平静,看着那孩子,“这孩子是中毒了。”
“那也是你干的好事。”
壮汉怒道:“今天你救不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说着居然掏出一把刀插在了桌上,凶神恶煞。
沈飞没有理会他,看了看孩子,提笔就写药方。
“抓药。”
沈飞把药方递给见习医生。
见习医生急忙去抓药。
壮汉大怒:“等你熬好药,我儿子已经死了。”
沈飞不慌不忙,拔出针扎在了孩子面部。
紧接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你儿子死了,我负责,你怕什么?”
壮汉冷笑:“这可是你说的。”
沈飞拿出电话,“过来,验人!”
众人一怔,验人?
沈飞挂了电话,闭目养神。
“装神弄鬼!”
壮汉冷哼。
就在这时,一个美女推着郑欢颜进入仁义馆。
这个美女穿着瑜伽裤和露脐装,身材不算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不过,她的身材比例太好了,那双腿几乎占了身体的大部分,格外引入注目。
当然,她那有些异域风情的长相,更加吸引人。
沈飞给了她一个字的评价——骚!
“发生什么事了?”
郑欢颜看着堵在仁义馆门口密密麻麻的人。
“没事,你当吃瓜群众好了。”
沈飞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
“安澜,我的大学同学。”
郑欢颜说,“安澜,这是沈飞,老师的孙子。”
安澜轻笑,“幸会。”
沈飞点头。
安澜看着那个中毒的男孩,“他中毒了。”
沈飞有些意外,“你也是医生?”
郑欢颜说,“安澜的医术另辟蹊径,但不比我差。”
安澜轻笑,“边陲之地的医术,怎么敢跟郑姐你比?”
“边陲?”
沈飞微微一怔,难道是苗疆?
“草,我儿子的毒,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解?”
那壮汉怒道:“老子不是来看搞女人的!”
安澜柳眉微蹙,“粗俗。”
那壮汉冷笑,“女人,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抽你。”
安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儿子谁也救不了,只有我能救。”
壮汉讥笑,“就你?”
郑欢颜说,“你最好相信她说的话。”
壮汉嘲讽,“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话?”
池玉龙冷笑,“她是余庆馆的郑馆长,中海最厉害的医生之一,你说你应不应该听她的?”
壮汉色变,他显然是听过郑欢颜的大名的。
他忍不住看向沈飞,“小子,你他妈在耍老子?只有这娘们能救我儿子,你开个屁的药。”
安澜微微一怔,看着沈飞似笑非笑,“我知道这孩子中了什么毒,你救不了他。”
沈飞笑了,“那可未必。”
安澜轻蔑一笑,“你确定要试一试?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啊。”
壮汉惊怒:“草,居然敢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你找死!”
沈飞直接无视了那壮汉,望着安澜,“不是试一试,我是要治好他。”
安澜抿嘴一笑,看着郑欢颜:“郑姐,你这个师弟很要强啊。”
郑欢颜巴不得沈飞吃瘪,“是啊,他很要强,不服输。”
她看着沈飞,“沈飞,安澜非常懂解毒,尤其是苗疆的毒。”
壮汉大吃一惊,“什么毒?”
安澜说,“准确来说,是一种蛊毒。”
壮汉有点懵,“武侠小说里面提到的哪种?”
安澜忍不住笑了:“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看着沈飞轻笑,“沈飞,这毒一般的药治不好,只有我才能治。幸好今天我来了,否则你可能真会把人治死。”
壮汉怒火中烧,“听到了没有,他妈的,你就是庸医!”
沈飞依然没理会壮汉,他看着池玉龙,“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池玉龙一怔,点头说:“好……好的。”
他心说,你恐怕要翻车了,这可是蛊毒。
蛊毒,他当然听说过。
苗疆的医术,自成一派。
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未必能解毒。
这是其他医生的一个盲区。
“草,你想害死我儿子吗?”
壮汉怒了,“我儿子绝对不会喝你的药。”
“庸医。”
“去死吧。”
“害人害己。”
很多人附和,辱骂沈飞。
安澜凑到沈飞耳边,“如果你觉得丢面子,我可以把药方告诉你,不过你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我的跟班,我可以教你用毒。”
她似乎就想让沈飞欠她这个人情。
沈飞看着那双妩媚如秋水的眼睛:“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治好她,我也不要你的人情,你当我的女仆。”
安澜嘴角露出嘲讽之色,“好啊,一言为定,我的小跟班。”
这时,池玉龙把熬好的药端上来了。
“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