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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5章 如懿传-高晞月213(二合一)

永瑾上前行了一礼,拉着皇帝的手,问道:“阿玛也是要去看八弟吗?”

皇帝一脸牵挂爱怜:“永琮乖巧可爱,朕一日不见,便有些惦记着。刚巧宝华殿送了些祈福的经幡来,朕叫李玉去打点了,能为永琮求得安康才好。”

高晞月笑得灿若春花,“永瑾也想弟弟了,臣妾正要陪他去皇后娘娘宫中呢。”

皇帝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永瑾头,目光中满是慈爱。随后,他缓缓牵起永瑾的小手,脸上漾起和煦的笑容,“那便好了,咱们一起去吧!”魏嬿婉欠身道:“臣妾恭送皇上、皇贵妃。”

魏嬿婉站在原地看着皇帝与高晞月一行人渐渐远去,她身后满壁假山垂落漫漫艳朵似的凌霄花,如瀑如雨,越发衬得她肤白净色,容质玉曜,娉婷生色。

春婵疑惑道:“主儿怎么不一同去?”

魏嬿婉淡淡笑道:“我去做什么,我又没孩子,跟着去有什么意思,还会叫人觉得碍眼。”

“也是,皇后娘娘邀皇贵妃带六阿哥去长春宫,您不请自去,是有些不好。”春婵认同的点头。

正说着话,魏嬿婉忽一抬头,见到云彻痴立在园子的转角处,心神微微一恍,这还是她成为嫔妃后,第一次见到他呢,真是猝不及防啊。

凌云彻看着如今的魏嬿婉,正是双十年华,站在漫漫垂落的凌霄花下,愈显绝艳之美,忽然有一瞬的恍惚,仿佛那年犹在符望阁时的如懿,也是在墙角凌霄花下,俏生生地笑。

魏嬿婉曾经想过自己成为嫔妃后再与凌云彻相见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她却只觉一阵陌生感油然而生。往昔那些与他一起的时光,仿佛被岁月的洪流冲刷得失去了温度,再难在心底激起一丝涟漪。她平静地凝视着他,轻启朱唇道:“细细算来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你这神情分明是有话要说。有什么想说的,便一并都说了吧。”

凌云彻路过园中,远远望见魏嬿婉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刹那间,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堵得胸口发闷。可当他凝视着她那平静自若、仿若无事发生的神情时,心中的疑惑与愤懑竟渐渐冷却,化作一片冰凉,这股寒意不仅冻结了那些未出口的质问,更令他的心也跟着冷了起来,仿佛连血液都在这突如其来的冷漠中缓缓凝滞。片刻,他才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你告诉我,是不是皇贵妃逼你的?”

魏嬿婉一双明眸清亮无波:“不是,是我自愿的。皇贵妃曾问我是等年纪到了放出宫,然后为我赐婚,还是留在宫里,是我自己选了这条路。所以没人逼我,更与皇贵妃无关。”

凌云彻不信地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做别人的妾室?”

“当初皇上下旨册封我为贵人时,你一直未曾露过面。如今一年多过去,时至今日,你为何突然会来问我这般令人可笑的问题,还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魏嬿婉满眼不可思议地凝视着他,“我为何会不愿意?做妾室还是妻房,关键并不在于名分,而在于嫁给谁。成为皇上的妾室,远比做天下任何人的妻房都要尊贵得多。这等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凌云彻仿佛如遭重击,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怔怔看着她:“你那时在花房受苦,回来说愿意再和我在一起,那些话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魏嬿婉摇头,坦然而诚实:“当然不是。人在任何境遇中都想求得最好的出路。那时嫁与你,便是我最好的前途,自然是我最真挚的想法。”

凌云彻垂首,郁郁道:“原来,你不过当我是一条出路!”

魏嬿婉扬起如繁星微点的眸,眼里闪过冷冽的光:“当时我原本是想着我们之间会有未来的,可惜啊,我如今才明白,我当时的愿望是多么微不足道。我因为与娴贵妃有两三分相似,便被海贵人挑唆打发去了花房,她不仅让纯贵妃打发我去花房,还暗中授意让花房的主管磋磨我。我被困在花房被欺凌磋磨的那几年,我没有一天不盼望着可以被许婚给你,逃出这鬼地方。可我渐渐发现,原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救我,没有人可以帮我,若我一直将自己的希望与未来寄托于他人,我便会一直没有出路,会永远被人践踏于脚下。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寻一条更好的出路帮一帮自己呢?”

凌云彻惘然地摇头:“嬿婉,你变了。”

魏嬿婉轻轻一笑,柔柔道:“我从没有变过,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从前我也是包衣内管领家的格格,可是我阿玛一朝失势被罚,我便只能在宫里当苦差事。我只能做一个最卑贱的宫女,任人欺辱,做人下人。为奴为婢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下去了,难道我是什么很卑贱的人吗,为奴为婢还要满心欢喜、甘之如饴。我只想过得好一点儿,也做一回人上人,有什么问题吗?”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掷地有声道:“所以你不必想着要我认错,觉得我就合该一直做个宫女,然后任人践踏。也不必将你想的那一套窝窝囊囊的想法灌输给我,让我忍忍就过去了。你是你,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因为我从未有错,所以也不会认错。”凌云彻无力道:“可你跟我在一起,我也会努力上进,我会给你……”

魏嬿婉不耐地打断,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与:“上进?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到你的上进。你难道心里没数吗?那些一同值守的侍卫是如何排挤你的。如果你真的有上进之心,又怎会和他们相处成这般模样?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侍卫罢了。以你的出身,连蓝翎侍卫都够不上,更别提一等、二等、三等侍卫了。能成为到一二三等侍卫的人,哪一个不是出身显赫?他们要么是先祖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要么来自上三旗的满军旗和蒙军旗的子孙,如此才有资格被选拔。而你呢?连候选的资格都没有。若是跟着你,咱们的儿孙日后也只能是个奴才罢了。为什么我要靠着别人才能得到那一点点微薄的荣耀,而不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争取更多?我还年轻,还有美貌,如果能凭自己争取来更多的荣耀,我又为何要放弃?谁说女子不能有自己的野心,不能为自己挣出一个好门第来?”凌云彻看着她,只觉得自己满腔的不甘与悲伤,都被这小小女子的一言一语,打得只剩下沉沉碎裂般的痛意。况且他也听得出她的决心,这样美丽而娇柔的嬿婉,是那样熟悉,却已然很陌生很陌生了。

沉默须臾,凌云彻提醒道:“你只想着凭自己的年轻貌美得到一时宠眷,有没有想过有一日失去时有多么痛苦?便是出身高贵也聪慧的娴贵妃,也有冷宫饱受折磨的一日,你便不怕自己的来日走得辛苦崎岖,不能回头?”

魏嬿婉挽起袖口的绸缎,爱惜地摩挲着道:“我在四执库时,成日里看到那么好的衣缎,却只能辛苦熨烫,自知不配穿在身上。如今你瞧,我穿着多好看。我不仅自己要穿,还要让额娘和弟弟也穿上。已经穿在身上的衣裳,我如何还能脱下来?便是要死,我也得穿着它们死。”

她的声音极轻婉,仿如往日在他耳畔的呢喃低语,如今却是划下楚河汉界的分明与犀利。他忍住喉头的苦涩,沉声道:“你自己选定的路,自己好好往前走吧。但愿你一路顺畅,永无后悔之日。”

“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阻碍我的前路,我一定会走得很远很好。”魏嬿婉幽幽一笑,讥讽道:“还有,莫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情深不悔却又被伤害的悲痛模样,看着只叫我觉得恶心。”

这话让凌云彻震惊不已,“你怎能如此说?”

魏嬿婉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嘲讽:“我为何不能这么说?初到皇贵妃身边伺候时,我其实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妃嫔,那时我是一直想着能嫁予你为妻的。然而,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莫非你当真忘却了?”见他欲要开口否认,魏嬿婉率先出声,语气转冷,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你莫要否认,更不要试图寻找借口为自己辩解,解释往往就是一种掩饰罢了。所以啊,并非是我变了,而是你变了,你的心如同易主的庭院,被其他女子悄然入驻。还记得那时我去寻你,你总是心神不定,恍惚间仿佛总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你说,你透过我看的是谁,是娴贵妃吗?”

小心掩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被戳穿,凌云彻的心慌乱得如同被微风拂过的湖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一瞬的慌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他双目圆睁,急切地质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你自己心存妄念,想要攀附龙恩,却反过来污蔑我和娴贵妃。我实在难以想象,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心思竟如此阴暗龌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娴贵妃出身高贵,品德高洁,又岂能容忍你如此诋毁。”

魏嬿婉捂嘴轻笑,“你急了?若我说的不是实话,你又急什么呢?可你却急了,便说明我说的没错,不是吗?还有,我什么时候污蔑娴贵妃了?我没说娴贵妃与你有什么私情,我说的是你觊觎娴贵妃,要说龌龊,应该是你吧?”她神色一冷,言语犀利,“所以在你心里娴贵妃出身高贵,所以高洁无暇,合该是人上人。而我出身低微,所以只配做个宫女,然后配你这样一个窝囊之人,就活该被践踏吗?”

凌云彻低头,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道:“令嫔娘娘言重了,微臣绝无此意。”

魏嬿婉嘴边浅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唤过春婵道:“我们回去吧。”她的眸色中带了一丝凛冽的威严,“凌侍卫,你可以退下了。”

这样的魏嬿婉让凌云彻不敢目视于她,因为自己仿若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他的嘴嗫嚅了几下,最后只得躯体半跪而下,一字一字缓缓吐出:“微臣凌云彻,恭送令嫔娘娘。”

他跪在石板上,低头看着石板上镂刻的花纹,每一个都是吉祥如意的好口彩,每一个都是送魏嬿婉一路远去的灿烂前程。

他的心口一阵慌闷绞痛,一时竟分不清是因内心深处的秘密被魏嬿婉知晓而生的慌乱,还是想到今日过后,二人之间那最后一点情意都将荡然无存的悲恸。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被虫蚁一点点蛀蚀,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无知无觉间脸颊已被温热的泪珠濡湿。秋初的风虽带着几分灼热,却如同实质般将他紧紧逼住,又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裹挟着他,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令他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一方淡青色、绣着雪白樱花的绢子悠悠飘至他眼前。

他见过这方绢子,脱口而出道:“娴贵妃娘娘。”

如懿身着淡青色竹叶纹衣裳,盈盈站在耀眼阳光中。她和煦的看着他,温声道:“擦掉你的眼泪。你要记住,永远不要为不会回头的人流半滴眼泪,因为太不值得。”

凌云彻紧紧攥着那方绢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与魏嬿婉的对话不知她究竟听到了多少,他那些藏匿于心底、见不得光的念头,一旦被她发现,是否会令她鄙夷?是否会让她觉得他痴心妄想,甚至觉得他令人作呕?这般想法一旦滋生,便如杂草般疯长,更让他惶恐的是,日后她会不会因此避之不及,不再愿意见他?这一个个疑问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他的心,那紧紧攥着绢子的手,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慰藉,又似是在极力压抑内心深处翻涌的慌乱。

如懿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与慌乱,却只将这份察觉悄然收于心底,并未提及方才他与魏嬿婉的对话。不过她的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得意,可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给予劝解:“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像上次那般,借酒消愁、意志消沉了。那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见如懿绝口不提方才的事,看样子应该没听到他与魏嬿婉方才的对话,凌云彻安心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回道:“是。为同一个人伤心两次,是不值得。”如懿赞许地看他一眼:“这就对了。连令嫔都知道要为自己争气,何况你一个大男人!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凌云彻猛地一凛:“但凭娴贵妃娘娘吩咐。”

如懿轻轻一笑:“只要你忍得了令嫔在皇上跟前伺候,御前侍卫这条路,你觉得如何?”

凌云彻实在意外:“可微臣是下五旗出身,御前侍卫须得出自上三旗。微臣自知不配。”

“凡事都有例外,只要你愿意一试,本宫也可以帮你。”如懿自信而笃定。

凌云彻抬起头,对上如懿温然含笑的眼,沉沉点了点头。对于魏嬿婉在皇帝跟前伺候一事他不在意,只是想到如懿也会去养心殿伴驾,他怕的是自己会忍不住露出不该有的神色被人发现,从而对如懿不好。

可去了御前,他能见到如懿的时候会更多,离她也更近一些,这样的机会他不想错过。况且如懿既然想让他去,那他便去,也可以默默的守护着她。

这日皇后用完早膳,便着紧去看永琮。永琮还是那样瘦小,睡在乳母怀中,并不太安宁。皇后心疼不已,自己抱着哄了片刻,乳母春娘笑道:“到底八阿哥和额娘最亲,皇后娘娘一抱,他就睡得香了。”

皇后笑笑道:“外头给你备了一碗不加盐的肘子,快去喝了。八阿哥喜欢喝你的奶水,这是你的福气。”

春娘答应着下去了。皇后抱着怀中的儿子,怎么都看不够爱不够。正巧莲心进来道:“娘娘,方才李玉来传旨,皇上说咱们八阿哥自幼多些病痛,所以打算九月初一与娘娘前往隆兴寺西侧的行宫小住,也好往隆兴寺祈福保佑八阿哥平安。”

皇后喜道:“隆兴寺是千年古刹,寺里供奉的正定大菩萨据说十分灵验,康熙爷在世的时候也多次去参拜呢。皇上真是有心。”

莲心亦高兴:“可不是,皇上多疼爱咱们八阿哥,一日不见都舍不得呢。”她想了想,微微皱眉,“还有一事。皇上忽然提拔了一个汉军下五旗包衣出身的侍卫去了御前当差,听说原先是看守冷宫的侍卫,后来不知怎的被调去了符望阁看守当时被幽禁的娴贵妃。之后又救了娴贵妃几次,皇上奖赏于他,将他调去看守坤宁宫。也不知为何,皇上又将他调去了御前,明明他也没有立了什么大功呀!”

皇后的笑容瞬间凝住:“御前侍卫!救过娴贵妃?看来这其中只怕有娴贵妃的手笔吧!”

莲心忙赔笑道:“或许其中有外人不知道的事也说不定,皇上想来应该也不会为了娴贵妃就破例。您也知道能成为御前侍卫的都是什么出身,傅恒大人当年也是御前侍卫呢,皇上总不会为了一个娴贵妃而让满蒙勋贵不快的。”皇后稍稍释然:“也是。其他都不要紧,如今本宫好好养大永琮才是要紧的。”

莲心诺诺听着,便又陪着皇后一起哄永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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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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