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现在每日用晚膳,都会喝上一杯清风醉。
她现在一看到酒壶上清风醉那三个字,就觉得刺眼得很。
可惜她尝试着找了好几种好酒,想将那清风醉从老爷的餐桌上替换下来。但老爷尝了其他酒之后,依然觉得清风醉最合他口味。
无法了,只能是找到世人正在追捧的好酒,才有可能将清风醉替换下来。
她真是一天都不想等了。
她惊喜地追问刘管事:“那酒方的主人找到了?只要找到了,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要将那酒方给我拿下。”
刘管事道:“找到,是找到了,但是,我们晚了一步……”
“什么叫晚了一步?你是说,被人抢了先?”
刘管事点点头。
魏氏将茶杯一震:“我刚刚让你派出去人马,结果你们竟是扑了个空?没用的东西!车脚费,全部从你的月例里扣,休想让我多出一个字儿!”
刘管事噎了噎,道:“夫人您先别生气,事情也没有想象得那么糟……”
“酒方都是别人的了,我难道还能高兴地起来?你可知我等这酒方有大用。你,赶紧去问问这酒方现在在谁的手里,想办法去给我买回来。”
魏氏唇齿不停,刘管事话到嘴边,总不是没机会说出来。
魏氏终于停下,刘管事赶忙道:“夫人,那酒方,其实也算不得落入别人之手。”
“废话!难道在你我手上不成?”
“虽不在夫人手里,却也差不多。”
魏氏被他的话转得有些迷糊:“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清楚?什么叫差不多在我手里?”
魏氏摊开手:“你看,我像是有那东西的样子吗?睁眼说什么瞎话!”
刘掌柜道:“其实,是在三姑娘的手里。”
闻言,魏氏拧眉:“在桉姐儿手里?”
刘管事道:“是的,夫人,三姑娘此前是不是去过朱邑县?”
魏氏看了看夏桉给她做的养颜膏。
“对啊,说是去采一种药材。朱邑县?莫非?”
刘管事肯定地道:“那就对了,外面都已经传开了,三姑娘去朱邑县采药时,在山上与那酒方的主人相识。那酒方的主人不知为什么,就同意将酒方赠与了她。姑娘就用这个酒,在泗水街开了间酒馆,叫清风醉。”
终于将事情说全了,刘管事抬手抹了把额上急出来的汗珠。
得酒方之人是府上的三姑娘。
夫人可是三姑娘的主母,她的东西,又怎么能说不是夫人的呢?
魏氏:……
“你说,清风醉?!”
“对,清风醉啊!也是那酒的名字。”
魏氏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愤然站了起来:“清-风-醉!”
刘管事见状,声音轻了些许:“夫人,你听说过这名字?”
魏氏眸光深深,焦灼地地来回走了几步:“清风醉,就是那个百年酒方?”
刘管事肯定点点头。
“如今,京中酒客都已经知道这酒的渊源,一些爱酒之人先后都去品尝过了。听说,那酒方的主人是一个八十多人的老翁,开业那天,他还当众讲述了这个酒方的家传历史,打动了不少的酒客。”
魏氏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真是该死!酒方竟是这个小贱种得了。这小贱种是一个月前去的朱邑县,也就是说,她一个月前就拿到了这个方子,还偷偷将酒都酿好了。”
刘管事想想,可不是嘛,这酒都上市了,这种清酒酿酒期起码要一个月左右,三姑娘最晚一个月前,就已经取得这个酒方了。
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有流露出来。
市面上,现在还有人朱邑县寻那酒,也包括他们自己。