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某农场。
齐意下车后抽了抽嘴角。
实在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黑手党要住在充满生活气息的农场里。
“得亏现在是冬天啊,这要是夏天,这住宅环境,得多味啊。还风吹日晒的。怎么睡啊。啧啧啧。”
齐意啧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
齐秋看了她一眼,严重怀疑齐意是以为他们住在猪圈里,而不是住在猪圈边上的房子里。
大概是从她的那句她被狗咬过以后,他觉得他完全可以接受她的胡说八道。
但不理解。
就比如说现在,
为什么她被捆着绑在凳子上,还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问人家有没有八二年的矿泉水啊。
还不是八二年的她不喝,她就不怕喝坏肚子吗?
“你好。”
别里亚克叼着烟,从里边的房间走了出来用相对标准的中文和她问了一声好。
齐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语气,在炼尸炉里炼的吧。”
别里亚克:“?”
很显然,别里亚克的中文没有好到能够理解齐意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脸疑惑的看向齐秋似乎是想让他翻译一下。
齐秋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她就是在说你说话的动静像个死人吗?
倒也不怪齐意如此说他。
别里亚克很瘦,皮肤也惨白惨白的,个子很高,就算站直了也显得有一些佝偻,看起来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你是齐秋的家人吗?”
别里亚克话音刚落,就见捆住齐意的绳子突然脱落,随后她从椅子上弹射而起,冲到他的面前抡起胳膊“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把人打到在地后揪住他的衣领问道:“就你欺负我们家子涵是吧。”
问完也不等别里亚克有任何的反应,飞快的退回到凳子上,举起自己双手:“我投降。”
搞的边上一众打手,都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该不该举枪了。
齐意自己拿起绳胡乱的缠了一圈后,又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快点啊,进行下一步。你威胁我,然后威胁齐秋,我反抗,然后你决定要把我弄死,快点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要不然一会儿流程该走不完了。”
好不容易这演戏的瘾上来了,居然不让我好好发挥一下。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请齐秋先生来帮我一个小忙而已。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
“我最近在修身养性。”齐意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别里亚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等着她继续开口。
而齐意也很是给面子的补充了一句:“但我觉得脏话真的不能憋,说出去嘴就干净了。但对比起骂人,我觉得我现在更想动手。”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不会选择动手的,”别里亚克指了指身边的十几名打手,耸了耸肩。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齐意抽了抽嘴角,这种喜欢以中国有句老话叫什么的说话方式,一下就让她想起了那个自认为是中国通的裘德考。
齐意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太想给外国友人留下什么不好印象。
但是,
齐意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衬衫,一根鞭子顺着她的衣袖掉在了地面。
室内太安静了,而且所有的人都围着她,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唯有单纯的齐秋看着那根鞭子,还提醒了她一句。
“你的东西掉了。”
齐意淡定的弯腰把东西捡起来,丝毫没有一丝的慌乱。
“别害怕。”
“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玩SM的变态,喜欢把你按在地上往死抽。”
打手们:“………”
不,我们觉得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变态。
你不要笑好吗?一笑更像了。
齐意呲牙一笑,随后拿着鞭子拍在了自己的手心:“好吧,你们既然都很不相信的样子。那我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就是,你们能拿我怎么地吧?”
齐秋拽了拽齐意衣角,试图唤醒她的良知。
“我们两个人现在被十几个人围着呢,你还是不要口头上挑衅了吧?”
然而下一秒,齐秋就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齐意一个潘周聃走位躲开走过来的打手,冲到了别里亚克的面前,猝不及防的抽了一鞭子。
别里亚克跟见鬼了一样的看着她。
齐意咧开嘴发出“桀桀桀桀桀”的笑声,像看见了什么新玩具一样的看着他们。
在场之人,同时虎躯一震。
就是个变态确诊了。
“准备受死吧!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齐伸直了胳膊平等的扇了在场每人一个大嘴巴子,连齐秋都挨了一个。
“凤凰奔月,流星毁灭,二龙戏珠。”齐意捏住别里亚克的胸口用力的一拧,疼的他“嗷”的一声就窜到了那些打手的身后。
“拦,拦,拦住她。”
别里亚克往后退,打手也都往后退。
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下,齐意缓缓的活动了一下手腕,又活动了一下脖子。
“这才刚刚开始。”
变成变态,狂抽所有人的另一张脸,尖叫,尖叫,抓住最前边打手的衣服,撕开,掐一把他的胸肌,狂奔,尖叫,嘶吼,回头追着他们狂吠,掐所有人的胸肌,拧360°,阴暗爬行,追着他们咬,尖叫,嘶吼,啃啃啃啃啃…
等解雨臣和黑瞎子带着刚刚被他俩从公安局里带出来的汪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齐秋跌坐在门口的位置,而齐意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大遮阳伞,按着别里亚克,正在往某些不明部位里捅,甚至企图将伞撑开。
而边上的打手也几乎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分到了一把农具。
除了个别几个打手被她吊在了电风扇的扇叶上的,正在匀速打着转。
齐秋:我当时害怕极了。
打手们:我们现在也害怕极了。
别里亚克:救…救…我…
魂都要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