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升了职,随即又有承爵的圣旨下来。
沈宴终于顺利袭了慎国公的爵位。
沈老夫人喜极而泣,与沈奉安抱头痛哭。
“咱们慎国公府走到这一步多不易,自从你兄长去了之后,我们也想方设法地想要向皇上请旨让沈宴袭爵,皇上虽未说其他的,可这事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沈老夫人抹着泪。
正因为这个,外头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沈家。
顶着慎国公府的名义,以后这府里,再也没有一个国公了。
现在好了,沈宴袭了爵,哪怕,以后只能降等袭爵,可只要家里的小辈争气,将来也有可能把名头挣回来的。
“嫂子,你也莫要过于激动,身体要紧,这是咱们沈家的大事,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番。”沈奉安道。
沈老夫人立刻设了宴。
沈奉安搬过慎国公府住了几日,帮着沈老夫人一起筹备这场宴席。
上一次沈家办宴还是娶尉迟欣欣那会。
办的虽是喜事,可大家伙实在不怎么开怀。
这一次不一样,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
沈老夫人特意上门请了魏老夫人和魏琳她们。
魏家女眷当日必定是重中之重的贵客。
“看看,沈宴还送来了当日要穿的一整套衣服裙子,连鞋子也备好了,当真是细心。”兰音道,瞧着这架势,沈宴定是十分认真的。
“对啊,魏琳,表哥这是一门心思得往你这儿凑,现在他可是慎国公了,你若是愿意,嫁过去就是慎国公夫人。”
以前有人私下也会叫魏琳一声慎国公夫人。
可那只是名头,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爵位。
如今不同,的确是实实在在的爵位啊。
最近沈宴所做的一切,魏琳都看在眼里。
他说他眼里没有别的女人。
他要是想娶别的女人,也轮不到尉迟欣欣下手让他着了道。
她只骂他太傻,太蠢,才会着了尉迟欣欣的道。
沈宴也无话可说。
他的确是蠢了点,否则,是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懒洋洋的道,不过,嘴角也有掩不住的笑意,“你们呀,也别看我的笑话,这事儿,我不可能轻易同意的。”
“也没能人要你轻易地同意,毕竟,你们已经有过一段夫妻生活,彼此也知道是不是最合适的,若是换成了别人,会不会更合适——,只要一旦换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他换过,我还没有换过呢。”魏琳执着于此。
“魏琳,别执着些有的没有的。”兰音劝解她,“若是觉得沈宴还是可以托负终生的对像,那就早早做下决定。”
“我才不要。”魏琳偏不,“这一次,要不好好磨磨他,都对不起我吃的亏。”
富然和兰音互视一眼。
好吧,由着着她。
无论如何,也得是她心甘情愿才能嫁。
就不能让别人逼着嫁吧。
魏琳心里已经松动,沈宴得逞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
魏老夫人命人过来备了几套新衣,这是沈家的喜事,沈奉安可是魏家的亲家,沈家与他们也是关系颇近。
总是要给足了面子。
兰音,富然和魏琳各得了一套新衣。
魏琳面前摆了两套。
“选沈宴送来的吧。”魏老夫人直接给女儿做下决定,“沈宴的目光不会差的,琳儿,你也别太拿捏,沈宴是个好孩子,别让他受太多的苦。”
魏琳噘着嘴。
“娘,你怎么还向着他呢。”
“娘这可不是向着他,这是向着你,有人愿意对你好,娘高兴,怎么就向着他了。”魏老夫人耐心地解释,“沈宴的性子与你也算是互补,自你们和离以来,你性情倒是变了不少,与之前的朋友也少了些往来。”
“也是,人都是会变的,你变成这样,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魏老夫人也知道从前的魏琳的确是过于任性了。
当初沈宴与她和离,也是完全能够接受。
“我知道了。”魏琳选了沈宴送来的那一套。
富然试过那套衣衫,按照她的尺寸定的,十分合适。
魏玄在屋里等着她。
她换好衣衫,第一个,自是让他看的。
“好看吗?”她转了一圈,颜色和款式都是魏老夫人选的,魏老夫人的眼光毒辣,选出来的衣裙,自是十分衬富然的气质和身段。
她虽生过一个孩子,可腰肢依旧纤细,胸脯鼓鼓的。
魏玄上前,双手置于她的腰际。
“好看。”他眼里闪着耀眼的光,“非常好看。”
他的薄唇微微勾起。
富然轻轻一笑,脸上有些烫。
她也难得的脸红起来了。
“明日是沈府宴席,你明日何时能过去?”他明日不是休沐之日,所以,明日一早,家中女眷先去慎国公府。
他需要晚一些才能赶过去。
“午膳前,一定会过去。”他允诺。
“也好。”她点点头。
魏玄没说什么,强壮的手臂直接将人抱起,安置在床上。
她一件一件的将衣衬穿在身上。
他又一件一件的帮她褪了下来。
*
翌日一早,魏玄已经进宫去了。
富然进着无忧,换好了衣衫,带上提前备妥的礼,到庆福院与大家一块用了膳,时辰差不多,才出发。
光是备的礼就十分可观。
魏老夫人也是花了些心思让人挑选出来的。
慎国公府门前,已经来不了少人,场面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富然似乎看到了尉迟欣欣。
尉迟欣欣与沈宴和离后,快速嫁给了旬侍郎。
只可惜,经上回旬太傅父子那样一闹,旬侍郎这辈子的前程也止步于此。
不过,仗着旬太傅之前的一些人脉,还能吃吃老本。
尉迟欣欣嫁过去,当的是现成的后母,人家孩子也已经帮她生好了。
尉迟欣欣是气的,她前脚才与沈宴和离,后脚他就升了职,还袭了慎国公的爵位。
慎国公夫人本是她的,现在却又要还给魏琳了。
尉迟欣欣如何能甘心。
凭什么啊。
凭什么本该是她的东西,转眼又变成了别人的。
尉迟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如此,
沈夫人的身份亦是如此。
上天一次次地捉弄她。
哪怕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当人家的后娘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