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邪进入这个行业以来,很少有机会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
偶尔有几次,也完全不需要他上手,一切都有潘子在,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冷着脸充当吉祥物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一次他可能要充当一下打手的身份了。
一想到能当个打手,吴邪觉得还挺兴奋的。
齐意一脚把包厢门踹开的时候,屋里的人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吴邪一把将潘子推到了他的身后。
“周未照顾好潘子。”
岁数那么大了,还往前冲什么冲。
“是,小三爷。”
周未立刻就拦住了要先一步冲进去的潘子。
“干爹,你就老实在这里站着吧,我去帮小三爷。”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
被自己干儿子抱住的潘子气的老脸通红,随后他就看到吴邪一击飞踢,踹飞了一个冲过来的伙计。
大白狗腿刀也顺势反手抵住了另外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脖子,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后抵着那人,边笑边往里走。
“这欢迎仪式有点大吧。”
吴邪的眼神冷冷的从屋里的每个人身上划过,随后笑了起来。
人挺齐啊。
难怪来那么多人。
“小三爷,您这是做什么?”
坐着的男人笑了一下,手却在背后摆了两下。
吴邪这次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废话。
当年他三叔不在,他被人按在桌子上的画面他可是没忘,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当年的熟人。
但其中新人更多,新人没有老派那么讲究规矩,都是一些看见好处后就不肯松手的主。
吴邪看了一圈,心想这次血拼要是输了,那他可算是把他们家里的脸都给丢尽了。
当下那股子狠劲就拿了出来。
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脚把面前的这人踢到了桌子上。
混社会就是这样,很少会有人看你有多聪明,但他们会看你的身上有多少的伤疤,疤痕越多就说明这个人打过的架越多,伤越多,人也就越狠。
当初他三叔刚开始在长沙混,到处争地盘的时候,可没少挨刀子。
但他可不行,他要是把身上的疤痕露出来了,别人都该以为他是个爱自虐的脑残了。
这次别说C4了,雷管都没有一个,毕竟是市区。
这种东西的动静太大了,事后不好往下压。
吴邪只知道汪灿和黎簇来了,而且有枪,剩下来了多少人,他就不知道,心里虽然没底了一些,但他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露怯。
一旦露怯这场架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做什么?”吴邪冷笑一声,手里的大白狗腿刀被他转了两圈:“当然是来做了你们的。”
“操你X的,给你狂的,上,给我弄死他。”
坐着的一个男人怒拍了一下桌子,还不等他冲出来,就看到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冲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一下就砸在了他的嘴上。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齐意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就在砍刀即将砍在她身上的时候,手握砍刀的男人突然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哀嚎倒在了地上。
只见他的手掌处赫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几乎是瞬间,靠近齐意的三名伙计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齐意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周未非常机灵的给齐意拉了一下凳子。
等到齐意坐好后又转身给吴邪去拉凳子。
随后又拉了一个凳子,示意潘子过来坐。自己则是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背着手站的笔直的。
潘子一开始还不肯坐,想给他俩撑面子,吴邪就拍了拍他边上这个位置。
“潘子,坐吧。”
潘子直摇头,心想今天是给齐老板撑面子的,他坐下算怎么回事。
“坐吧,你又不是外人,一会儿打完咱俩去ktv,你唱回娘家,我给你伴舞。”
齐意笑眯眯的根本不在意其他人在用什么眼神盯着她看,直接把脚抬到了桌子上。
“聊啊,你们继续聊啊,我听听。别怕,就是个狙击手而已。又不会打死你们,怂什么啊。那个谁,把钳子给我拿回来。”
周未以为在喊他,就小跑了两步路过挡路的伙计时,还笑了一下。
“麻烦让一让。”
那两个伙计没动,结果下一刻就又是一枪打在了一个人的腿上。
一时间屋内的哀嚎声不断。
其他人却又不敢吱声。
周未也被吓了一跳,腿都抖了,扶着桌子才没跪下去。
看着裤腿子上被喷溅的血,颤抖着手好半天才把齐意的钳子给捡起来。
心想狙击手大哥,你可一定要瞄准一点啊。
周未在内心念叨了半天,这才看到被齐意抡了一钳子的人满嘴都是血,一张嘴,连血沫子带假牙吐了一地。
“现在,我们是来商量一下我的铺子问题,还是来商量一下你们的棺材样式问题?”
齐意从周未的手里接过她的钳子,甩了一下上边的血。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部都看向一直安安稳稳坐在最里边的一个中年男人。
吴邪看了半天,只觉得有点眼熟,还是潘子给他提了个醒,他才想起来这个人。
这人当年跟他三叔混的时候还是个小年轻,如今已经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了。
“小三爷,你这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吧。”
中年男人盘着手里的手串,看起来很是淡定,实际上在他快速拨弄手串的时候,吴邪就知道,今天这场已经赢了。
“跟我说没用,跟她说,以后她是你们的老板。”吴邪淡定的从桌子上拽过来一瓶酒,拿在手里看着上边的标签,随后交给身上的周未。
心想那狙击手又不是他安排的。
关他屁事。
“拿好了,一会儿看谁不爽就砸他。”
中年男人抽了抽嘴角,心想,小三爷说的应该不是他吧?
随后这才正眼看向齐意。
虽然齐意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道上关于齐意的传说,大部分都带着点颜色。
搞的他们一直以为这齐家的当家人是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来着。
就算不是,也肯定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居然和吴家和解家都有联系。
如今一看,居然是个女人。
“齐当家的?”
中年男人开口问了一句后,那几位认识齐意的人立刻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人越听脸色越黑。
磨了磨牙后,突然出手抓着桌子上的酒瓶子猛的砸向和他说话的男人。
随后看向齐意笑道:“齐当家的,都是误会,我这也是被奸人所害,这样吧,今儿我做东,咱们换个地方,我给您接风洗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